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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桌面上。沈遲川不喜歡被陌生人接觸,更遑論被人拽著衣袖。要是在之前,這人絕對在碰到他之前就被剁成rou醬,但是他現在被限制,只能皺著眉無聲地表達不悅。他正想出聲拒絕,忽然余光掃到某人逐漸逼近的身影。唇角微微一勾,居然順勢跟在那女人身邊坐下,面上端得一派滴水不漏的笑意。那說親的女人一陣竊喜,沈遲川這本就少見的絕頂皮相,再配上這溫潤如玉的微笑,即使是身著一身毫不起眼的素衣素服也比那些華貴的公子哥好看到不知多少倍。她不過上下兩三眼,就打心眼里喜歡,鐵了心要把他跟自己家女兒牽條線。就算沈遲川沒有門第,家境貧寒,她也認了,畢竟這么好看又溫柔的男人真的打著燈籠都找不著。那女人以為沈遲川坐下是因為感興趣,正想要打探一番,剛開了個頭,一塊抹布直接摔在了兩人之間的桌子上,揚起了一片灰塵。緊接著,晏時君陰沉的臉及時出現在沈遲川面前:“你不用干活的嗎?”教主大人絲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眼神,依舊是一派端正的笑意:“哪里有活兒?”晏時君在正堂內掃了一圈,居然沒有發現一處需要沈遲川的地方,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壓低了嗓子:“你不去找活兒,活兒還能來找你嗎?去后院把草藥給曬了!”沈遲川乖乖起身,一旁準備要和沈遲川說親的女人一副氣不過的模樣:“我說晏公子,你看人家都忙前忙后了一上午,歇歇也不礙事?!?/br>晏時君咬著牙沖這女人一笑:“他體力好,不用歇?!?/br>說罷,晏時君拽起沈遲川就把他往后院推,邊推邊在心里沉沉地抱怨一通:這男人在這里除了沾花惹草還能有什么用,還是扔在后院藏起來比較好。藏,私密而又美好,寓意著將自己不舍得給別人看的東西偷偷保存起來。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居然在心里偷偷地用了一個藏字。那個說親的女人不死心地在后面擺著手絹沖兩人的背影喊道:“唉,那位俊俏的小公子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呢,等過一會兒我再去找你??!”聽到那女人的聲音,晏時君陰沉著臉,更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將沈遲川快速推進了后院,隔絕了那個令人心煩的聲音。后院說是要曬草藥,其實到了后院發現草藥早就擺了一地,老郎中大清早起床的時候就已經擺弄好了,沈遲川被強行安排在這里,面對著一地的藥材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只得撩起袍子坐在了臺階上,回味著方才晏時君生氣而不自知的模樣,唇角不禁帶著微微的笑意。在沈遲川的眼里,感情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不敢確定的東西,這甚至比打架還復雜,就像是纏繞在一起的絲線,順著一頭牽扯出了一段,你自以為是有了頭緒,誰知道這一段的盡頭是糾纏得更復雜的一團。就連單挑中原武林的時候他都沒有過半點猶豫,但偏偏他畢生所有的不確定都用在了晏時君的身上。但是幸好今天他發現晏時君還是在乎自己的,教主大人這是第一次在兩個人的感情方面這么確定。想到此,他唇角的笑意不禁又加深了幾分。話說沈遲川還未坐下多久,那想要為沈遲川說親的女人很是有堅持的精神,見沈遲川被趕到了后院,趁晏時君不注意挑了個空閑也跟著溜了進來。一眼就看見臺階上那一個就算是背影也能吸引人移不開眼的人,心里一陣狂喜,恨不得自己再晚生個二十年就可以親自上了。沈遲川在臺階上閉目養神,五感卻沒有絲毫懈怠,身后走進的腳步聲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但是來人明顯是絲毫內力都無的普通人,沈遲川也不屑于轉身看一眼,直到那女人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公子?”沈遲川不悅地抬眼,被人無端打擾了自然不高興,眼底的森冷一閃而過:“何事?”那女人被這一眼神嚇得一顫,莫名感覺自己喉間一涼,仿佛那眼神就如利刃一般掃過自己的脖頸。她不禁往后縮了縮,面前的明明還是那張臉,方才溫潤儒雅的氣質就在這么片刻功夫就消失不見了,心道:這才多大會功夫,這怎么就變了一個人?女人也只是驚嚇了一陣,還是不肯放棄地問道:“這位公子,請問姓甚?年紀多大?生辰多少?家中是否婚配?”沈遲川眉頭凝重,那女人訕訕一笑,厚著臉皮道:“不瞞你說,公子氣質卓然,我家中有一小女尚未婚配,就想和公子說和一番,若是成了這也能成兩家之美,若是不成……公子你也不虧是不是?”沈遲川隱隱不耐煩,現在沒有晏時君在一旁,他也不必裝得一臉的圣人相,直接起身和那女人拉開來一截距離,冷道:“姓沈,已有婚配,不必再糾纏?!?/br>那女人遭到打擊一般,立刻喪了氣,但還是不死心地問一句:“還不知道公子婚配的是哪家姑娘?”沈遲川抬眼,正巧對上從正堂進入內院的晏時君。晏時君見兩人正堂說不夠又來后院絮叨,頓時心里不悅,邁出來的腳步還沒越過門檻一半就收了回去,陰沉著臉,轉身就走,就差頭頂冒煙了。沈遲川唇角勾了勾:“你可知他為何這么生氣?”那女人沒反應過來沈遲川這一句話什么意思,木然地搖了搖頭。沈遲川邁著大步緊跟著走出了后院,只留下了一句話:“你當著我夫人的面給我說親,你讓他如何不生氣?”那女人站在原地思索了許久,反射弧終于越過了千山萬水達到了目的地,隨即腦海里一陣轟鳴,驚得她差點站不住腳。半晌,才呆呆地說道:“不像話,太不像話了……”【作者有話說:這一部分都是零零碎碎的糖,不是很多?!?/br>第八十四章都是瘋子柏青就這么看著晏時君滿臉不爽地從后院走出來,在藥箱前沖藥材泄憤,也不敢吱聲。晏時君抬眼掃見沈遲川滿面春風地從后院出來,心里的不爽更上一層,手里一個使勁兒,那一根上好的人參就這么斷成了兩截。現在正堂的人已經少了很多,老郎中還在診脈,只剩下零零碎碎的幾個人還在歇息等候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