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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這么一個在美色面前絲毫沒有原則的色批,為了保住自己的立場,他故意把目光從沈遲川的臉上移開,落在了他裸露的胳膊上。就在胳膊靠近肩膀處,那一道很深的傷口就橫亙在上,在冷白的皮膚襯托之下更顯得觸目驚心。貼在他手掌上的皮膚冰涼一片,冰得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晏時君明白,這是放血太多再加上在外面凍了這么久所導致的。“你看我都這么可憐了,還不收留收留我?”晏時君恍然間有些失神,沈遲川知道是自己的傷口嚇到了他,裝作毫不在乎地將袖子放下來,“還有啊,老郎中說了,我晚上要換藥,不然傷口會感染,綜合以上理由,我覺得你應該收留我?!?/br>霍,誰給你的這么理直氣壯的理由?晏時君撇過臉,執意冷漠:“我給你換藥,換完你去睡柴房?!?/br>沈遲川坐直了身體:“柴房太冷,老郎中說我不能受涼?!?/br>晏時君深呼一口氣,做出了最后讓步:“睡這里可以,你必須睡地上?!?/br>真·屁事一大堆·沈遲川表示:“老郎中說我不能睡硬的地方,不利于傷口恢復?!?/br>老郎中隔空表示:我并未說過,莫cue。晏時君理都不理他的鬼扯,直接甩過來一個枕頭,附贈一床被子,兜頭蓋臉地朝沈遲川砸了過來:“愛睡不睡,不睡出門左轉慢走不送!”沈遲川抱著被子,就這么看著晏時君給了他上床睡覺不問世事的背影,看了看手里的被子,心里默默仰天長嘆:算你狠!晏時君背對著他,故意不說話也不回頭,自始至終也沒有問過沈遲川到底是如何受傷,又是怎么淪落到這個地步的,他逼迫自己不會理會沈遲川,不去過問關于他的一切事。晏時君現在一閉眼就是晏三倒在自己面前的畫面,他無法忘懷,也無法將這一段記憶棄之不理。他告訴自己,沈遲川是個殺戮機器,而他不是,他是個有感情有血rou的正常人,在一個法治國家生活了十九年的人。晏時君輕輕嘆了口氣,原本以為自己在南城這個小地方,過上屬于自己的小日子。長久下去,他就會慢慢地遺忘沈遲川,他堅信時間可以磨平一切,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和沈遲川的重逢竟然來得這么快,快到他的感情還未遭到完全的消逝就被他一個身影就完完全全地勾了出來。————————————————晏時君這一夜睡得并不是很舒服,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抵著他的后腰,他皺著眉含含糊糊地翻了個身,黑暗中有一個淡淡的呼吸聲就在耳邊。隨著他的翻身,自己被順理成章地攬進去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睡著就是雷打也不動的晏時君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從嗓子里懶懶地發出了一聲嚶嚀,自己也順手將對方熊抱在懷里,腦袋埋在了對方的頸窩里,繼續睡得香甜。第二日早上,沈遲川是被直接從床上踹下去的。他迷迷瞪瞪地從地上爬起來,好看的眉眼還帶著些許的懵,含含糊糊地嘟囔著:“干嘛啊,還沒睡醒……”正作勢想要往床上爬,沈遲川胸前就被一把堅硬的東西抵住了。晏時君寒著個臉:“別裝,這個時辰你早就該睡醒了?!?/br>沈遲川立刻改了衣服面孔,眼底的身材灼灼,哪還有方才半分的倦懶。把胸前的匕首微微移開了點,訕訕地從床上退下來,無可奈何地說道:“你看這天這么冷,在地上睡得我腰疼,所以我才……”晏時君剜了他一眼:“天冷是你體虛,腰疼是你腎不好?!?/br>“胡說!”教主大人這是第一次在某個關乎于男人尊嚴的方面遭到了質疑,“我怎么體虛了,我腎也絕對夠好?!?/br>“我說的是真的,絕對不虛!”沈遲川在身后絮絮叨叨,還上手攬住他的腰,硬要把自己往晏時君懷里湊。對于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的前教主大人,晏時君簡直就是可以用拯救無能來形容,不耐煩地躲開他的攻勢:“你煩不煩??!”晏時君并不想理會他,滿臉的不耐煩,打開門就想出去——也不知道清梅和柏青何時出現在的門口,沈遲川絲毫不知,還一個勁兒地纏著,在為著他的尊嚴而戰:“我一點都不虛,不然我們晚上可以來一次試試……”門外的清梅默默地將柏青的耳朵給捂上:“小孩子別聽?!?/br>晏時君欲哭無淚:“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清梅給了他一個“不必解釋”的眼神,把手掌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停止這個話題:“是不是那樣現在不重要,晏公子,我覺得你當務之急是要去門口看看,有人來給你送東西?!?/br>“送東西?”晏時君帶著一腦袋的迷惑,他原本覺得最多也就是自己在醫館工作過于優秀,有人給送來了慰問之類,但是等他出門看到外面的架勢的身后,覺得自己還是孤陋寡聞了。門外是足足十輛馬車,每輛馬車上都擺滿了花,各種各樣的花束,一溜煙一路擺滿了整個路。鄰里街坊的沒見過這架勢,都探出了頭往外看熱鬧。李哲見晏時君出來,從第一輛車上蹦下來,身后的小廝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李哲邀功似的從湊上來:“哥哥,你說過,你們家那里對喜歡的人表白都會送花,你看這些花,喜歡嗎?”晏時君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第八十二章吃醋(二)他不過是第一天去了安王府,被李哲直接幾箱子金銀珠寶給閃花了眼,但是僅有的良知告訴他不能接受,晏時君也只好編了個理由:他的家鄉用花代表愛意。當時他真的只是找了個理由,天知道這傻孩子居然真的弄來了這么多花!沈遲川緊跟著出來,見這架勢,醋壇子已經不能說是打翻了,簡直就是整壇子醋都蓋在臉上了,剛被拒絕的失落還沒過去又迎來新一波打擊的沈教主冷哼一聲:“呵,你為何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你喜歡花?”晏時君一臉無奈:“你還嫌我不夠混亂是吧?!?/br>李哲小跑上前,伸出了手,就在即將觸碰晏時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