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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兩個人在門口就開始了打情罵俏,還扒起了衣服,幾位武者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吸了吸鼻子——晏夫人居然這么強,大庭廣眾就扒了教主的衣服,想不到教主居然這么柔弱連手都不還!還有……扒衣服這種東西是我們能看的嗎?緊接著,沈遲川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適時地傳到了各位武者的耳朵里,幾個人忽然一驚——一向戰無不勝的教主居然也會疼?懷著疑惑,幾個人不禁都抬起腦袋偷偷看了一眼,正對上沈遲川的一個冷眼掃過去,紛紛又低下了頭。果然,教主還是愛面子的。第四十七章馬甲掉了沈遲川冷著臉,將晏時君直接扔在了轎子里,晏時君腳上的傷還沒好,屁股又生生地挨了一下,正想仰頭罵回去,誰知道沈遲川居然也撩起簾子坐了進來。一個小小的轎子不過有屁大點大,本來坐一個人正好,兩個人就快直接貼在了一起。晏時君嫌棄地往角落里挪了挪,冷著眼:“轎子小,勞煩教主換一個地兒?!?/br>沈遲川不禁思考一下自己平時是不是對他太好了,好到居然讓他有膽子讓教主換個轎子,他是忘了這轎子是誰的?占了別人的地兒還這么趾高氣揚?可真是不客氣。沈遲川嘴角動了動,什么都沒說出來。萬一說什么得罪了他,晏時君瘸著腿兒直接從轎子上跳下去他也干得出來。沈遲川出乎意料地并沒有回答,晏時君也不理他,直接把頭轉向了外面不看他。沈遲川微瞇了瞇眼,幽深的眸子落在晏時君散發著倔強的后腦勺上盯了半晌,忽然張口道:“晏時君是誰?”這一句話的威力之大,大到晏時君方才還滿肚子的火直接就像是被戳爆了的氣球一樣散了個干凈。他的后腦勺一緊,反射弧饒了半個地球才回過來,僵硬著脖子擰過頭來:“你說什么?”沈遲川很滿意晏時君的表情,他這個表情就恰恰說明了晏時君這個名字對他來說絕對意義不一般,或者說,他和這個晏時君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當初他讓邢俞暗中調查過晏時君這個名字,邢俞就算是發動了落霄宮安插在整個武林的情報網都沒有找到半點關于晏時君的消息,就好像這三個字是沈遲川幻聽了的一個無須有的名字。直到剛剛——晏時君罵他罵得義憤填膺,不小心說了一句話“我晏時君的命運是由我自己決定的”。晏時君,又是這三個字。若是第一次是他在火場中情急之下的幻聽,那現在呢?晏時君是清醒的,沈遲川也是清醒的,不可能偏偏這么巧又會幻聽。如果真的像他猜測的那樣,昔日落霄宮的小公子晏宸早就失蹤不見,抑或著直接死了,而現在面前的這個落霄宮小公子早就已經換了身份,那他后來性情突變、行為怪異也就有了解釋。晏時君僵硬地勾了勾嘴角,開了一個連他自己都笑不出來的玩笑:“我怎么知道……真是巧了,他居然也姓晏,說不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呢?!?/br>沈遲川又靠近了半分,身上散發而出的威壓壓迫得晏時君喘不過氣來,特別是在沈遲川直直地盯著他的時候。晏時君的心虛頓時被擴大了無數倍,不禁咽了咽口水,看著沈遲川眼底遮掩不住的戲謔,心里咯噔一聲:完蛋了。沈遲川面沉如水,說出的話卻讓晏時君再也淡定不了:“本座好像沒有說晏時君是個男人?!?/br>晏時君的臉徹底垮了,手心沁出了汗珠,衣角被他攥得汗津津的,在沈遲川的威壓之下他的舌頭像是打了結一樣,一點都說不出話來。沈遲川勾唇,眼底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說說吧,你為什么要扮作晏宸,真正的晏宸又去了哪里?”轎子行駛在路上,剛顛簸著來東山的屁股還未完全舒坦又被顛簸著回去,更何況現在正面對著沈遲川那張莫測的臉,晏時君這下是真正嘗到了什么叫如坐針氈。晏時君知道自己已經瞞不下去,慢慢地吐了一口氣:“真正的晏宸……他已經死了?!?/br>沈遲川往后半倚在車廂上,眉頭一挑,示意他說下去:“潛在本座身邊的目的是什么?”晏時君慢慢地抬起眼兒來,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我潛入教主身邊,實際上是因為仰慕教主已久……”他真的除了這個理由再也想不出來什么了??!沈遲川果然不信,嘲諷地笑笑:“方才還跟李慕禾在親親我我,現在又說仰慕本座,晏時君,你當本座是看不出來?”晏時君認命地仰天默默流淚:果然,這個借口他已經不信了。那他應該怎么說,難不成說自己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這里所發生的的一切都是書中的故事,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攻略教主大人你的?他要是這么說了估摸著明天會被吊起來打的吧!沈遲川忽然覺得心像是被什么扎得疼得慌,半晌才張口道:“你當本座看不出來?你接近本座不就是為了李慕禾?你喜歡他,對不對?”晏時君:???這是什么新奇的故事走向?沈遲川靠近,勾起晏時君的下巴,骨節分明的長指在晏時君嫣紅的唇瓣上摩擦,冰涼的指尖讓晏時君忍不住戰栗,沈遲川的眼底是看不清情緒的幽深,暗含著些許莫名的悲傷。但也只是一瞬,那抹悲傷之色就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陰狠之色,晏時君感覺到沈遲川在忍著怒火,而就是這種暗含著的怒火才是更讓人懼怕的。像是個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要爆發的火藥桶。沈遲川嘴角噙著一抹殘忍的笑,緩緩說道:“你是本座的夫人,這輩子你都記好了?!?/br>一字一句,沈遲川恨不得把這幾個字刻在晏時君的心上,讓他永遠都記住,不知覺間,就連噴灑而出的呼吸甚至都帶著威脅的意味。沈遲川慢慢松開了手,晏時君呆愣著,還保持著原本前傾的姿勢不變,腦袋卻有些卡殼。沈遲川的眸子微微地合上了,就在這么小的空間里閉目養起了神,晏時君默默地往墻腳縮了縮,回想起來剛才,沈遲川的那如暗夜一般的眼神甚至寒到了他的骨子里,讓他情不自禁地感覺到害怕,原來這就是反派的狠厲嗎?顛簸了一路終于到了主宮,晏時君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什么時候也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披著一個薄薄的毯子,毯子上面繡著只有教主才能用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