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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身體又不受控的準備,沉著目光等待那熟悉的窒息感到來。然而希爾凡什么都沒做,對他的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甚至連表情都絲毫沒有變過。海曼的心一瞬間沉了下去,他抬眼看到希爾凡逆著光朝他走過來,低頭看向他的目光淡得如水,又像磨出棱角的冰,頃刻間邊能扎得人渾身是傷。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里面沒有過人的情緒。“海曼少爺,我很快就能帶您出去,您不必如此激動?!彼恼Z氣像是安撫,卻讓海曼生出一股躁意,“不過,在大賽結束之前,就勞煩您陪我安心呆在這里吧?!?/br>“砰”地一聲,海曼驟然出手,掐上了希爾凡的脖頸,希爾凡隔著一張桌子被他勒了下去,頭顱砸在了桌板之上,金色的長發在混亂之中散開。海曼眼睛發紅,瞳孔中現處幾分瘋狂,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到這個地步,當初希爾凡剛被他母親帶來的時候,他還瞧不上,沒料到竟然是引狼入室。而且直到今天,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希爾凡的真面目。不……或許還不是真面目,他所知道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他甚至到了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殺了他然后掠奪他們家族的權力資產?或許不是,目前看來,控制他然后間接掌控家族權力更有可能,又或者他其實早已將他父母控制在手中,現在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像從前一樣——海曼死死盯著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他絲毫沒有手下留情,骨頭都發出咯咯的聲音,滿腦子都是殺了這個人,然后擺脫這如同噩夢般的境地。然而希爾凡緩慢地撐起了身子,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抬起手輕易地掰斷了他一根手指。“啊——”海曼口中發出一聲慘叫,右手食指呈現出不正常的彎曲弧度,他的手臂抽搐著,被希爾凡放在了桌面上。“您這樣是殺不了我的?!毕柗草p輕笑道,仿佛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一般淡然,剛剛被那樣掐住咽喉,他甚至都沒有咳嗽一聲。海曼第一次感到刻骨的絕望,如蛆蟲般蠶食著他心臟的恐懼甚至蓋過了斷骨的痛苦,他剛剛接觸到希爾凡脖子上的皮膚,那明明與平常人別無二致,甚至比平常人更加細膩光滑,可皮下的骨頭卻如同鋼板,即便是最強悍的Alpha都不能撼動分毫。他不可能殺得了這個人。意識到這個事實,他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明日如果別人問起,您該知道什么應當說,什么不應當說?!毕柗驳溃骸敖裉煳抑皇莵砜茨谎鄱?,若您不喜歡,我明天就不來了?!?/br>他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物,在斷骨處仔細噴了噴,他切斷了這里與外界的通信,剛剛發生的任何事,除了他們兩個人,任何其他人都不會知道。等他走出去,四周又回到了開始的模樣,唯有手上的劇痛提醒著海曼發生了什么。他縮起身子,眼中的驚駭和惶恐幾乎將他吞沒。希爾凡回到關押他的審訊室門前,為了防止犯人逃走,門外還設立了一道鐵欄,在無人看管的時候,上面釋放的電壓足以讓人感到深切的疼痛。此時鐵欄上的放電機制很明顯是開啟狀態,但他沒有避開,直接伸手拉開了鐵門。片刻后,原本毫無情緒的眼底忽地沉了下去,像是平整的湖面破裂開來,漾出一圈水波。他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這似乎令他平直的情緒生出波動,整只手死死抓住鐵欄,滋滋作響的電流幾乎可以令rou眼看見,這時才遲緩地察覺到一點細微的刺痛。他松開了手,垂目走進了審訊室,落上鎖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掌心一道烏黑的印記,是剛剛被電擊后的結果。這個身體……已經快不行了么?*訓練場中,林郅一時不察,被對面青灰色的機甲擊倒在地,發出轟然的巨響,四周圍觀的人群一片唏噓。從第四場對戰開始,他就有些體力不支了,精神海創傷留下的后遺癥在此時顯現了出來,被擊倒后,他有些頭暈眼花的,沒能第一時間重新站起來。對面杜勒斯正要再補一刀,被傅黎一個側身旋擊擋了下來。一共五場,前四場二比二平,最終的勝利就在這一次,但林郅躺在地上琢磨片刻,腦中想到格林教授臨走前給他們的那個的提議,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今日杜勒斯有點針對他,想來想去只能歸咎于他本就對自己心存芥蒂,但也正應如此,他也大概清楚了杜勒斯的實力層級,以及他與科菲配合的招式,也一并摸了個七七八八。目的達到了,似乎最后的勝利也不是那么重要,但真要提出投降,杜勒斯大概只會覺得自己瞧不起他。他這人表面看著對什么事都毫不在乎,實際小肚雞腸得很,為了防止以后杜勒斯再因為這個找他麻煩,林郅思來想去,還是極不情愿地采納了格林教授的建議。于是他躺在地上,開始裝死。第一百一十一章拷問一陣刀面相觸的聲音響起,一旁的兩臺機甲難舍難分地相戰許久,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林郅cao作的機甲在剛剛一擊后就未見蹤影,傅黎分神,回頭一看才發現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疑似已經失去了意識,傅黎心中猛然一沉,也顧不得杜勒斯的招式了,隨意拂開便直接向林郅的方向掠過去。林郅見是傅黎沖了過來,便直接將自己的駕駛艙艙門打開,假裝是因為自己接近昏迷,機甲自動檢測到他的情況將他彈了出來。于是傅黎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放心地把眼睛一閉,翻身滾了下去。傅黎牢牢地抱住了他,但不知為何手有點抖,林郅感到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壓下去,心里不禁想道,傅黎不會真的以為他出事了吧。他把右眼悄悄撐開一條縫,本想告訴他自己是裝的,但余光瞥到杜勒斯已經朝這邊大步走了過來,又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罷了……先利用傅黎這么一回吧,這樣更逼真些,回頭再私下跟他賠罪好了。他剛剛落下來的時候還狠狠在胳膊上掐了一把,力求逼出兩顆眼淚,演得更真實些,結果掐了半天什么都沒冒出來,反而是手臂都被他自己弄出了兩道淤青,這讓他除了對自己一點都不嬌弱的本質有了更深的了解外什么都沒得到,只能期望自己在杜勒斯這個狐貍面前不要露陷。眼看杜勒斯走近得差不多,他揪著傅黎胸前的衣服,發出一聲悶咳聲來,本來只是演戲,結果像是一個導火索一樣,胸腔里驀地引起一連串地刺激,這回他倒不必裝了,眼角因為激烈的咳嗽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