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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雍正年間的爐鈞釉八方扁瓶。游念接過道謝,又說:“實在不好意思白要你的禮物?!闭f著,游念又要把支票給他。善初連忙說:“沒關系,就當交個朋友?!?/br>善初還念叨著,游念是價值五億甚至百億的朋友,而這個花瓶只需要四十萬。游念拿起花瓶端詳一番。善初還是不自主地注意到游念手腕上的那一串怎么晃蕩都不響的金鈴。游念放下花瓶后,對善初說:“有什么問題嗎?為什么一直看著我?”善初下意識就想說:因為你實在太英俊了……但又覺得這樣隨口就撩不是很好,他便說:“我這幾天看了你寫的那本……”“感覺怎么樣?”游念問。善初說:“沒看懂?!?/br>善初老實巴交地回答。畢竟,不懂就是不懂,不懂裝懂才丟臉吧。游念笑了,說:“沒關系,這很正常,其實我對此也只是略懂?!?/br>“是嗎?”善初說,“像你這樣的天才都只是‘略懂’,我就更不可能……”“我不是什么天才,我只是比別人花更多更多的時間在學習和研究上而已?!庇文钫f。“什么,你不是才二十歲不到嗎?”善初道,“您太謙虛了,做同樣的事情,你比別人花的時間要少太多了吧!”游念看著善初,半晌,說:“你是時候想起來了?!?/br>說著,游念晃動了手腕上的金鈴。這一次,善初聽到了金鈴響動的聲音。前世的畫面,終于完完全全地在他眼前鋪展而開……第34章前世回溯一開始,和善初記得的一樣,他自小就是被嬌養的少爺,知道母親離世。他失去一切,被送到國外讀書,然而,卻在國外遭受校園暴力因此患上抑郁癥。唯一關心他的老太太將他接回國,養在身邊悉心照料。丁老太太很疼惜他這個孫子,對他尤其細心。至于父親雖然對他不甚疼愛,但也花錢找了專業的醫療團隊為善初改善狀況。善初知道,自己不姓丁,所以就算是丁敏生的親生子,也都不比另外兩個私生子受寵,更別提還有焦嬌在旁煽風點火。善初一絲清明間,還問丁老太太:“我不姓丁,您也一樣疼我嗎?”丁老太太笑呵呵地說:“我也不姓丁呀?!?/br>善初也笑呵呵的。善初17歲的時候,治好了抑郁癥。善初18歲的時候,一名律師忽然找上門。原來,善母嫁給丁敏生的時候,善家留了一個心眼,將家族財產的狀況對丁敏生隱瞞了。善母只繼承了30%的善氏財產——而丁敏生以為那就是全部。善初外公不但隱瞞財產狀況,還在生前立下秘密遺囑,讓善初繼承70%的財富,但要等善初成年了才能繼承,在此之前都要保密。18歲的善初拿到這筆天降的遺產,無比佩服爺爺留的這一手。而這個時候,善初還和奶奶一起住。善初退學回國后,丁敏生和焦嬌一直對善初不冷不熱的。然而,當遺產的事情曝光后,丁敏生立即跑到丁老太太家里來,口口聲聲說關心善初、疼善初,說要把善初接回去。在此之前,善初住在奶奶家兩年,丁敏生從來沒說過一次要把他接回去家里住。原因也很簡單,丁敏生覺得善初住在家里,會和焦嬌以及兩個孩子鬧矛盾,吵得家宅不寧。丁敏生覺得還是分開好。但現在不一樣了。善初繼承了善家70%的財富。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丁敏生很驚愕,之后就是氣憤:敢情這個老丈人到死還防著我呢?他們姓善的從來沒有把真正把我當成一家人!丁敏生甚至還記恨上已故的善母。他想,這件事善母應該也是知情的。——但他可真的冤枉了善母了。善母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對家里有多少財產是不太清楚的。丁敏生入贅善家,但老丈人一直沒有跟他透露善家到底有多少財產。善氏不是上市公司,不會有什么公開財報。老丈人也沒讓丁敏生經手任何善家的事情。善氏的產業一直由專業的經理人打理。丁敏生發跡,靠的是拿著老丈人的資金和人脈去創業。丁家的生意和善家一直是分開的。丁敏生只能隱約知道善家祖上闊過,現在也不差,但到老丈人離世,丁敏生都沒探明白善家的家底。老丈人過世后,善母繼承了一大筆財產,數額之豐,讓丁敏生都紅了眼。他心中忿忿不平:他原以為自己努力大半輩子,建立了自己的公司,是十分了不起的。卻沒想到,善母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一出生就贏了他。不過,善母死后,這些錢也就成了丁敏生的了。因為善母所繼承的財產非??捎^,所以丁敏生以為這就是善氏的全部了。沒想到——那僅僅是三成。而剩下的七成,落到了善初手上。三成都夠讓丁敏生紅了眼,那七成該是什么水平?丁敏生現在看善初不是“親生兒子”,而是“善財童子”。善初心里早已明白人情冷暖,一直對自己不聞不問的老父親忽然跑到自己跟前來,帶笑討好的,善初哪兒能不明白?善初笑瞇瞇地說:“你想我搬回去嗎?我怕焦嬌不答應?!?/br>說著,善初拿起茶杯,吹了吹茶。“她怎么會不答應?她也一樣很想你!”丁敏生尷尬地說。善初卻道:“我還是那一句,我不要見到那個女人,有她就沒我!”語氣和十五歲時鬧騰的一樣,但善初的心境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十五歲的時候,他的鬧騰和嬌縱是真的。一個肯鬧騰、嬌縱的孩子是被愛的——起碼他是以為自己是被愛的,才會這么激烈地表達自己的需求、引起對方的關注。而十八歲的善初,嘴里的嬌縱語氣是假的。他的語氣拿捏得極好,只是一種策略,讓對方誤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毫無心機、渴望親情的孩子。果然,聽到善初嬌縱的發言,丁敏生立即安心不少。他不怕善初鬧脾氣,他就怕善初不鬧呢!鬧脾氣的孩子都是為了有糖吃,丁敏生愿意賞他一顆糖。他怕的是善初不鬧、用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涇渭分明地表示和丁敏生一刀兩斷,那才叫難處理。丁敏生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她可是我的妻子……”“少惡心人了?!鄙瞥跽f,“你不用說了,除非你把她和兩個私生子趕出去,不然我是不會回去的!”說完,善初轉身就走上樓,也不理丁敏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