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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兩個女孩眼都直了。“確實沒戴過,我對鉆石嘛,都是一般般的?!笔┖嵞坞S手將鴿子蛋塞進善初的口袋里,“送你吧!”兩個女孩臉露震驚:這么大的鉆石隨手就送了?知道施簫奈家里有錢,但不知道這么有錢!施簫奈聳聳肩,說:“你們看著我干什么?我的寶石只送美人,你們這個長相是沒份兒的?!?/br>兩個女孩氣得咬牙,但只能羞憤而去。善初把沉甸甸的鉆石從口袋里掏出來,放在手心看了看,一臉狐疑地望著施簫奈:“這是水晶吧?就是門口水晶擺件上摳下來的,是嗎?”施簫奈哈哈笑,說:“對啊,那兩個傻逼還沒看出來,以為這是真鉆石!”這是鉆石切割的水晶,也有類似鉆石的火彩,乍看之下確實挺像那么一回事,但經不起細看,所以施簫奈拿出來晃兩下就立即把它塞進善初的口袋里,以免被對方看出來。善初本來就覺得奇怪:施簫奈用得起那么大的鉆石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怎么可能揣著一顆幾十克拉的裸石到處跑?這可定不合理啊。也就是那兩傻妹子被唬住了,沒認真看。善初將那水晶塞回施簫奈手里:“趕緊把東西放回原位吧,這種切割、品質的水晶也不便宜。小心主人家告你盜竊?!?/br>“我看你是嫌棄它吧?”施簫奈說,“你高興的話,我可以送你個真的。我家里確實有挺多大鉆石的,就是沒帶出來?!?/br>“沒必要?!鄙瞥蹙芙^,“我要那玩意兒做什么?”說著,善初斜看施簫奈一眼:“倒是你施公子,撒謊也不拿捏個尺寸,你手上這顆也太大了,要是真鉆要上億了,也不怕被人當場揭穿?這個大小也太夸張了?!?/br>“無論多大的鉆石拿在我施簫奈的手里,都算不上夸張?!笔┖嵞伟殉恋榈榈乃г谑掷飹伭藪?,語氣隨意。因為善初對施簫奈了解不深,才會有質疑之心。像剛剛兩個女孩子是圈子里的人,熟知施簫奈,反而不會起疑。就是施簫奈把鉆石直接扔了,她們都不會疑心那是假貨。施簫奈又說:“對了,你剛剛怎么用格雷基金的名義拍東西?”“我是代表格雷基金來的?!鄙瞥跽f,“你忘了,我是格雷伯爵的助理?”施簫奈臉色有些古怪:“那為什么你不和格雷伯爵一起來?”“格雷伯爵……?”善初一怔,“他不是在國外嗎?”施簫奈愣了愣,說:“他就在會場,你沒看到?”“沒……”善初大驚,“沒注意到?!?/br>“他就是披著黑色斗篷、臉上戴全包面具的那個‘怪人’?!笔┖嵞握f。善初皺起眉來,回憶到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個“怪人”,身上披著黑斗篷,臉上戴著純白的面具。和一般賓客不一樣,他的面具是全包臉的,所以善初沒認出來。善初一怔:“你怎么知道那是他?”施簫奈說:“他跟我說話了?!闭f著,施簫奈古怪地看著善初:“他沒跟你說話?”善初皺眉:這個悶sao老男人干啥呢?想試驗我能不能認出他?神經病,包成那個樣子,親媽都認不出好嗎?然而,善初還是想亡羊補牢地跑去和他相認。“他現在在哪兒?”善初問。善初已經在心內組織面對格雷伯爵的時候該說啥了:咦這位先生的背影好熟悉難道是我認識的人嗎啊你居然就是格雷伯爵嗎格雷伯爵你不是在巴黎嗎怎么會在這兒我是做夢嗎嚶嚶嚶好感動give?me?a?hug!就是不確定格雷伯爵面對這樣拙劣的謊言會是什么反應。善初覺得,格雷伯爵應該會一眼識破自己的表演。但同樣的,善初認為,格雷伯爵不會揭破。格雷伯爵可能會溫柔地笑笑,然后配合地give?a?hug。格雷伯爵那雙藍色的眼睛再次浮現心頭,善初心內涌動一種莫名的沖動,想立即跑到他面前,來一場絕對會被他識破的綠茶表演。第31章獵人心當善初問格雷伯爵的去向時,施簫奈立即皺起眉,滿臉不同意:“你要去找他?”“是啊,找他?!鄙瞥跽Z氣坦蕩,仿佛這是最理所當然的事情。“找他干什么?”施簫奈露出了孩子氣的不悅,“不是警告過你了,離他遠一點!”善初卻道:“怎么遠一點?他是我老板,我剛才幫他辦事呢。匯報工作總是要的吧?”“他給你多少工資,我給雙倍!”施簫奈作為未成年少年竟然也發出了霸道總裁式的豪言壯語。善初被他逗笑了:“小屁孩,好好讀書,花爸媽的錢還是悠著點吧?!?/br>施簫奈聽到“小屁孩”三個字后,立即像炸了毛的貓,氣哄哄的說:“你少看不起人!什么小屁孩……怎么,你、你就喜歡那個年紀大的我是嗎?”善初聽到“年紀大的我”幾個字,眼神忽而一閃:“你另一個人格年紀大?”蠢版施簫奈臉上立馬露出了“媽呀我說漏嘴了啊呸你能不能當我沒說過”的懊悔神色。善初看了看施簫奈,目光帶著幾分了然,像是一個破解了詭計的偵探:所以,這個施簫奈不是“蠢版施簫奈”,而是“未成年版施簫奈”。另一個施簫奈,比較聰明比較瀟灑,是因為他年紀比較大、閱歷更深。所以說,施簫奈也重生了嗎?這有點奇怪。如果說施簫奈重生了,為什么這個“未成年人格”保留了?而善初和格雷伯爵看起來卻只存在“成年人格”,并沒有變成雙重人格。善初越想越覺得奇怪。施簫奈卻以為善初掌握了什么玄機,定定看著他,半晌嘟囔說:“你就是喜歡老東西不是?”善初回過神來,伸手摸摸施簫奈的腦袋瓜:“小朋友真可愛?!?/br>明明善初比施簫奈要矮,摸他的頭還得踮起腳,但莫名的就是有一種長輩的氣勢。這個場面搞得小施很難受,只能干瞪眼。善初笑笑,扭頭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花園走過——黑色的斗篷、白色的面具,正正是施簫奈描述的那個人。善初目光隨他的身影而動。之前沒留意還不曾覺得,現在仔細留心,善初便發現這個黑斗篷男子的身高和走姿和格雷伯爵真的是一模一樣。“真的是他……”善初喃喃道。安撫了施簫奈兩句,善初便往格雷伯爵離開的方向走去。只見格雷伯爵走入了花園角落的鐘樓。那是一座老式的獨立鐘樓,孤零零地佇立在草地上,高約三層樓,是大理石堆砌出的八角形建筑。在大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