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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和一個十歲男孩一起進門——什么意思?丁敏生和善母的婚齡才十七年!從得知這一切開始,善初就從沒給過丁敏生任何好臉色。“你也老是忙,跟你要錢還得找秘書預約。煩死了?!鄙瞥跤脣蓱T大少爺的口吻說,“這樣吧,你一次過把我一年的花費打過來吧,就打一百萬,應該夠了?!?/br>丁敏生不太情愿地說:“你還小,一次拿著這么多錢怕你亂花?!?/br>善初覺得好笑:這錢我不花,留著給小三和野崽子花?雖然說,善初不可能對丁敏生有什么好臉色,但這并不妨礙他綠茶。所謂綠茶之道,并非要全部服從。用仁義道德、家庭倫理進行綁架,可以讓茶藝師保持高姿態——善初便用少年音氣哼哼地說:“我就知道!怪不得他們說,弟弟和meimei是姓丁的,比我這個姓善的要更親……”“誰跟你說這些狗屁倒灶的話!”丁敏生青筋都暴起了: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凈說些大實話!善初不姓丁,姓善,隨母姓。善家祖上闊過,現在也不差,可惜人丁單薄、子息凋敝,到上一代只剩善母這位獨女。因此,善家招贅了丁敏生,而善母生的孩子也自然姓善。誰知道,一直對妻子溫柔體貼、百般順從的丁敏生其實是抱著“吃絕戶”的心情入贅的。善母的父母死后,丁敏生就更肆無忌憚了。丁敏生一直很介意孩子不跟自己姓。更別說,善初的姓氏一直提醒著他,他是靠老婆發家的——這對于他這樣的“成功男士”而言是一種屈辱。而且,丁敏生總是覺得對小女兒、小兒子比較虧欠——善初是千金萬金養大的少爺,而小女兒、小兒子只能養在外面,太過委屈。所以,丁敏生心里是偏疼小女兒、小兒子的。他甚至已經在心里確定了,這個十歲的小兒子如無意外就是他的繼承人。但這種想法是不能說出來的。丁敏生連連否認:“爸爸絕對沒有這么想,你這個傻孩子不要聽別人亂說?!?/br>善初這稚嫩的殼子里裝著一個老油條的靈魂,自然能看穿丁敏生的心理活動,心中鄙夷:在狐貍面前玩兒聊齋呢?看我玩兒不死你個老傻逼。第3章紅茶VS綠茶善初以婚生子的身份通過“你是不是嫌棄我不是姓丁的”這樣的誅心之語,將丁敏生綁架到一個道德洼地里。這就是綠茶之道。只要丁敏生還要一點兒臉,就不能不喝下這杯綠茶。而一百萬也不是一個過分的數字,因此,丁敏生就投降了。但是,他嘴上還是保持長輩的高姿態:“這個錢給你是讓你生活用的,你要是亂花,花沒了,再問我要可就沒有了!”“知道了?!鄙瞥趸卮?,“行了,就這樣吧?!?/br>說完,善初就把電話掛了。這可把丁敏生氣得夠嗆。前世善初忍氣吞聲,不去打擾丁敏生,反而讓丁敏生逍遙自在。而如今善初任意妄為、愛咋咋地,丁敏生反而對他無可奈何。像丁敏生這種人,到底是將兒子放在心里一個比較重要的地方的。就算丁敏生平常疼惜焦嬌以及女兒,但丁敏生心里,善初的排名還是比焦嬌以及女兒靠前的,善初在丁敏生心中的地位僅次于姓丁的小兒子。善初以前花太多力氣放在對抗焦嬌上面了,反而讓焦嬌占領了道德高地。事實上,焦嬌算個屁。焦嬌可是“后媽”,又是“小三上位”,是帶著“原罪”進入這個家庭的,只要善初賣個慘,那善初都不用自己出手,親戚的唾沫都能把焦嬌淹死。善初翻出手機的備忘錄,指尖輕觸屏幕,記錄道:【十六歲的遺憾:讓那一家子太得意了】“那一家子”,指的自然是丁敏生焦嬌一家子。他本人不屬于那個家。當年確實讓那一家子太得意了,自己在英國受苦,他們卻逍遙自在,揮金如土。善初冷笑一下,這次可不能讓他們那么得意。別說我身在英國,就算我身在火星,也能玩死你們。隨后,善初又繼續輸入:【十六歲的遺憾②:讓霸凌我的人太高興了】這個仇也得報。其實都是些未成年的小屁孩,不足為懼。善初撇了撇嘴唇,繼續記錄:【十六歲的遺憾③:沒考上劍橋】他前世在16歲這年受到太多打擊,從而患上抑郁癥,中途退學,和“夢中情?!笔е槐?,這一直是他引以為憾的事情。有機會重來一遍,自然要把這三個遺憾填好。人生才能圓滿。善初放下手機,從房間里出來,和寄宿家庭的主人打招呼。他已經換了新的寄宿家庭了,這次是他親自考察的,自然沒有問題。新監護人是一對退休的大學教職工夫婦,住在帶小花園的獨棟三層別墅,還養了一條金毛犬。新監護人性情和順,聽說善初曾遭受前任監護人虐待后,還非常疼惜他,對他更加好了。善初笑盈盈說好。寄宿家庭的男主人說:“聽說你是‘雅典學院’的學生?”語氣里是十分的欣賞。“是的?!鄙瞥躅D了頓,“不過我是16歲才轉進去的,才剛讀了一個學期?!?/br>雅典學院和伊頓公學、哈羅公學等傳統貴族中學一樣,一般只有13歲入學的位置。16歲的學生轉進去直接讀高年級課程的是很少有的。善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在國外讀大學的,因為要讀國外本科,所以從小都是讀國際學校。善初原本是打算在國內讀完國際高中,再申請出國念大學。然而,16歲那年的變故讓善初不得不16歲就轉學到英國。圣誕假期結束,第二學期便開始了。善初又得回學校寄宿、上課。雅典學院的學長們經常說“我們不像伊頓公學還得穿燕尾服上學那么做作”。然而,事實上,雅典學院的校服雖然不是燕尾服,但也是花紋繁復的藏青小西裝,穿在身上一樣是挺做作的。善初本來就比西方人要瘦小,還因為郁郁寡歡而清減許多,一套修身西裝穿在身上就顯得身材薄如紙片,藏青的棉綢襯得他膚色更加蒼白。但又因為他長得漂亮,因此這份蒼白和瘦削賦予了一份脆弱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他。善初有時候會自戀地想:是因為我太出色了才會被霸凌吧?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啊……他走到學院的石頭路上時,一個高頭大馬的男學生迎面擋住他。他抬頭一看,但見這是一名身材魁梧、有著棕色卷翹頭發的少年,氣質有點兒像熊,好像有點兒憨兒,但隨時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