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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眼睛一瞪,把電腦隨手往旁邊一放,人站起來,激動的一把抓住諾言的肩膀:“什么兒子,是......是你和我的......我的孩子嗎?你不是......不是說送人了嗎?”“我他媽騙你啊,我怕你跟我搶孩子,你現在能不能意識到什么才是重要的!若若不見了!他丟了,老師說已經報警了!我現在要你幫我找到若若!”諾言沒有功夫去跟何似煽情,他現在一心系在若若身上,生怕他會遭遇不測。何似還沒從驚喜中緩過神來,諾言的話緊接著把他捶了回去。他看著諾言的樣子,已然是在崩潰邊緣徘徊了。“現在警察那邊有什么消息嗎?”何似一邊說,一邊從西裝口袋里掏出手機,準備給助理打電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老師只說若若不見了,已經報警了,所以現在一切都不知道?!?/br>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諾言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沒有消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消息,卻又怕聽到的會是個壞消息。何似輕輕摟過諾言不停發抖的身體,安慰道:“沒事的,若若不會有事的,不要太擔心,一定會沒事的?!?/br>可諾言聽不進去,他不僅聽不進去,還覺得何似在說風涼話。“啪?!?/br>諾言一把掙脫開何似,用已經開始升起霧水的眸子盯著何似,幾乎是撕心裂肺般的吼道:“你有什么資格!你有什么資格讓我不擔心!若若是我的命,我的一切!我忍受了將近十個月的折磨才生下來的!你知道我縮在房間里給自己注射信息誘導劑的痛嗎!你感受過每天晚上做噩夢,整夜整夜睡不著,哪怕睡著了又被痛醒嗎!你聽過過躺進手術室冰涼的刀劃開肚子的聲音嗎!還是說你體會過身體沒好透一個人抱著孩子離開的無助!”“你讓我不擔心!你何似他媽有什么資格??!把我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不是你嗎!你憑什么假惺惺的安慰我!若若不是你生的,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行!”他終于,把這么多年的委屈,憤恨,朝著何似毫無保留的宣泄出來。恨啊,怎么不恨,他其實一點都不大度,也一點都看不開,只是他不愿意說,可不愿意說不代表沒有。何似安靜的聽完諾言的話,良久,慢慢開口:“其實你還是恨我的,對吧?!?/br>“是,我恨你?!敝Z言說:“我恨不得你死,恨不得現在不見得那個人是你!”這恐怕是諾言這輩子說過得最惡毒的一句話了。諾言的心已經被若若的事弄得扭曲了,他管不上思考說出口的話到底傷不傷人,他只知道,自己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何似。何似沒來之前,他和若若一直生活了五年都沒事,何似一來,他的人生,生活,整個都被打亂了。人在遇到讓自己難過,傷心,或者倒霉的事時,總會下意識的怪這怪那,怪天氣不好,怪今天太熱,怪時間太少。諾言怪何似,怪他為什么要重新出現,把他平靜的生活攪得一團亂。諾言的話深深的扎進了何似的心里。他從未有這樣的難過,仿佛諾言不是說話,而是實實在在的拿了把匕首插進他的心窩,不,也許比那還要痛,讓他痛得喘不過來氣。原來,諾言心底對他的怨恨有這么大,大到讓他沒有信心,他們可能再也不會有重新在一起的那天了。“別生氣了?!焙嗡埔琅f在安慰諾言,把自己傷心的情緒降到最低點:“我們先找若若?!?/br>他重新舉起手機,正準備打電話,手機卻先一步響了起來,是宋栩的。諾言也看到了,他冷笑了一聲,似乎在說你的小情人來電話了,接吧。而何似幾乎是二話不說的直接掛掉,可剛摁掉,又打了過來。于是何似再摁,電話再來,如此反復了三四次,諾言終于開口道:“接吧,萬一人家有什么要緊事找你?!?/br>何似想了一下,覺得這樣一直摁宋栩一直打也不是辦法,點點頭:“我問一下什么事,很快就掛掉?!?/br>“接吧?!?/br>諾言說完,走到一邊,給何似留下空間。他沒心思去知道宋栩和諾言要說什么,眼下最關心的還是若若,也不知道若若是走丟了還是被人帶走了。如果是走丟了還好,若若那么聰明,諾言相信他會想辦法找人幫助,現在諾言最怕的是被人拐走,更嚴重的事被人綁架。要錢的話還好說,因為錢沒了還能掙,而若若只有一個,但要是綁匪看他們報了警,決定撕票......諾言越想越害怕,身體又開始發抖。正在諾言惶惶不安時,何似走過來,一臉凝重道:“我知道若若在哪了?!?/br>“在哪?”諾言連忙問“是宋栩,宋栩綁了他?!?/br>諾言這輩子沒想過,電視劇里的那些狗血橋段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坐在車里的時候,諾言還是想不通,他不明白宋栩為什么要對一個孩子下手,有什么不滿的,不甘心的沖自己來好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一路上,他都強迫自己盡量不要往壞處想,現在若若找到了,帶走他的人是宋栩,也是認識的,他相信宋栩帶走若若只是想借此威脅自己離開何似,不會真的傷害若若。電話里宋栩所說的地方在江邊碼頭,車還沒到碼頭便停了下來,一直跟在何似他們后面的警車也停了下來,穿著制度的警察拿著從車上下來。“何先生,諾先生,一會兒進去盡可能多和嫌疑人聊天,感化他。如果可以,讓他能同意我們安排個溝通員進去,盡量避免激怒嫌疑人,與他產生正面沖突,我們會安排人偷偷潛伏上船,一旦出現特殊情況,會采取必要的措施?!?/br>何似點點頭,他牽起已經呆了的諾言,輕聲喚道:“諾言,你可以嗎?如果不行,我一個人去?!?/br>這樣的場景恐怕諾言從沒見過,何似擔心他會出什么意外。“不!”諾言拒絕:“我兒子在那里,我必須要親眼看到他沒事,我必須要去?!?/br>他不能把若若一個人丟在那里,若若才五歲,五歲就遭遇這樣的事,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已經哭了,有沒有受傷,太多太多,諾言無法坐以待斃。“好,我們一起去?!?/br>何似握緊諾言已經冰涼得沒有溫度的手,兩個人一起走上碼頭,找到宋栩所說的船,剛順著夾板踏上船,船像是有感應般的駛離了岸邊。這是一只小型游輪船,大概有三層樓,何似和諾言高度緊張,小心翼翼的順著樓梯走上游輪的最頂層,看到了站在船邊緣,等他們的宋栩。他手里握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