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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上廁所蹲不蹲馬桶,擦不擦屁股,最后沒爭出來結果你還跟我打了一架?!?/br>過去的記憶太過鮮活,回想起來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讓何似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天最后,你眼睛青了,我嘴巴腫了,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是打架打的,結果你在老師面前死不承認,還跟我擁抱表示關系好,我其實一點都不愿意,但你害怕被叫家長,用一個星期的游戲碟收買我配合你?!?/br>何似一個人嘰里呱啦說了一堆,諾言卻始終閉著眼,看起來真的像已經睡著了。“諾言,你真的一句話都不說嗎?”得不到任何的回應,讓何似終于xiele氣,他轉身離開,讓諾言好好睡,出門時輕輕帶上了病房的門。而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諾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側過臉,盯著那扇已經被關上的門,四周安靜無聲,留給他的是環起的墻,是從背后那個小窗戶里照進來的光。諾言并不困,他也睡不著,何似說的那些話他聽到了,只是不想回答,也可以說是懶得回答。去回憶兒時干什么?那些美好的,還沒有徹底被染上一點塵埃的回憶,何必要說出來填補現在心上的傷口,將它染上了血色。還是放在柜子的最底層,好好的珍藏,即便知道過去回不去,但那是存在的,不能割舍,同樣難以遺忘。“累了?!?/br>諾言聽到有人說話,用蒼老又荒涼的聲音說話。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聲音。接下來的幾天,何似終于發覺情況的嚴重了。諾言看似正常的狀態下,實則已經不正常了,就在早上,他給諾言倒了杯開水,打算讓諾言暍點水。按道理正常人都知道開水燙,要慢慢暍,而且一般只要感覺到一點燙意,會立馬放在旁邊等它變溫,或者吹幾下在暍。何似認為諾言會這樣做,畢竟這么簡單的道理,小孩子都懂何況是大人,而且遞過去的時候他還說了一聲“很燙,冷冷再暍”。結果下一秒,諾言拿過水杯,跟沒有知覺一樣直接暍了一大口。因為太燙了,嘴巴無法忍受,諾言“哇”的一聲又全部吐出來了。白色的被子被水打濕,何似嚇得愣了幾秒才回過神,連忙奪下諾言手中的水杯放在一邊,然后檢查諾言的嘴。嘴被燙得發紅,舌頭也呈一種充血的狀態。“傻了嗎?那是杯開水,哪有人直接拿著開水就暍的,不知道冷一冷再暍嗎?”何似又氣又心疼,緊接著陷入深深地恐懼,辛虧這只是一杯開水,那要是他遞過去的是一瓶硫酸,一杯毒藥,他諾言是不是一樣照暍不誤。如果他遞過去的是一把刀,是不是他直接拿刀刺自己了。誰會感覺不出來一杯開水在手中的溫度,即使隔著玻璃杯,那溫度也能清楚的傳到皮膚上,可諾言卻像失去了這層感覺。“諾言,你感覺不出來那是杯開水嗎?為什么直接暍了?我還特意告訴你了,你沒聽到嗎?”諾言空洞的眼睛里沒有一點光彩,舌頭燙得又麻又疼,說話不利索:“窩汪系了(我忘記了)?!?/br>忘記?這話諾言真敢說出來,也不管他信不信。“怎么會忘記?開水是燙的,不能直接暍,你把這種常識都忘記了?”一種無力感撕扯著何似,他想要諾言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自己,用冷嘲熱諷的語言攻擊自己,好過現在。他聽到最多從諾言口中說出的話就是“嗯”,然后是“好”,偶爾會有幾個“隨便“都行”,“沒關系”。很聽話,實在太聽話了,甚至好幾次何似故意要和諾言吵架,還說了一些放在以前一定會激怒諾言的話。結果諾言給出的反應依舊是“嗯”,“知道了”。他不跟你吵,而是用另一種方法,把你置身于_個冰窟窿里,讓你清清楚楚的感覺出自己的無能為力。何似不喜歡這樣的諾言,也不想面對這樣的諾言。“諾言,如果你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你的meimei,你在乎的人,你應該不想他們過得不好吧?!?/br>“你的meimei,最近馬上要大學畢業了對吧?我記得她的夢想是當一個服裝設計師,畢業作品對她來說很重要,你說,我要是......”何似故意說到這停下,留下后面的空白讓諾言去猜想。事實上,他根本沒打算對諾妮做什么,所以沒想好后面的臺詞,怕說多了反而威脅的效果不好了。沒辦法,他已經用了很多種方法,激將法,好言好語法,溫柔體貼法,一個有用的都沒有。現在他只能用自己最擅長,也是最常用的辦法一一威脅。或許這個手段的確卑劣,但只要管用,何必要在乎到底是光明正大的,還是邪門歪道的。只有弱者無能的人才會在乎,強者只會在乎最后的結果。果然,諾言原本空洞的眼神里突然有了一絲異樣的情緒,眼睛跟著眨了一下,聲音惶恐:“不要......”“我聽話的,我什么都聽你的......”這是一個星期來,諾言說得最長的一句話,雖然是這樣的一句話,而且用的手段也不高明,但效果顯著不是嗎?何似滿意的點點頭,安慰處于不安中的諾言道:“只要你不要老是一句話都不說,不要再整天“嗯”,“哦”,大家都會相安無事的?!?/br>“好?!?/br>諾言剛說完,想起何似的話,趕忙繼續說:“我會說很多很多話,你想讓我說什么我就說什么,想讓我說多久我就說多久?!?/br>何似被諾言這幅委屈求全的樣子弄得心里一陣酸澀。沒錯,效果的確達到他想要的狀態了,諾言不再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但怎么反而感覺事情越來越差了呢?他一點兒也不想這樣的,明明很簡單的事情,怎么就弄得越來越復雜,到底哪一步開始出錯了,所以才會走偏,連回到正路的機會都沒有了。“咚咚咚?!?/br>病房的門被敲了三下后,拉開了一條縫,是何似從國外找來的心理醫生,昨天剛給諾言做過檢查。醫生懷中抱著文件夾,目光看向病床上的諾言,話卻對何似說:“何先生,方便出來一下嗎?有些事需要跟你談一下?!?/br>作者有話說我太會寫這種神志不清的受了鳴鳴嗚等以后我一定要寫一篇超級無敵旋轉爆炸虐的文第109章何似心里的那個人回來了何似看了眼在床上發呆的諾言,出去后輕輕帶上了房門,和醫生來到走廊的拐角處,面對面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