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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一聲挑破他背披的蓑衣,直刺其心肺!“噼里呲啦!”也就是這個當下,李隱舟緊握在箭羽上的五指猛地發力,身體順著船舷的邊緣一滾,借那劈斬來的刀勢將蓑衣并里頭的青衫一揮劃成兩爿,就連釘得死死的弩/箭也被劈來的橫刀攔腰截斷,只留斷端白生生的木茬在空中微顫。布帛碎裂的同時,那揮來的尖刀撲了個空,收不住的刀勢咔一聲砍進船弦上,力道之深,竟令揮刀的殺手片刻也不能拔出。要是這一刀順利砍向了李隱舟的背心,怕是已捅出來個血窟窿,那埋伏已久的殺手幾乎也不敢相信這文弱不禁風的先生居然有此機敏的反應,簡直像是有心防范著他們一般。李隱舟從刀口奪生,也順勢從弩/箭中掙了下來,目光從一片銀晃晃的刀光中一掠而過,迅速落定在身側半掩竹簾的艙門上。不及多想,他趁著亂飛的碎布遮蔽敵方視野,一個滾身鉆進船艙之中。雙掌剛一落地,溫熱粘稠的液體便沒過了手背。艙內平靜的空氣中隱然布散著一股不詳的血腥味。艙外的一切風聲、雪聲、喧囂聲都有些朦朧模糊,略顯黑沉的船艙中,李隱舟分明地感覺到背后一道懶洋洋的步伐貼了上來。那同樣懶怠的聲音就噴在耳畔:“李先生就這么放心船內無埋伏?若是方才的魏兵還在,你早就是橫尸一具了?!?/br>外頭似乎另起了刀兵之聲,李隱舟調整過氣息,瞇著眼慢慢適應昏暗的環境:“伏擊講究出奇制勝、一擊斃命,若是船內還有伏兵,早在剛才便該與水中的奇襲策應,何必等到此時此刻?”魏兵精心埋伏,怎么會疏漏了一角船艙?正說明有人已先一步動手,黃雀在后地清剿了里頭準備動手的伏兵。不管其目的在何。總歸不是要自己的小命罷了。聽他風輕云淡地一筆帶過,那人倒毫不意外似的,落闊不羈的腳步趟過滿地的血水,終于轉至李隱舟的面前。劍眉星目,鼻峰削直,是個少年。李隱舟總覺得此人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卻又如何都想不起名字。少年卻是大大咧咧盯著他,拇指一頂,將劍拔出。隨著青鋒慢慢擦過視野,本懸在少年腰側劍鞘傾出一個陡直的角度,而他不徐不疾地注視著李隱舟的臉,目光隱含了威脅之意:“不瞞先生,某千里來魏都正是為了請先生出手救人,若先生肯應允隨行,外頭的雜魚碎兵不在話下,若先生傲骨不屈呢,某也省得開罪了魏王?!?/br>李隱舟行醫一貫不計私怨,能用上傲骨不屈四字,可見少年背后勢力與他曾有多深的過節。他回視少年冷峭的面容,眉梢有趣地揚起:“哦?不妨說說是誰?!?/br>少年目光一閃,不加猶豫地答道:“漢太子?!?/br>魏已替漢,如今自稱為漢帝的就只有蜀中那位了。李隱舟眼神漸漸凝止,終在少年不馴的臉上尋到了熟悉的影子:“你是糜芳公何人?”見他認了出來,少年也不加掩飾,極為爽快地承認:“我是麋照,糜公是我祖父,不過我可和他不一樣,你休想戲弄我?!?/br>行吧,李隱舟在心中默嘆一聲。這是公仇私怨一起找上門了。在對方自信滿滿的目光中,他投以一個束手無策的微笑:“恐怕我已選無可選?!?/br>麋照認可地頷首,十分欣賞對方的上道,更滿意魏兵的伏擊幫他省去了一大籮筐的麻煩。他就說嘛。不必請示趙將軍,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待二人一前一后踏出艙門,方才的刀兵與喧囂都已靜于茫茫落雪,唯有無數伏尸仰面漂在夾著碎冰的細瀾中,昭示著這里方才發生過一次激斗。送行的小兵在死里逃生的余悸中起伏喘著大氣,尚未看懂這一系列的波折是如何發生的,只見滾進船艙里的李先生踏下船來,一身狼狽凌亂的衣衫碎成絲縷,已然血跡斑斑,但其神色仍淡靜隨和,目不斜視地朝他們走來。“有傷亡么?”小兵愣了片刻,忙不迭應聲:“沒有沒有,他們剛撲上船去,就被遠處的弓箭手射成了篩子,我們都安然無恙,先生無事便好?!?/br>李隱舟對其頷首:“知道怎么回報么?”小兵一頭霧水地看著他。他也著實沒弄清楚情況。方才隨著先生走出的少年則在河面轉了一周,闊步走來過來,將那染血的兵刃與弩/箭丟在他的面前:“軍中器械皆有造冊記錄,讓你那廢物主子一查便知?!?/br>小兵心氣一涌,剛想辯駁,卻見眼前略著血腥氣的殘袖飄過。那雙瘦長有致的手探了出來,絲毫不畏血污地將拾起其中一枚折斷的羽箭,放在掌心轉了一轉。那染血的斷茬也隨之滲下殷紅的水滴。他目光怔怔凝視著那枚羽箭,便聽李先生平淡的聲音傳來:“你是安鄉侯的侍從,理當護衛安鄉侯,這等賊子恐怕是找錯了目標,本意是想殺害子建吧?!?/br>不是……那小兵剛想辯駁,這群人明擺著就是沖著李先生去的,便聽得頭頂低低兩聲猖狂的笑。那少年攬著青鋒,目光懶懶落在李隱舟手上,笑得胸腔都在微微震顫:“李先生果然用心險惡,我算是見識了?!?/br>小兵猶沒懂其中關竅,訕訕地仰頭盯著李先生。李隱舟將手中羽箭摜進他無措的懷中:“你帶著這些證物,只管這樣告訴你主子,他自然知道怎么呈報陛下?!?/br>這邊剛交代完畢。遠處負責截斷這場伏擊的弓箭手已收了兵甲,迅速集齊。小兵仍記掛著此行的使命,有些猶豫不決地看向李隱舟:“這是先生的……”李隱舟以殘袖慢慢擦拭手中血泥,目光淡掃過含笑不語的少年,只道:“放心,是朋友?!?/br>……劍門關內,春雷一滾,絲雨如愁地沾上蓑衣,濺起濛濛的輕煙,又哀怨地籠在人的眉間。劉備坐于太子劉禪的病榻旁,見病中少年雙頰緋紅,整個人已燒得形銷骨立,無數膿瘡擠滿在凸起的顴骨旁,使之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