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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舔壇口。guntang的苦澀翻涌上舌尖,他哼笑一聲:“可你救過我,你說沒有意義,豈不是看不起我甘興霸?”李隱舟眼瞳微微地一顫。凌cao也轉過臉,遙遙望著沐風的田野,看乍暖還寒的風將柳枝抽出一點零星的綠,亦笑:“這賊子的命的確不值錢,不過你也救過許多人,包括主公,我倒挺佩服你?!?/br>他舒展長臂墊在腦后,也跟著躺下來,瞟李隱舟一眼:“比起我們這些殺人放火的,你可算是積德行善了,肯定會比我們活得久多了?!?/br>“是?!卑l泄過一腔積郁,縈繞在腦海里狂熱的酒氣便慢慢褪去了三分,李隱舟自哂地笑,“禍害遺千年?!?/br>“何況……”甘寧似想起什么,權當笑話講出來,“你說我以后會當大將軍,我可是信了這個邪才去投奔劉表?!?/br>“那是因為你眼界太窄了?!痹趯Ψ綉C怒的眼神中,李隱舟模模糊糊記起來此行的第二個意圖,頭痛欲裂地掙著起身,對甘寧道,“黃祖算什么東西,換個主公就是了?!?/br>甘寧也半開玩笑:“劉表徒有個八俊的名頭,其實不過如此,我絕不回頭?!?/br>李隱舟搖搖欲墜地撐著他的肩,蹙眉:“那再換一個。”甘寧若有所思地道:“而今袁紹式微,曹cao虎踞天下,可他麾下謀士如云,未必看得上我這個小賊?!?/br>凌cao有些看不下去,便一躍而起:“先生醉了,我找個地方帶他休息?!?/br>不及他接過李隱舟的身子,便見對方胸腔豁然抽動,五指緊緊勒住甘寧的肩膀,用力咬著牙關:“江東雖然正值動亂,但也便是乏人之際,既然北上已沒有立足之地,君何不放眼東望,會有更廣遠的江河等著你?!?/br>“更廣遠的江河……”甘寧垂眸看著他泛紅的眼尾,目光有些閃爍不定,正欲開口,便聽哇一聲——青年喉頭一抽,滿肚子的酒都盡數吐在了他身上。“……cao?!彪[約燃動的心緒被這口突如其來的酒潑了個干干凈凈,只有罵人的心,“不會喝酒當什么說客!”李隱舟卻只覺得虛浮的腳步終于踏了下去,眼前一黑,心滿意足地陷入酣夢。……再度轉醒的時候,船已至江心。江心映著朗朗一輪缺月,被船槳撥開的漣漪聚了又散,將月光揉皺。凌cao單曲起一條腿,扶著槍坐在船首,抬頭仰望著浩瀚的夜空。李隱舟踮著虛軟的步伐,慢慢踱到他背后坐下。之前的記憶隱約浮現在腦海里,那些狂妄的話令他不敢相信居然是自己說的,忍不住和凌cao確認:“我之前是不是說了很多胡話?”凌cao斜睨他一眼:“話是酒后胡言亂語,不過不算糊涂?!?/br>夜靜謐極了,唯有水聲偶清凌凌地一響,令人知道船依然不停歇地前進。“你找到東西了?”凌cao點一點頭:“居然在興霸手里,也不知道他以前在那鬼地方翻了多少次,陰差陽錯地找出來了?!?/br>既然如此,此行便不算落空。不過這樣看來,甘寧果然沒有輕易作出決定。凌cao拿槍滌蕩著江水,不知是在洗槍,還是想攪碎一江月光,成熟英挺的眉上竟有些孩子氣:“為什么和他說那么多,卻不用鈴鐺要挾他?那鈴鐺就是他的命?!?/br>“主公令你臣服,是因為拿刀威脅你了嗎?”李隱舟反垂下眸,“要他來江東,打暈了扛回來就行,但是要馴服他,不是系個鈴鐺就了事的?!?/br>竟不意他這樣回答,凌cao低低笑了兩聲,胸腔微微震顫。似想起什么,打趣地問:“你居然說他可以做大將軍,聽說你有些算命的本事,倒不如說說我以后會怎樣?”算命這事兒謬傳已久,李隱舟也懶得解釋。凌cao……他不由擰眉,一時半會竟想不到他的歸宿,印象中,江東最有名的赤壁之戰、夷陵之戰,甚至是恥辱的合肥之戰都沒有此人的名字。見他說不出話,凌cao輕蔑一笑:“就知道你是瞎貓撞上死耗子?!?/br>李隱舟不由汗顏,雖然本也不打算裝神弄鬼,但赤/裸裸被揭穿,還是有些站不住腳。終歸有些不服氣,那些口口相傳的故事他還是知道個大概的,日后江東會成為鼎足而立的三方之一,雄踞一方無人輕易敢犯,就連曹cao和劉備都在這里討過敗仗,最著名的三場戰役就有兩個是江東的主場。他很想告訴凌cao,今日的一切努力都不是徒勞,孫權會帶領他們,走得比如今人們猜測得更久、更遠。然而目光觸及他頗不屑的眼神,一時也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最終只道:“等著瞧吧?!?/br>……三日后,船至廬江。新春的氣氛淡淡抹在家家戶戶窗頭一抹紅色的布帛上頭,墨一般的水鄉點染上一點明亮的色澤,似臘月里的紅梅,苦寒里綻出芬芳。凌cao的腳步卻遽然一頓。他伸手攔住舉步的李隱舟,低低道:“你聽?!?/br>作者有話要說:我也想像甘興霸一樣體會揮金如土的無趣人生(76、第76章暮色一點點壓下來,斜陽鋪在粼粼的波痕上,燒出一叢叢火紅的江花。耳畔唯有水波聚散清澈的聲音,偶有晚風拂動新柳,擦出細細低吟。李隱舟豎著耳朵許久,也聽不出有什么異樣。凌cao粗糲堅毅的臉龐映在煙霞里,染了一層淡淡赤紅的光,英挺的鼻梁落下晦暗的影,一雙犀利眼眸在錯落的光影中忽明忽暗。瞧對方滿臉坦坦蕩蕩的不知道,輕聲提點一句:“不覺得太安靜了嗎?”似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和潤的風驟然歇住,空氣中隱約卷上一層焦灼悶熱的味道。李隱舟抽了抽鼻子,終于分辨出來:“是油?!?/br>凌cao闊步走向道旁的民房,一槍將木門捅了個黑洞洞的大窟窿,目光在里頭兜轉一圈,轉眸瞧向李隱舟:“無人?!?/br>大荒的年歲里,人丁比以往寥落不少,但剛掛好了紅布預備著新春,怎么會空出房子沒人居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