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犯們只能待在牢房,每日僅開放用餐時段以及每小時十分鐘的盥洗時間,其余都必須待在鐵欄桿里。埃瑟絲并非活動力強的犯人,因此待在牢房對她而言沒有多大困擾,再者前陣子和佛莉妲交換情報后,她們之間的關系也不這么緊張。“這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的傳染病,那叫什么?喔,好像是赫諾吧?”佛莉妲趴在枕頭上,漫不經心的說著。埃瑟絲抬頭望向她,即使不用梅布爾提醒,大家的感覺都一樣。“對啊,是赫諾沒錯,喔,那時死了很多人,我的朋友也病死不少,”佛莉妲翻身仰躺,她看著天花板,淡道:“其實我也得過,但我沒有去醫院治療就痊愈了,那時候朋友都說我是怪物,身體強壯得不得了?!?/br>“你沒接受治療?”埃瑟絲訝異的眨了眨眼,她記得媒體曾經報導,不接受藥物治療而痊愈的人僅有百分之三十的機率。“對啊,我連飯錢都沒有,哪有錢看醫生?這么奢侈的享受沒我的份,”佛莉妲轉頭和埃瑟絲對望,她的眼眸盈滿笑意,“那時候我每天都生不如死,甚至想死掉還比較輕松,可是我活下來了,奇跡般某日醒來什么病痛也沒了,老實說這病還真奇怪,來得快去得也快?!?/br>埃瑟絲垂下眼簾,她下意識握緊雙手有些猶豫。“我也被傳染過,”半晌,她還是決定說出口,“但我的癥狀很輕微,那時只有發燒,連續一星期都斷斷續續的高燒,我被隔離在診所休息室,每天只有父親會來探望我,但他沒說我是感染赫諾,畢竟我的病狀沒別人那么慘?!?/br>“是嗎?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記得當時又吐又拉,整天頭暈目眩,連水都無法喝,我想如果我不是病死,很可能會渴死?!狈鹄蜴Φ煤軤N爛,但埃瑟絲卻滿面愁容,她只要想到可能是赫諾病毒就覺得害怕,再說洗滌室看見的‘東西’也不知道和這次的傳染病有沒有關系。“嘿,埃瑟絲,你放輕松點,”佛莉妲坐起身,棉被披在她肩上,“好吧,或許事情有些嚴重,但你也不能這么消沉,反正我們不是病死,也注定得在這里喪命,是吧?我們都是終生監禁犯,喔,不,我是死刑犯?!?/br>埃瑟絲蹙起眉頭,她甚至不確定佛莉妲這話算不算安慰。但她得承認佛莉妲的話有些道理。埃瑟絲正要回應時,走廊上的燈光忽然熄滅,瞬間陷入黑暗讓所有囚犯嚇得怪叫,埃瑟絲也驚恐地縮在床上,耳邊只剩女囚們大聲交談,十秒后電力恢復,心有余悸的囚犯全站在鐵欄桿邊張望,她們表情錯愕,更多的是憂慮,顯然地獄艦最近發生的事弄得人心惶惶。佛莉妲抬眼望著埃瑟絲,她的笑容鎮定得如同什么也沒發生。“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埃瑟絲?!蹦请p月牙彎的眼眸總盈滿笑意。埃瑟絲不予回應,但她覺得突如其來的斷電肯定是某種預兆。“嘿,”佛莉妲跳下床伸展筋骨,道:“看來得準備保命工具了?!?/br>Nightmarehasjustbegun第17章001佛莉妲所謂的保命工具其實很簡單——一把螺絲起子。握在手中的起子很輕,那是從盥洗室工具間找出來的。埃瑟絲疑惑地看著佛莉妲,現在是熄燈時間,所有囚犯都安靜地待在自己牢房內,每三十分鐘會有獄警巡邏,這讓埃瑟絲想起重罪女子監獄,那的嚴格管理讓人發瘋,總有做不完的勞動和臭罵犯人的獄警,相較之下地獄艦其實也不算真正的地獄。……至少目前不是。“你要做什么?”埃瑟絲看佛莉妲站在門邊,控管后牢門只有開放時段才能感應卡片鎖,如果強行破壞或拆卸,馬上會觸發警鈴,到時要面對的就是禁閉懲處,沒人會想待在漆黑的小房間里,更別提在這種緊張情況下。“放心,我還不會行動,只是看一看,”佛莉妲抓著鐵欄桿往走道望去,幽暗長廊什么也沒有,”相信我,隨時保持緊戒才是活命關鍵?!彼齻阮^朝埃瑟絲微笑,那雙月牙彎的眼眸瞇成一條隙縫,此時看來詭異無比。“喂!婊子!快開門!我要去廁所!”遠遠地,有女囚呼喊著。埃瑟絲這才驚覺平時會開放十分鐘讓囚犯去洗手間,過了兩個鐘頭卻沒有巡警經過。那名嚷嚷的女囚還在咆嘯,她甚至敲打鐵欄桿,鏘!鏘!鏘!的聲音非常刺耳,這讓埃瑟絲心底發毛。“閉嘴!你憋不住就……噢??!”被拍打聲吵醒的女囚放聲怒吼,話未說完忽一陣天搖地動,強烈搖晃讓所有人驚聲尖叫,埃瑟絲也緊張的抓住床板,她還沒遇過真正的地震,但直覺認為這不是單純的板塊運動。搖晃并未持續太久,十秒過后一切安靜如常。女囚們驚魂未定地站在鐵欄桿邊,走道上的照明燈早就熄滅,只剩緊急照明散發著綠色微光。佛莉妲眨了眨眼,她回到床上躺下,閑適模樣就像什么也沒發生,埃瑟絲不確定該不該和她說話,最后還是安靜地縮在床角。“該死!快放我出去!到底怎么回事!”幾分鐘后,走廊盡頭傳來鼓噪聲,埃瑟絲猶豫半晌還是到欄桿邊張望。她什么也看不見,耳邊不斷傳來咒罵和叫囂,緊接著,在吵雜怒吼里她依稀聽見皮鞋敲擊地板的聲響,那是獄警們穿的皮靴。“有人來了?!卑Iz回頭說道,但佛莉妲卻背過身躺在床上。“?。。。?!”倏地一陣凄厲尖叫嚇得埃瑟絲倒退兩步,她抿著雙唇站回欄桿邊,走廊上依舊回蕩著叫喊,然后有更多人哭嚎,她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什么,只隱約聽見有人慘叫‘我的手’‘那是什么’‘別過來’之類的話,埃瑟絲連脊背的寒毛都豎起了。“埃瑟絲!”忽地后仰,埃瑟絲被拉跌在地,她的臉頰被噴濺股熱液。“——嘎??!”欄桿外站著個‘東西’,埃瑟絲僅能從微弱照明看見熟悉的服裝,那是獄警的制服,可穿著制服的已不能稱做‘人’,那張被撕扯只剩肌rou組織的臉頰流下大片血跡,右手臂只剩白骨,過份撐大的嘴滿口惡臭,那噴濺上埃瑟絲的是鮮血,在‘它’沖向欄桿后漸出的血液。“嘔,”佛莉妲站在埃瑟絲身后,惡心地干嘔一聲,“‘它’看起來餓壞了?!蹦羌拥姆磻屓擞X得‘它’要沖進牢里,不顧欄桿縫隙,拼了命把頭往內擠壓,最后連耳朵都蹭掉,直直滾到埃瑟絲腳邊。“唔!”連忙掩住嘴,埃瑟絲差點要吐出來,濃郁的血腥麻痹了嗅覺,即使環境再暗,她也能看見彷佛腸子的東西從‘它’腹部掉出來。這已經不是人了,而是她從沒想像過的生物,一個沒有生命的人類竟開始行走。‘它’伸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