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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謝,回頭看向李月月:“你能幫我作證嗎?”李月月那邊已經哭得快背過氣去了,見項駱這樣竟然還能這樣的冷靜,用力點頭道:“你放心,我肯定幫你報仇!”“好!”項駱當眾說出了對這件事的所有猜想,“項建國要殺我,其實是被李冠軍教唆的。但李冠軍并不是主犯,他背后的人是周興風。昨晚李月月曾撞見李冠軍偷偷給周興風打電話。這一點張近南一樣可以證明。你們去找解放軍,把我說的轉述給他,他們會聯系警方下來調查,在此之前,先把李冠軍和錢書柔都控制起來,他們都是從犯?!?/br>項駱一番話,立刻讓所有人的悲憤都化作了憤怒。“竟然是那個畜生!他做過哪些我們都沒說什么,怎么還敢作惡!”“我就說他是狗改不了吃屎,村里還非要扶持她當典型!當初怎么沒直接弄死他!”“項駱可從來都沒得罪過他??!還誰也不該害項駱??!這多好的孩子??!”……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這話,一些心軟的女人早已跟著哭了起來。項駱不僅僅是年青一代的俊杰,更是村子里往后蓬勃發展的希望。項駱讓她們吃飽穿暖,還能吃上rou、蛋和蘑菇,簡直就是他們的福星怎么能這樣沒了?平日里再多的猜忌和看熱鬧的心,此時患難之中也見面了幾分真情。女人們的哭聲一想起來,男人們也忍不住抹眼淚。項駱看他們這樣,心下也放心了。看著已經有人跑去找解放軍,項駱回頭看一眼祝炎,看見祝炎灰白的面色,項駱的眼睛已經移不開了。“我能說的也就這些,后續的調查就讓我自私一下,就不參與了,我也不再見任何人。最后的一點日子,就讓祝炎一個人陪我吧。能活一天是一天。若是走了,也只讓祝炎一個人送我?!?/br>其實要是從旁觀的角度而言,項駱說這話是有些無理取鬧了。既然都知道他命不久矣了,為什么不趁著清醒的時候盡可能的多配合一下辦案人員?最好在或者的時候將一切都弄清楚,也不至于死了都是一直冤死鬼。可此時此刻,看著項駱就這樣目光申請的看著祝炎,現場竟沒有一個人出聲阻攔。隨后,項駱就這樣拉著祝炎的手,一步步回了院子,然后將房門反鎖,將血腥和哭聲都攔在了外面。項駱伸手給祝炎擦一擦臉:“后面就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了?!?/br>祝炎抓起項駱被喪尸老鼠咬過的手,看著那血rou模糊已然發黑的傷口,不禁道:“你說現在把這只手剁了還來得及嗎?”來不及了,病毒早通過血液流入項駱的心臟。去年喪尸病毒鬧得厲害,還有那種剛被咬到手指就裂開砍掉胳膊的,最后還是被感染喪尸病毒了,一方面是血液傳播,再有傷口接觸空氣也是有幾率的。項駱卻沒有直言,而是換了一個浪漫寫的說法:“那我就沒辦法兩只手抱你了?!?/br>祝炎眼圈一熱,伸手抱住了項駱。這是項駱第一次看見這樣溫和的祝炎,平時的祝炎就像一只帶著刺的玫瑰,如今卻像一只即將被拋棄的小貓。哪怕還有能抓人咬人的利爪尖牙,都小心翼翼的收起,不留痕跡。這樣的祝炎,叫項駱怎么舍得。可抱住祝炎的項駱看著自己的傷口,唇角只留下一片苦澀。二人回屋,祝炎給他的傷口消毒包扎。雖說明白這沒什么作用,可將猙獰的傷口抱起來,至少不會那么嚇人。祝炎苦中作樂的給項駱打了個蝴蝶結,問了句:“疼嗎?”“不疼?!表楍槢]撒謊,此時的傷口只覺得一片麻木,他很清楚這是病毒作祟。隨手是一片沉默。項駱舍不得這樣的沉默。他明白,后面的每一秒鐘都很珍貴。可話到了喉嚨處,半晌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對不起……”項駱只說了這句話。“嗯?!弊Q讘艘宦?,拿起了項駱手上的那只手,項駱脫下了染血的羽絨服,身上的睡衣在包扎的時候往上卷。這一條胳膊依舊是小麥色的,照比去年顏色淺了些,主要是曬太陽少了。祝炎就看著胳膊要想在發呆。“其實我……??!”項駱已經,靜看見祝炎抬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上去!那下口極狠,項駱清楚的看見祝炎猩紅著眼睛,頭頂青筋暴起的發狠!那力道,很快血就流了出來。從來都是喪尸咬人,還頭一次看見有人咬要變成喪尸的人!項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許是單純的發泄。那疼痛雖入骨,可項駱還是咬緊了牙關給他咬。當血液順著祝炎的唇角留了下去,祝炎才松開手,呲著一口帶血的牙,笑容妖異的看著祝炎:“是不是這樣,我也能感染了?!?/br>項駱大駭,當即怒道:“胡鬧什么!”“我沒胡鬧!”“你不能死!”“我還能活嗎?”二人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知道祝炎的話讓項駱徹底怔住。“你……”祝炎的聲音低了八度,目光有些呆滯,唇角卻勾起來了:“你死了,我還有命活嗎?”祝炎遠比項駱想象的更要愛他。項駱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這樣復雜的表情。似哭似笑,卻毫無生氣。祝炎沒等項駱的反應,又道:“你讓我找了你五年,現在,你還要我再找你一輩子嗎?”這次項駱先哭了。兩個滿是絕望的人面對面,看著對方臉上的每一寸皮膚,好像要將對方永遠刻在靈魂深處。原來,生命可以這樣脆弱。項駱想要親一親他,可麻木的右手讓他明白自己應該盡量少跟他接觸。項駱退縮的想法剛一升起,祝炎已經環住了項駱的脖子。血的味道在口腔中相互交融,項駱親吻的小心翼翼,好像這世上最脆弱的珍寶,祝炎卻比他富有侵略性太多。當項駱被祝炎按在炕上還沒疊起來的被褥上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甚至有要被他拆入腹中的錯覺。一個要變喪尸的人,快要被一個健康的人吃了。項駱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笑到了,手按在祝炎的腰上。“我不想害了你?!表楍橆~頭抵著祝炎的額頭,壓低了聲音道。祝炎難得說句窩心的話:“我不想你一個人走?!?/br>項駱重重嘆了口氣,帶著一股子決絕。“那句一起走吧?!?/br>這么如花似玉的媳婦,項駱怎么舍得讓他一個人沒面這末世。他怎么舍得祝炎再一個人在這時間一輩子。至少如果現在被咬的是祝炎,項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