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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聚集了不少人。項駱不是個多事的,剛要開過去,卻在人群的中心看見了熟悉的身影。猛然踩下剎車項駱直接下車直奔人群的中心。兩邊明顯是在對峙,總共十幾個人。最中間的,正是祝炎跟他的那個朋友。兩邊似乎在爭執些什么,那態度絕對算不上友好。見來了外人,祝炎抬頭看了一眼項駱,沒理會,站在他身邊的安維倒是松了口氣,忙過去道:“你來了正好,你是這村里人你給評評理,糧食發霉關種蘑菇什么事???而且就算有關系,我們這才扣上大棚,都沒開始種呢,怎么就就讓他們大米發霉了?”項駱轉過頭看向那幾個認識的村里人。村長在里頭,后面站著的男男女女的幾個人,其中那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最扎眼,叫李冠軍,是個遠近聞名的地痞無賴。顯然,這是專門找茬訛人的。項駱只看了一眼,就基本分析出了情況,只看村長周振華道:“我知道這事是你跟著談的,所以我不問別的,就問問你的意思。你覺得這事該怎么辦?”項駱的冷靜暫時阻止了現場的sao亂。周振華明顯有些心虛,只回頭看那建設一半明顯又被大肆破壞的塑料大棚,道:“這能有什么辦法,這到底是村里的地,這事也需要他們同意?!?/br>“那你覺得這還沒落實的蘑菇會讓村里的糧食發霉嗎?”項駱冷聲問道。這回村長不回話了,是個人都知道這個扯淡。結果站在后面的李冠軍頂著一張猥瑣的臉高聲喊道:“怎么沒關系了?我都問我外甥了,蘑菇是真菌,那長得毛也是真菌,都是真菌,怎么就不一樣了?以前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他們一來糧食就發霉了?不是他們是誰???我沒讓他們賠就不錯了,還在我們這種蘑菇?做夢?敢弄我一把火就給你燒了!”一段話說的項駱頭發根都立起來了,這樣明目張膽的不講理其背后肯定有依仗,在看看不怎么開口的周振華,他好像明白什么了。項駱還在想著,安維聽不進去了,開口譏諷道:“都是在真菌就有關系了,都特么是靈長類怎么不見你娶猴子???什么時候你娶個猴子再生個猴崽子,我就承認蘑菇能讓糧食發霉!”安維此話一出周圍人都忍不住笑了,甭管是幫誰的,這話懟的就是有道理。李冠軍身材矮小,皮膚黝黑長得猥瑣,打小就被人熊孩子諷刺像猴子,安維其實是無意的一句話,卻正好戳李冠軍心窩子里。“你他媽再說一遍!”李冠軍說這話就要上前,他旁邊的人忙伸手攔著。項駱只瞪了李冠軍一眼:“不想挨揍就閉嘴?!?/br>其實項駱在村里的口碑也不是很好,也被冠以不務正業的混混之名。早年李冠軍就真覺得項駱跟自己是一類人,甚至還覺得他無父無母的好欺負,想要認項駱當“小弟”,還給過“下馬威”。不過被項駱按在地上狠揍了兩次后就徹底老實了,不禁學乖了。項駱在的時候放屁都得先看項駱一眼。項駱可不是李冠軍,他說揍人是真揍。李冠軍被嚇得哽了一下,可周圍這么多眼睛看著呢,有點騎虎難下的李冠軍感覺身后有人拉住自己,當即梗著脖子冷哼道:“你算個什么東西?管得了我?”項駱看了他兩秒,就在李冠軍覺得項駱不可能眾目睽睽動手,有些小人得志的時候,項駱一把奪過旁邊人手里拿著的鐵鍬往李冠軍的方向一扔,那冰冷還帶著濕泥的鐵鍬就擦著李冠軍的耳朵飛了過去,重重的插進了那建立一半的大棚里頭。那李冠軍怪叫了一聲差點坐地上,手一摸耳朵,血液混著污泥沾了滿手,當即刺耳的高聲喊道:“這殺人??!快來人??!殺人了!”周振華面色一變,對后面人喝到:“看著干什么?留著他丟人現眼?”項駱就知道他們不敢鬧大,這才開口道:“那現在你想好了嗎?”村長眼睛只盯著項駱,卻沒開口。但再鬧下去,他們只會是師出無名。項駱回頭,第一次與祝炎直視。祝炎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好像對事情的發展并不感興趣。二人對視了兩秒,已經做了簡單的交流。“那么我來說個解決辦法。種蘑菇這件事,到此徹底結束。他們另選地址,你們愛怎樣怎樣吧?!?/br>項駱話一出口,現場一片嘩然。安維都懷疑自己的耳朵,這項駱幫哪頭的?第5章第5章現場整個氣氛都凝滯了幾秒。安維轉頭問項駱:“你哪邊兒的!”項駱道:“你覺得就算過了今兒有心人還能讓你們安生嗎?”項駱問的冷靜,安維回頭看一眼祝炎,見祝炎輕輕點了點頭。這件事根本不是講不講理的問題,而是人家愿不愿意讓你在這里養的問題。所謂蘑菇讓糧食發霉就是純粹的借口,沒有這個還有別的。所以比起未來可能面對的各種麻煩,眼下看情況不好就撤是最明智的。項駱說完回頭對祝炎道:“先去我家?!?/br>祝炎沒理會他,而是轉過頭對那村長道:“我會撤出我現有的全部投入,已經建造的部分我也會盡快拆除恢復原樣。但這件事是你們違約在先,違約金的事情我會讓我的律師跟你談?!?/br>說完祝炎拉了一把安維轉身回車,項駱剛要追上去腳下卻仿佛有千斤重。只看祝炎要打開車門,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耳朵里充斥著低沉的轟聲。樹葉晃動間嘩嘩作響,一條裂縫由遠至近直到足下。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地震了,項駱來不及多想幾步跑到祝炎身邊拉著他往水泥路上跑了幾步往前一撲,將祝炎壓在身下結實的護起來。地上的灰塵還帶著水分,空氣的潮濕泥土的味道混雜著祝炎身上干凈的香味。他的呼吸聲、心跳聲,都那樣的清晰。項駱都快忘記這樣靠近他是怎樣的感受。“別怕?!?/br>祝炎臉被項駱按在地上差點窒息,側開頭想要撥開鼻尖粘的葉子卻發現手被項駱死死壓著。耳邊的轟鳴聲、村民們驚恐的奔跑、混亂聲,甚至周圍樹木倒下的聲音混在在一起,都沒有項駱的“別怕”兩個字震撼。項駱似乎聽見了輕輕的一聲嘆氣,不過很快就因為地震的結束而轉移的注意。幾個村民遠遠的跑開了,也有學著他們就地躺下的。兩棵樹倒下,剛好砸到了一人,那樹并不重,可被壓倒的人發出驚恐的聲音仿佛汽笛一般刺耳。“你還要壓多久?!弊Q椎穆曇衾潇o的出奇。“……對不起?!表楍樂?,脖領子卻又一次被祝炎抓住。這動作他熟,偏偏坐在地上躲不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