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6
子讓公孫子都喪命,如果當時不是公孫子都以命相救,被刺中的肯定就是祭牙了。這筆賬算起來真是又臭又長,而且祭牙平日里被寵壞了,又是個小心眼子,立刻站起來,拱手說:“天子,山戎與我大周不共戴天,還請天子手刃這兩個山戎賊子!”屠何謀士嚇得大喊饒命,屠何將領卻哈哈大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揚天哈哈大笑,說:“啐!周人的庸狗,我還能怕你們?!今日我栽在你們手上,有種就給你爺爺來個好死!”眾人看到他囂張的模樣,都恨不能當真一劍宰了他,登時群情激昂,大喊著:“殺了山戎人!”“不共戴天!”“大辟!大辟!”“甚么大辟,車裂,刑車裂!”討伐的聲音此起彼伏,就在此時,祁律突然開口說:“天子,這山戎人有恃無恐,倘或真的一刀宰了他,仿佛成全了他一般?!?/br>祁律突然站起來說話,眾人立刻平息了聲音,姬林“哦?”了一聲,笑瞇瞇的說:“不知太傅有甚么主意?”平日里祁太傅的壞點子是最多的,總有吐不完的壞水兒,如今祁律的記憶雖然十分混亂,但祁律的性子始終是沒有變得。祁律淡淡一笑,說:“天子,律聽說,這山戎人十分狡詐,俘虜了律之后,給律喂了一種有毒的湯藥,致使律的記憶混亂不堪……”一提起這個,天子的臉色便不好看,祁律又說:“不若我們也如法炮制,熬制這樣的湯藥,請山戎人喝下,讓他們的記憶一日比一日模糊,等到那時,就算叫他們去挑糞,估摸著也心甘情愿,豈不是比死更有意思?”屠何的將領知道落在姬林手里,最好的下場就是死了,所以剛才一直挑釁姬林,目的就是讓姬林發怒,一刀斬了自己,倒也是痛快了。哪知道祁律突然說出這么一個新鮮的法子來?姬林幽幽一笑,說:“太傅這法子,倒是有趣兒的很。來人,還不快去熬制兩碗湯藥來,請兩位貴客飲下?”寺人不敢怠慢,很快去熬制湯藥,沒一會子兩碗熱湯湯的湯藥便出鍋了,在凜冽的冬日里,冒著熱氣,散發著一股苦澀的味道。姬林瞇著眼睛,淡淡的說:“請貴客飲用罷?!?/br>屠何的將領立刻掙扎起來,但身后好幾個虎賁軍押解,根本掙扎不開,奮力怒吼著:“周人小兒??!你竟然折辱與我!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不是不會飲的,不會……”屠何將領雖然掙扎,但是虎賁軍立刻掐住他的嘴巴,將湯藥灌進去,根本沒有反手的余地。屠何的謀士也是如此,一直大喊大叫,但是無濟于事,很快被灌了湯藥。姬林擺了擺手,說:“拖下去?!?/br>屠何的將領和謀士剛開始還大喊大叫,灌了guntang的湯藥之后幾乎不能發生,咸魚一樣被拖了下去,很快燕飲殿便安靜了下來。天子的手段雷厲風行,一點子也不像是即位不到一年的年輕天子,在場的卿大夫們被天子果斷的手段震懾住了,又是敬又是畏,更加恭敬了起來。姬林便說:“今日燕飲,乃是慶功宴,各位不防開懷暢飲,不用在意寡人?!?/br>燕飲這才算正式開始了。燕飲一開始,鄭伯寤生立刻便站起身來,往祁律那面走過去,他可沒有忘記拉攏祁律的事情。祁律扶持年輕的天子即位,讓一個不被看好的太子,變成了一朝天子,更有甚者,這個天子還在不斷的成長,不斷的長大,令人畏懼。而祁律這個太傅的身價也隨著天子的成長與日俱增,誰不想拉攏祁太傅?鄭伯寤生便想著,不如趁著祁律記憶混亂的時候,與祁律多多套套近乎,將他帶回鄭國去,為自己的鄭國效力。鄭伯寤生走到祁律面前,端著羽觴耳杯,主動敬酒,笑著說:“祁太傅,寤生敬您?!?/br>祁律傷勢剛剛痊愈,不宜飲酒,便稍微呷了一口,鄭伯寤生敬酒之后并沒有離開,反而在祁律身邊的席位上坐了下來,一副要長談的模樣。鄭伯寤生笑的一派和善,說:“祁太傅被山戎俘虜,寤生心中擔憂的很,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如今祁太傅無事,寤生心中這塊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唉,只可惜,太傅如今都不記得寤生,令寤生好生心酸?!?/br>祁律的確不怎么記得鄭伯寤生,鄭伯寤生見他一臉“迷?!?,便挑唇一笑,說:“太傅您不記得了?太傅本是我們鄭國人,與寤生的關系甚為親篤?!?/br>祁律一副懷疑的模樣,稍微看了一眼鄭伯寤生,心想著自己這性子,竟然能和老狐貍一般的鄭伯寤生關系親篤?鄭伯寤生見他不相信,便十足真誠的說:“昔日里太傅曾為了寤生,不惜冒險,力戰四國,難道太傅都不記得了?”鄭伯寤生當即便把東門之役說的繪聲繪色,添油加醋,把祁律退敵,全都說成了是為了自己,鄭伯寤生本就是個政客,雖他平日里少言寡語,但嘴皮子是利索的,尤其比旁人多張了一副心竅,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說書先生都沒他這么能講。鄭伯寤生又說:“太傅還為寤生親手做過許多菜色,太傅也不記得了?太傅聽說寤生喜食肥腸,但宮中的膳夫都不會料理肥腸,因此太傅便親自為寤生洗手作湯羹,不惜勞苦,做出了許多肥腸的美饌,那菜名當真是三天三夜也報不完?!?/br>祁律震驚不已,越聽越是懵,自己為了鄭伯寤生,冒險退敵?自己為了鄭伯寤生,洗手作湯羹,做了很多肥腸美食?祁律的記憶十足混亂,他隱隱約約之中,似乎記得自己有一個十分親篤之人,應該便是所謂的心上人了罷。難道……這個心上人,竟是個男子?祁律突然想到自己對著天子的好身材“癡漢”的模樣,心中一顫,是了,說不定自己就是個彎的。祁律心頭亂跳,自己的心上人不只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年紀比自己大不少的“老男人”?鄭伯寤生繪聲繪色的拉攏著祁律,他哪里知道自己在祁律心中,竟然被劃分到“老男人”的行列去了。祁律聽得渾渾噩噩,一直沉浸在自己好似喜歡鄭伯寤生的驚愕之中,因著鄭伯寤生總是纏著祁律,天子也發現了,天子便走了過來。姬林如今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奶娃娃”了,心里有的是承算,知道鄭伯纏著祁律,是想要趁機撬墻角,怎么可能讓他如愿?姬林走過來,鄭伯寤生也不好當著正主兒的面撬墻角,便帶著祭仲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笑瞇瞇的說:“祭卿,你說孤方才那番話,祁太傅信了多少?”天子來到祁律身邊,把圍著祁律亂轉的“老男人”給轟走了,心中不放心,恐怕鄭伯寤生給祁律“洗腦”了,便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