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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凡太子會貿然動手。屠何王被凡太子一拽,姬林身邊的祝聃和石厚立刻搶出,一左一右,瞬間將長劍架在屠何王的肩膀上,冷喝說:“別動!”屠何士兵眼看情況不對,立刻全都涌上來,大批的兵馬涌入營帳,一時間將營帳圍堵的里三層外三層。屠何王雖然被俘虜,兵刃架在脖頸上,但看到自己的兵馬充足,并沒有慌亂,臉上淌著湯汁,有些狼狽,強自鎮定的說:“好你個凡國太子,竟敢欺騙與我?不過無妨,這井峪山林,漫山遍野都是我的兵馬,你們不過五十兵馬,插翅難飛!”同來會盟的卿大夫們們,還有凡伯,都被這局面嚇壞了,凡太子突然暴起,劫持了屠何王,簡直是惹怒了一只老虎。祁律此時一臉笑瞇瞇,拍了拍袖袍,說:“還記得么,日前由余將軍所說,對付山戎人的法子?!?/br>祁律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也不知是對誰說的,凡太子卻平靜的接口,說:“擒賊擒王?!?/br>他說著,走到由余身邊,舉起佩劍,竟然將由余的鎖鏈砍斷,由余渾身是血,但并沒有大礙,突然獲得了自由,“啪!”一聲將鎖鏈扔在地上,活動著手腕。凡伯震驚的看著他們,說:“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凡太子背叛了天子,偷偷將由余獻給了屠何人。的確,凡太子不想讓凡國和屠何開戰,無論如何,只要開戰,最后受苦的都是百姓,尤其凡國脆弱弱小,根本禁不住折騰。凡國太子有自己的顧慮,這個顧慮其實祁律也贊成,因此眾人便想了一個兩全其美,既能破獲屠何,又能兵不血刃的法子。那便是……——擒賊擒王。日前由余也說過,討伐山戎,要從強者下手,只要打敗了強者,山戎的弱國便會聞風投降,屠何是個很好的下手對象,尤其不久之前,屠何的馬賊兵馬被祁律全都俘虜了,無異于斬斷了雙臂,這個時候攻打山戎,總好過日后屠何休養生息過來。由余便給姬林進獻了一個計謀,屠何王狡詐,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和周人面對面,即使是會談,也不會面對面,以免遭到暗算,只有卸去屠何王的防備之后,屠何王才會露面。這個任務,便落在了凡太子的身上,凡國和山戎的沖突最多,凡伯又軟弱怕事,凡太子正好將計就計,扮演了一個不想出兵的凡國太子,順理成章的獲取了屠何王的“信任”。屠何王惡狠狠的盯著他們,說:“就算你們抓住了我,又有何用?!山上都是我屠何的勇士,但凡你們動我一根汗毛,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周人的天子給我陪葬,好啊,好得很!我也不虧!”屠何王又說:“而且我有五個兒子,個個都英雄了得,足夠繼承我的王位,而你們呢,據我說知,周王根本沒有兒子罷,我們若是同歸于盡,周王的王位空懸,必定大亂,這筆賬還是我贏了!”姬林冷冷一笑,說:“說了這么多,無非是你怕死,寡人好得很,何必需要旁人來繼承寡人的君位?”他說著,淡淡的接了一句:“時辰差不都了?!?/br>“殺——??!”“甚么聲音?!”“怎么回事?”屠何王雖然被抓住,但是山上的屠何兵馬眾多,本還想和姬林談條件,但下一刻,突聽殺聲震天,馬蹄聲雷動,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屠何王一時慌了,說:“不可能,洛師如果調動兵馬,我決計會知道,而且也來不及……”祁律笑著說:“要不說你笨呢,從洛師調動兵馬,自然是不夠的,但從潞國調動兵馬,那就方便得很了?!?/br>潞國!是赤狄人!潞國就在凡國“樓上”,距離很近,潞子儀歸順大周之后,潞國成為了正式的諸侯國。凡太子“投靠”了屠何之后,屠何王讓他修書一封,擬定了會盟的日期,凡太子故意擬定的晚了幾日,其實就是給天子調兵遣將時間,說白了拖延時機。山林中雖有很多山戎人,但潞國的士兵也擅長山地作戰,加之還有虎賁精銳在山下接應,屠何人瞬間從優勢變成了劣勢。“你們這么小人!”屠何王聽到營帳外面殺聲震天,自己被俘虜著,士兵群龍無首,沒人指揮,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幾乎是潰不成軍,立刻憤怒的大吼起來:“狡詐的周人!”姬林冷笑一聲,說:“押起來?!?/br>祝聃和石厚立刻應聲,說:“是!”凡伯和卿大夫們還以為這次絕對是有去無回,沒成想竟然“撿了一個大瓜”,從頭到尾有驚無險,兵不血刃便對付了兇悍的山戎人。營帳外面潞國國君潞子儀親自帶兵,很快便俘虜了許多屠何人。屠何士兵看到他們的大王都被俘虜,更是無心應戰,紛紛放下兵器投降,戰役來得快,去得也快,井峪山林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一批批俘虜就像上一次一般,流水一般順著山林小道押解著送下來。眾人從山林下來,回到小邑的館驛,祁律見由余身上都是傷,便說:“由余將軍這次受苦了,快讓醫官給將軍看看罷?!?/br>由余將軍提出了這個計謀,其實是個苦rou計,因著他心里很明白,自己背叛了屠何,屠何王一定恨自己咬牙切齒,便利用了屠何王這個心理,和凡太子來了一個“雙打”。由余身子骨硬朗,而且年紀輕輕,傷痛都是皮外傷,也沒放在心上,十分爽快地說:“無妨,回去擦一些傷藥便是了?!?/br>今日收獲頗豐,明日還要論功行賞,天子便讓眾人各自回去歇息。由余回到了自己的屋舍,手放在門板上,剛要推門,微不可見的輕輕蹙起眉頭,和上次一樣,自己的屋舍里竟然有人,隱約能聽到輕柔的吐息聲。“吱呀——”由余推開門走進去,不出意料,果然是凡太子。凡太子坐在由余的席子上,身邊放了一只小藥箱,由余皺眉說:“凡太子似乎十足喜歡不請自來?!?/br>凡太子的聲音十分柔和,說:“廖還以為……由余將軍期盼廖‘不請自來’呢?!?/br>由余臉色一僵,凡太子已經走上前來,打開藥箱,跪在由余身邊,說:“此次能成功討伐屠何,將軍功不可沒,廖代我凡國百姓,謝過將軍……由余將軍受了一些傷,請寬衣罷,廖來為將軍醫治?!?/br>由余輕輕咳嗽了一聲,坐著沒動,沙啞著說:“你來?!?/br>凡太子沒有拒絕,動作十分輕柔的解開他的衣襟,又開始規矩的為由余上藥,小心翼翼,動作仿佛羽毛一般,輕輕瘙癢著由余,不只是皮rou的瘙癢,一直犯進心竅中。由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啪!”一聲握住凡太子的手,眼神露出一股子野獸般的兇殘,嗓音也惡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