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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子,突然說:“好涼?!?/br>說著,將凡太子擁入懷中,凡太子輕聲說:“天氣越發的寒冷了,小人才去沐浴,自然是涼的?!?/br>由余在他耳邊輕聲說:“想不想暖和起來?”凡太子的面容登時有些僵硬,不過很快恢復了自然,輕聲說:“只是,將軍的傷……”由余的聲音極其沙啞,回響在昏暗的屋舍中,說:“無妨?!?/br>祁律聽到“哐!”一聲,是守衛將門撞起來的聲音,那兩個人守衛一直罵罵咧咧的在門外聊天,祁律翻了個身,偷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守衛根本沒有任何察覺。祁律連忙坐起身來,將那張奇門遁甲的陣型圖拿出來看,但是左看右看,祁律壓根兒連哪邊是正,哪邊是反都不知道,更別說看懂奇門遁甲了,這對祁律來說,比英語還要可怕。祁律看不懂奇門遁甲,為今之計是盡快將奇門遁甲的陣型圖送下山去,可是如何才能送下山去?自己現在是俘虜,而且是重點俘虜對象,山戎馬賊還想用祁律來勒索天子,對祁律是嚴防死守。凡太子雖然已經打入了敵人內部,但是顯然山戎馬賊對凡太子是不信任的,否則三個月了,凡太子怎么還在山上,如果一旦有空隙,凡太子肯定會帶著陣型圖離開。祁律有些苦思冥想,到底該怎么才能把陣型圖送下山去了,如果沒有陣型圖,別說是凡國的軍隊,就是精銳的虎賁軍,也沒有辦法打上山來,山戎人不只是綁架了祁律,還綁架了齊國的國女和公孫無知,國女和公孫無知要怎么解救?祁律正在思考,突聽“咔……”一聲,不是從舍門傳來的,而是從室戶的方向傳來的,祁律立刻回頭一看,就見到室戶竟然自己打開了。大黑夜的,仿佛是鬼片一樣,室戶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猶如野獸的大嘴,一點點,一點點的張開,泄露出屋舍外更加漆黑的黑夜。室戶就這樣,沒人動他,仿佛自帶鬼片特效,慢慢打開,隨即一個灰溜溜,有點土的影子從頂開的室戶突然冒出頭來。狗兒子???祁律險些喊出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看了看左右,幸虧沒有驚動門外的守衛。那自帶鬼片特效的,哪里是什么窗戶,而是小土狗本狗!小土狗的腦袋一點點頂開室戶,兩只前爪扒著室戶,使勁踹腿兒,捯飭了好幾下,但是因為后腿太短了,根本爬不進來,一時間竟然尷尬的掛在了室戶上,被半開的窗子夾在中間。祁律又是驚訝,又是哭笑不得,立刻將小土狗解救下來,抱住小狗子,將室戶推開一點,把掛在室戶上的小狗子抱下來,繼而輕輕的合上室戶,動作非常輕,生怕驚動了外面的守衛。祁律壓低聲音,做賊一樣說:“兒子,是你嗎?”他生怕認錯了小土狗,畢竟小土狗的品種很普通,這里是馬賊的賊窩,按理來說小土狗應該在山下才對,怎么會突然上山來了?小土狗聽到祁律的話,撇了撇嘴巴,竟然點了點頭。祁律驚訝的說:“兒子,真的是你,你怎么上山來的?”小土狗用小爪子比劃著,特別忙叨,但是祁律一點子也沒看懂,畢竟狗語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的確是姬林。如今已經午夜了,姬林從天子變成小土狗,自從祁律被擄走之后,眾人一直在盤問俘虜,也試圖上山,但是山上的奇門遁甲已經變化了,隊伍迷失在了山林之中,怎么也找不到路,最后不得已退了回去。小土狗因為擔心祁律的安危,便大半夜一個人,不,一只狗自己跑出來。這奇門遁甲的陣法雖然神奇,但小土狗驚訝的發覺,自己竟然沒有迷失在山林之中,或許是因為視覺的緣故,身為天子的時候身材高大,而小土狗的體積比一般孩子都要小,視覺角度不一樣,奇門遁甲似乎受到了影響,小土狗竟然順利的摸上山來,一點子阻礙也沒有。祁律見到了小土狗,立刻將凡太子給他的小羊皮拿出來,說:“兒子,你把這個帶下山去,這是由余剛剛重新設置的陣法,有了這個陣法,虎賁軍就可以上山來了?!?/br>雖小土狗已經找到了奇門遁甲的“破解之法”,那就是視覺的問題,但是如果讓士兵們全都匍匐在地上前進,這也不現實,如果半路遇到了山戎馬賊襲擊,士兵們不可能匍匐在地上對敵,一旦慌亂,必然還會陷入奇門遁甲的陣法之中。因此祁律給小土狗的這個陣法羊皮圖,簡直是解了燃眉之急,十足重要。小土狗眼睛锃亮,黑溜溜的大眼睛,仿佛是大葡萄,仔細的盯著那小羊皮看,還用兩只小爪子展著羊皮,像模像樣,時不時點點頭,時不時歪歪頭。祁律險些被狗兒子給萌死,真的很難想象狗兒子就是自己的……天子男友。小土狗看的津津有味,看來這張圖真的大有文章,雖祁律仍然什么也沒看出來。祁律把陣法圖交給了小土狗,連忙輕輕打開窗子,將小土狗又送了出去,小土狗站在窗子下面,嘴里叼著圖紙,對祁律有些舍不得。這里可是馬賊的賊窩,祁律一個人留在這里,姬林怎么能舍得,擔心的心臟恨不能裂開,但現在不是磨蹭的時機,兵貴神速,一旦由余發現小羊皮被動了手腳,很可能再次變換奇門遁甲,那么凡太子和祁律的苦心便要浪費了。小土狗當即瞇起圓溜溜的小眼睛,對著祁律晃了晃小爪子,似乎在告別,在黑暗中,仿佛一只小狼崽子,突然狂奔起來,沖著草叢鉆進去,干脆利落的往回跑去。祁律連夜把奇門遁甲的陣法圖送出去,心底的大石頭也落了地,瞬間便覺得有點困了。身為一個俘虜的祁太傅,腳脖子上還拴著鎖鏈,倒在榻上,竟然倒頭就睡,果然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其次就是睡覺,祁太傅很快沉沉睡過去,還打起了小呼嚕。因為后半夜才睡下,而且祁律一向喜歡懶睡,他愣是睡到了快中午才醒過來,還是被吵醒的。“哐!”屋舍的門被狠狠踹開,祁律兀自沉浸在美夢之中,他夢到俊美無儔的天子變成了小土狗,天子則是手無縛雞之力,仿佛一個安安靜靜的睡美人兒,躺在榻上一動不動,任由自己吃干抹凈,小土狗在一邊又急又跳,但是根本沒辦法阻止祁太傅的獸行。“嘿嘿……”就在祁律沉浸在美夢之中,馬上便能將俊美的林兒吃拆入腹之時,一聲巨響將祁律從白日夢中生生拽了出來。祁律揉著眼睛坐起來,說:“嗯?天亮了么?”別說是天亮了,現在已經快要正午了,幾個闖進來的馬賊臉色十分難看,他們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祁律。其中一個馬賊冷喝說:“你當這里是館驛么?!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