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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曲沃的兵馬趕向翼城,自然不會在會盟現場。文潞聽到這里,眼眸狂閃,仍然喃喃的說:“不……不可能!你騙我,曲沃怎么可能會救翼城,不可能??!不可能!”祁律捧著承槃,面容十分悠閑,承槃中是散發著陣陣鮮美香氣的蟹粉拌面,那蟹粉拌面可不能吃涼的,冷了便不好食了,祁律也不愿意和文潞多廢話,淡淡的說:“潞國國女也請放心,現在沒人動你,因著幾日之后的會盟大典上,律會讓你親眼看到,潞太子是怎么登上你夢寐以求的潞國國君之位的?!?/br>文潞瞇著眼睛,狠狠的盯著祁律,嗓音沙啞又尖銳,說:“祁、律!”晉侯看到祁律要走,立刻大喊著:“祁太傅!祁太傅!是我有眼無珠!別走別走,你等等!我是被這個賤人蠱惑的!我是聽信了她的讒言,祁太傅,您一定要幫我向天子美言幾句??!祁太傅……”晉侯嘶聲力竭的喊叫著,虎賁軍已經打起帳簾子,祁律并沒有理會晉侯,端著承槃準備離開營帳,突然頓住了腳步,微微側頭,看向潞國國女,表情很是平靜,說:“律不得不承認,國女的計劃,的確天衣無縫,高深精明的很,別說蠢鈍如晉侯,便是精明之人也不及國女一半,然……”他說到這里,瞇起眼目,聲音變得冷漠起來,說:“你傷了不該傷之人,找錯了對手?!?/br>說完,再不看文潞一眼,也不管喊叫求饒的晉侯,嘈雜的圄犴營帳中,只剩下一縷濃郁的蟹粉香氣,如此格格不入……第87章有喜了祁律端著蟹粉拌面離開了圄犴營帳,再不理會營帳里的狼嚎鬼叫,便往天子營帳而去。其實祁律走的時候姬林已經醒了,只不過姬林難得懶床,便沒有起身,學著祁律往日里的模樣,躺在榻上,準備享受一下懶床的生活。然……姬林發現自己竟沒有懶床的天分,躺了一會兒之后后背發木,再躺了一會子之后整個人都發木,在榻上翻來覆去,不知道怎么躺著才舒坦。天子奇怪的自言自語:“平日里見祁太傅懶床很舒坦的模樣,怎么寡人沒覺得舒坦?”天子在榻上又躺了一會子,實在躺不住了,便準備起身,剛剛洗漱完畢,突然聞到一股子香氣從營帳的縫隙鉆進來。姬林剛剛醒來,還沒用早膳,那香味十足的霸道,隔著厚重的帳簾子都如此噴香,姬林的肚子立刻不爭氣的咕嚕叫了起來。“嘩啦——”祁律掀開帳簾子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承槃,承槃上簡簡單單,只放了一碟白面條,還有一只小豆。姬林立刻說:“太傅好香??!”祁律笑了笑,說:“不是太傅香,是蟹粉拌面香,天子來用早膳罷?!?/br>姬林走過去,坐在案幾邊,說:“美味兒固然很香,但最香的還是太傅?!?/br>姬林簡直是一本正經的撩人,立刻躍躍欲試的拿起筷箸,看著蟹粉和白面條,說:“太傅,這要怎么食?”祁律親自將蟹粉的小豆端起來,說:“這叫做蟹粉拌面,將蟹粉的醬汁淋在面條上?!?/br>他說著,傾斜小豆,蟹粉還冒著熱氣,在初冬寒冷的空氣中騰起陣陣的白霧,白霧攜帶著水產的香氣,還有炒制的氣息,一股子醇厚又鮮香的味道蒸騰而來。金燦燦的醬汁,里面滿滿都是蟹rou,仿佛金色的瀑布,澆灌在白生生如玉一般的面條上。蟹rou混合著蟹油,蟹粉不只是地道,而且分量十足,只是看著便覺十分滿足。姬林聞著那噴香的味道,腹中更是饑餓不已,立刻撈起面條來,混著這蟹粉送入口中,一瞬間,咸、鮮、香的味道快速在口中化開,刺激著味蕾,不止如此,水產特有回甘的滋味兒,讓蟹粉的層次感更加分明,最后口中只剩下nongnong的醇香,那是蟹黃殘留在唇齒間的余韻,久久不散。不只是蟹粉好吃,就連那面條也十分地道,蟹粉拌面的面條是細面,根根分明,細而韌,相當筋道,入口還滑溜溜的,配合著蟹粉,簡直就是畫龍點睛之筆。姬林食的歡心,大快朵頤起來,筷箸一撈,簡直便是一筷子的瀑布,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去。祁律見他吃得香,也便放心了,畢竟天子昏迷了幾日,這時候可不像現代,可以打吊瓶維持營養,古代沒有這個技術,祁律就怕姬林昏迷著這些天傷了身體,能吃就是好事兒,往后里再做一些好吃的給天子補補身體,天子年紀輕輕,想必很快就會大好。祁律笑瞇瞇的托著腮幫子,看著姬林大口吃面,姬林的吃相又優雅,又誠懇,讓祁律特別有成就感。姬林一面食,一面說:“太傅,蟹粉實在太好食了,甘美異常,往后多做蟹粉罷?!?/br>祁律說:“這有甚么?天子才食了蟹粉拌面這一種,還有蟹粉湯面、蟹粉獅子頭、蟹粉灌湯包、蟹粉豆腐……”祁律的話還沒說完,姬林已經說:“太傅,快別說了,再說的話,寡人又要加一碗蟹粉拌面了?!?/br>會盟營地大破文潞的詭計,晉侯和文潞被抓,就如同祁律所說,會盟還是要繼續的,天子醒來沒幾天,在祁律的精心“喂養”之下,身子恢復的非???,很快便重新召開了會盟。祭拜天地之后,諸侯與卿大夫隨著天子進入幕府營帳坐好,姬林一身黑色的朝袍,頭戴冕旒,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再不像前幾日那般慘白無力,端坐在天子的席位上。姬林淡淡的說:“今日會盟,有一件重要之事,想請諸位一同參詳?!?/br>他說著,瞇了瞇眼目,朗聲說:“把叛亂的罪臣帶上來?!?/br>很快帳簾子打起來,虎賁軍押解著一臉落魄的晉侯,還有文潞走了進來。晉侯見到好端端的姬林,整個人一震,那落魄的面色更加蒼白,咕咚直接跪在了地上,都不需要旁人催促,連忙磕頭作禮,震的枷鎖嘩嘩發響。晉侯連聲說:“天子!天子饒命??!天子,罪臣是被蠱惑的,都是這個潞國的賤人,她會巫術啊,她會巫術!是她,她蠱惑了罪臣!”文潞臉色雖然也不好看,但是完全沒有晉侯那般“沒骨氣”,冷冷的嘲笑說:“蠱惑?我看是你心里有蠱才對!說什么我蠱惑與你,分明是你貪心不足!”晉侯哭著說:“天子!天子就饒了罪臣一命罷?!?/br>“饒了你?”姬林淡淡一笑,說:“你說說看,寡人如何饒了你?晉侯,你可當真厲害啊,給寡人下毒,寡人與太傅險些都遭了你的毒手,如今你卻讓寡人饒了你?”晉侯篩糠一般,說:“天子!是真的,都是這賤人蠱惑于我,罪臣只是被一時蒙蔽!罪臣……罪臣好歹是咱們周人,請天子開恩??!”“是了,你不說寡人都忘了?!奔Я粥托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