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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打了好幾個來回。潞國國君幽幽一笑,說:“不瞞你們,我還真有這個氣焰!”說著,站起來,咕咚踢了一腳那黑鍋,說:“那日你們的周王墜落祭臺,我便早有準備,就知道這件事兒簡單不了,已經暗自傳令,派兵支援,如今我潞氏的大軍,就壓在你們晉國的邊界上,只要我一聲令下!便可沖入晉國,殺的你們片甲不留!屆時沖進翼城,無論曲沃還是翼城,都是我潞氏的,還需要和你們這些毛頭小兒合作?做的好做的甚好啊,我還要感謝你呢晉侯,倘或不是你毒害了周王,我也撈不到這個機會!”晉侯聽了潞國國君的話,突然一臉搖搖欲墜的表情,潞國的兵馬強盛,翼城虛弱,一直很忌憚潞國,就是因著晉侯害怕潞國攻打翼城,所以之前才聯合潞國去侵犯黎國。現在好了,因著會盟的緣故,晉侯把很多精銳都調到了會盟現場,用來提防曲沃暗殺,翼城便十分空虛,如果此時潞國真的大軍壓境,沖入翼城,晉侯根本來不及解救,那翼城就完了!翼城是晉侯的大本營,乃是晉國的首都,歷來的晉侯都守在翼城之中,如果連翼城也喪失了,那么晉侯恐怕真的要被曲沃給碾死了。別說是晉侯了,就連曲沃公臉色也相當難看,因著潞國野心勃勃,可不只是想要攻陷翼城,翼城一旦失手,在翼城西面的曲沃必然也會失守,整個晉國就要成為赤狄人的囊中之物。潞國國君哈哈而笑,囂張極了,恨不能用自己的氣焰將整個幕府給燒著了,他轉頭看向祁律,說:“今日是會盟之日,我不管你們的毛頭天子能不能來,還是已經被毒死了,我今日便要會盟!你們周人若是給不了我想要的條件,哼哼……”眾人臉色都相當難看,這潞國國君顯然是趁火打劫,他本是戰敗國,如今卻因著天子昏迷不醒,要挾起來,想要討一些好處回去。潞國國君說:“你們不是要割地么?你們不是要財幣么?好啊,首先把長子邑割給我潞氏,否則,我一聲令下……”他的話說到這里,便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嘩啦!”一聲,竟然有人沖進了幕府營帳,約莫二十個身披介胄的武士,手執兵器,竟然從營帳外突然沖了進來,定眼一看,是潞國士兵。潞國國君吃了一驚,瞪著眼睛說:“是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我還沒有下令!”但那些潞國士兵竟然仿佛沒聽到一般,快速從營帳外面開進來,“嘩啦!”一聲散開,直接將整個幕府營帳包圍起來,兵戎相向,竟然連潞國國君也包圍在了里面。在場的卿大夫們喧嘩起來:“潞國國君,這是怎么回事兒?!”“是啊,不是會盟么?為何突然沖進這么多士兵?”潞國國君根本沒有下令,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還沒來得及囂張完,竟然出現了這樣的茬子,潞國國君抬手“啪!”一聲打在其中一個士兵的臉上,說:“狗東西!沒聽到我說話么?我沒有叫你們進來,滾出去!是誰下的令?!”那士兵挨了一巴掌,竟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整個人像是一尊石雕一般,仍舊定定的站著,眼睛都不眨一下,顯然這些士兵不聽潞國國君的命令。隨即是一串笑聲,銀鈴一般的笑聲從營帳外面款款飄了進來,帳簾子打了起來,那笑聲幽幽地飄入了幕府之中,回蕩在肅殺的幕府中,那般格格不入。眾人便看到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從營帳外面走了進來,發笑之人也正是她。——潞國國女,文潞!文潞走進來,她生的本就嬌俏,如此笑起來有一種小白兔的感覺,又可愛又羞澀,怯生生的說:“是文兒下的令啊?!?/br>“你?!”潞國國君震驚不已,說:“怎么是你?!你在這里做甚么?!”對于潞國國君來說,文潞只是一個和親的工具而已,根本沒有放在眼中過,此時看到文潞,臉上寫滿了震驚。文潞仍舊羞澀一笑,說:“文兒來這里,當然是能者居之,來頂替叔父的?!?/br>“你說甚么?!”潞國國君震驚說:“你反了!反了!來人!把這個叛賊給我抓起來!”潞國的士兵們卻一點子動靜也沒有,潞國國君呵斥說:“你們也要造反么?!我是潞國的國君,你們在干什么???抓住她??!”文潞嗤笑說:“我潞氏的國君,才沒有這般蠢鈍!”一時間幕府營帳竟然又換了一番光景,潞國的國女文潞帶兵沖了進來,而且鎮壓了潞國的國君,似乎要窩里斗一般。晉侯看到卻狠狠松了一口氣,竟用一副和文潞很相識的口氣說:“太好了!當真太好了,文兒你終于來了!孤便知你最本事,快,拿下狼子野心的潞國賊子,孤便立刻娶你為我晉國的夫人!”晉侯的話音剛落,突聽潞國的國君“嗬——??!”大吼一聲,猛地一把捂住自己的腹部,眼珠子瞪得一圈白眼,慢慢低下頭去,看向自己的腹部,一臉的不可置信。眾人但聽“嗤??!”一聲,剛才還在說話的晉侯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文潞竟然一把拔下身邊士兵的兵刃,直接插進了潞國國君的腹部。因為距離太近,而且誰也沒想到嬌弱弱的文潞竟然如此狠辣,一劍就來了個對穿。潞國國君疼的面色慘白,連忙抓住劍刃,卻聽“嗤嗤嗤!”幾聲,文潞臉上掛著怯生生的表情,手中握著利刃,卻反復拉鋸一般的橫穿潞國國君的腹部。鮮血順著血槽噴涌而出,隨著每一次拉鋸,不停的飛濺,呲得文潞滿臉都是,文潞自始至終卻保持著小白兔一樣的表情,隨即手腕一轉,劍刃直接給潞國國君的腹部開了一個大窟窿,“咚!”潞國國君目眥盡裂的向后倒去,文潞順勢一抽,將佩劍從潞國國君的腹部拔/出來,又飛濺了一片的血跡。四周靜悄悄的,所有人似乎都被文潞的動作震懾住了,血跡噴出的一剎那,小土狗立刻用小爪子捂住祁律的眼目。晉侯嚇得“??!”大喊一聲,說:“你……你殺了他做甚么!孤讓你拿下他,沒讓……沒讓你殺了他!”文潞只是輕笑,抹了抹臉上的血跡,根本都沒有搭理晉侯,而是嬌笑著說:“各位國君、卿大夫,刀劍無眼,可不要輕舉妄動,以免傷害了和氣?!?/br>晉侯連忙說:“文兒,你這是做甚么?你怎么連孤也一同圍了?我們不是說好的,你幫孤成就大業,孤就娶你為晉國夫人么?”文潞笑了一聲,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抹花了,仿佛涂胭脂一樣輕輕的在面容上打轉兒,讓她嬌俏的臉面,瞬間變得仿佛惡鬼一樣可怖。文潞說:“晉國夫人?晉國夫人算甚么?文兒要的,你可給不起……”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