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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什么危險,但姬林總是感覺那個公子萬對祁律“不安好心”,好像別有用心似的,他看著祁律的眼神十分特別,如果說公子萬對祁律沒有心思,姬林才不相信。姬林摸到館驛中公子萬下榻的屋舍,矮身在室戶旁邊往里看,哪知道公子萬如此警戒,差點子便被公子萬發現。祁律捧著公子萬的臉,腦海飛快的旋轉,機靈一激動,說:“是了,公子的面頰上有傷口,可上藥了?倘或不悉心傷藥,是要留下傷疤的?!?/br>公子萬臉上的傷口正是那日晉侯扔簡牘砸的,傷口很淺,只是留了一道傷疤,公子萬早年一直在戰場奔波,不知受過多少傷,因此并沒當回事,也懶得涂藥,不過公子萬是個傷疤體質,這個疤痕一直在臉上留著。祁律只是找了一個借口,公子萬比祁律更加“緊張”,那溫文爾雅的面容上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聲音結巴的說:“藥、藥在案幾上,上、上過兩次,之后便懶了?!?/br>祁律不知公子萬為何結巴,不過可算是讓他找到了借口,立刻分散公子萬的注意力,說:“這樣罷,讓小人為公子上藥,可好?”公子萬抿了抿嘴唇,眼神還是在波動,被祁律“霸道”的捧著面頰,微微點了點頭。祁律隨手把案幾上的小藥合抓過來,打開小藥合,沾了一些藥膏出來,給公子萬點在面頰的傷口上,祁律十分“正直”的說:“小人斗膽請公子閉目,這傷疤距離眼目頗近?!?/br>公子萬沒說話,不過真的慢慢閉上眼目,他的眼睫一點也不卷翹,卻非常濃密,像是小羽扇一般,輕輕一抖,慢慢閉上了眼目。公子萬閉上眼目,祁律松了口氣,連忙趁著公子萬閉眼的時候,對著室戶外面使勁打手勢,示意姬林趕緊離開。姬林眼看著祁太傅和公子萬拉拉扯扯,祁太傅還捧住了公子萬的面頰,公子萬閉著眼睛,好一副暗昧的場面。由著姬林的性子,一定會沖進去的,只不過如今不是時候,一方面是姬林的身份問題,第二方面也是馬上要子時了,一到子時,自己又要變成小土狗,也不方便“抓jian”。姬林只好乖乖離開了室戶,回到了下榻的屋舍,躺在榻上,閉上眼睛準備變成小土狗,心想著要趕緊帶著武曼和潞子儀找到祁律才是。子時的打更聲如約而至,姬林躺在簡陋的榻上,腦海中一陣眩暈,隨即便感覺到冷風迎面撲來,拍打著自己的面頰,還有……大耳朵。無錯,大耳朵。“嗷嗚!”姬林一開口便是小土狗奶聲奶氣的叫聲,顯然又變成了小土狗。而如今小土狗被武曼放在馬背上,正在趕路,他們穿梭在荒野之中,冷風撲面。小土狗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武曼和潞子儀追趕的這條路,正好是公子萬行進的路線,再往前走不遠,進了小邑就能看到館驛了。眼看著便要追上祁律,只不過武曼和潞子儀卻在這里停住了馬匹,武曼說:“咱們沒有文傳,不方便進邑,今日便在野外將就一晚上罷?!?/br>小土狗一聽不干了,立刻一個躥身,利索的跳下馬背,“嗷嗚嗷嗚”的大喊著,朝著小邑城門的方向,用小爪子不停的指,示意他們往前走。武曼翻身下馬,說:“小狗子,你怎么了?”小土狗也說不出人話來,使勁的比劃著,又沖過去撕扯著武曼的衣角,一直將他往前拉,潞子儀微微蹙眉說:“難道這小狗子讓咱們進小邑?”小土狗一聽,使勁點頭,指著潞子儀使勁點頭,潞子儀吃驚的說:“這狗子當真如此靈性,能聽懂咱們說話?”武曼皺眉說:“說不定天子與祁太傅就在前面了,看來咱們要連夜混入小邑?!?/br>姬林終于從室戶下面離開,祁律狠狠松了口氣,心頭一塊大石頭立刻落地,哪知道就在此時,公子萬突然睜開了眼目,正好看到祁律伸手揮舞的模樣。公子萬有些奇怪,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背后,幸虧姬林已經離開,這時候室戶外面根本沒有人,連個鬼影兒也沒有。祁律連忙又揮了揮手,一個磕巴也沒打,說:“小人正在給公子扇風,讓藥膏快點吸收進去?!?/br>公子萬也沒有懷疑什么,說:“勞煩你了?!?/br>祁律尷尬的笑了笑,說:“小人能為公子效力,怎么敢嫌勞煩呢?”祁律給公子萬上了藥,說:“好了,如今時辰已經夜了,公子趕路勞累,快些燕歇就寢才是?!?/br>公子萬正好也困頓了,便點點頭,躺在榻上,還往里躺了一些,拍了拍榻邊,說:“你也來躺?!?/br>祁律態度恭敬的說:“小人不敢,公子就寢,小人為公子上夜便是?!?/br>公子萬卻說:“我叫你來不是上夜的,你過來罷,躺下來歇息,無妨?!?/br>祁律頂不住公子萬的“熱情”,終究還是過去,躺在公子萬的外手,因為軟榻很大,兩個人并排躺著根本碰不到,中間恨不能再躺一個人也是夠的。公子萬閉上眼睛,淡淡的說:“興許你覺得我很古怪,這也是常有的事兒,我只不過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兒,我身邊沒什么人可以說話,大多是君上安插在身邊的人,也沒什么人可以談心……見到你的時候,我便覺得十分親切,尤其是食了你熬得粥水,想必是個細膩又溫和之人。也不知怎么的,與你在一起總覺十足輕松?!?/br>公子萬說完,又說:“快睡罷,明日還要趕路?!?/br>公子萬閉上眼睛,很快便睡了下去,祁律卻是睡不著的,也不知道姬林有沒有老實回去,有沒有到處亂跑。祁律正擔心著,便聽到“嗷嗚嗷嗚……”奶聲奶氣的吠聲,像是個小狗子的叫聲。祁律猛地睜開眼睛,仔細聽了聽,又聽到“嗷嗚嗷嗚”的聲音,聲音正是從室戶外面傳來。祁律連忙坐起身來,摸黑來到室戶旁邊,便看到有什么東西一竄一竄的,因為個頭太矮了,所以需要一蹦一蹦的才能露出室戶,圓滾滾,毛茸茸,還有點臟兮兮。“兒子?”祁律壓低了聲音,竟然是狗兒子!祁律欣喜異常,自從營地被假扮的匪徒襲擊之后,祁律便再也沒有見過小土狗,如今突然看到小土狗,自然欣喜異常。小土狗在外面跳啊跳,竄啊竄,使勁撲騰著,隨即搖著小尾巴轉頭便跑,好像想讓祁律追上來。祁律轉頭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公子萬,便輕輕推開舍門,擠了出去,然后輕輕關閉舍門。祁律跑出去,一眼便看到了小土狗,不是自己的錯覺,也不是在做夢,小土狗沖著祁律搖晃小尾巴,小爪子還捯飭著,似乎希望祁律跟上,祁律立刻跑過去,跟著小土狗七拐八拐,拐到了館驛偏僻之處。突然,一只大手伸出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