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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賜婚了,見到祁律,立刻躬身行禮。祁律笑瞇瞇的說:“大司空,恭喜恭喜了?!?/br>尹子面容上雖然帶著笑意,不過笑意不達眼底,反而有些憂愁,客套的說:“勞煩祁太傅走一趟?!?/br>祁律掃了一眼來接詔令的尹家人,說:“怎么沒看到尹四小姐?”尹子說:“四丫頭身子羸弱,今日患了風寒,因此臥榻不起,沒能出來迎接?!?/br>祁律笑著說:“無妨,讓四小姐好生養病才是正經?!?/br>那面祁律離開,武曼便在馬棚附近探頭探腦的看看,他以前很少來尹家,還是小時候來過幾次尹家,因此并不熟悉尹家的布局。武曼隨著祁律過來,其實他也知道自己肯定見不到尹四小姐,只不過武曼還是想來,聽說祁律竟日來賜婚,心里就跟揣著一只毛兔子一樣,一定想要過來看看,萬一,心中想著,萬一就能遇到尹四小姐呢?武曼在附近走了走,一臉失落,并沒有看到尹四小姐的人影兒,連一個女眷也沒有看到,便準備回到馬棚,等待一會子給祁律趕車回去。武曼往回走了幾步,便聽到“沙沙、沙沙”的聲音,不像是風吹動草木發出的聲響,反而像是在打磨什么。武曼順著那聲音,撥開旁邊的花叢,橫穿了一條小路,便看到花叢后面有一條小路,一個人影蹲在地上,正在打磨著一塊木頭。那人影身材纖細苗條,透露著一股不勝之態,萬千溫柔,細腰不盈一握,黑色的長發披肩而下,從背影看上去,絕對是一個絕色佳人。武曼看到那人影,眼神頓時亮了起來,這不是尹四小姐么?尹四小姐一個人蹲在花叢后面,身邊也沒有侍女伺候,竟然在做木工活計,武曼仔細一看,尹四小姐那凝脂一般的纖纖玉手中握著一把小弩,是之前武曼見過的那種小弩,可以連發三箭,在這種時代,小弩的造詣非常超前。武曼看到尹四小姐十分歡心,后又看到那小弩,不由走過去說:“這小弩,是四小姐做的?”武曼一開口,那尹四小姐似乎沒聽道武曼的腳步聲,被他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唔……”了一聲,眉頭微蹙,竟然跌倒在了地上。“沒事罷?”武曼沒想到嚇壞了尹四小姐,趕緊沖過去把尹四小姐從地上扶起來。武曼伸手觸碰到尹四小姐的腰身,雖然他沒有半分褻瀆之意,但武曼感受著那柔韌的腰肢,纖瘦猶如楊柳一般,又嗅到尹四小姐鬢發的香氣,登時有些心神搖動。就在武曼心神搖動之時,他也發現了,尹四小姐的身材雖然纖細,卻十分高挑,身量頗高,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像一只小白兔一樣,所以并沒有感覺很大一只,而如今武曼近距離站在尹四小姐身邊,突然真切的覺得,尹四小姐好像很是高挑,比自己還要高……武曼趕緊挺起胸膛和腰桿兒,讓自己看起來高大一些,但是武曼發現,自己就算挺得筆直,也還是比尹四小姐矮了一截。武曼咳嗽了一聲,扶起尹四小姐,趕緊壓下心頭的齷齪心思,說:“摔疼沒有,我幫四小姐去找醫官罷?”武曼剛要轉身,感覺自己的手突然被拉住了,手心里一抹涼絲絲,又柔韌,又絲滑的觸感,低頭一看,是尹四小姐的掌心。尹四小姐雙手拉住武曼的掌心,面容十分羞澀,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武曼去找醫官。武曼感受著掌心里的溫柔觸覺,登時更加心神搖動,臉上一紅,心神更加搖動,說:“不、不用找醫官么?”尹四小姐仍然沒說話,搖了搖頭,一張白皙到剔透的面頰微微透露著一股殷紅,仿佛春日桃花一般,身子輕輕輕顫,抬起手來捂著嘴巴咳嗽兩聲,那咳嗽的模樣竟然都萬千美艷,別有滋味兒。武曼看的更是呆了,只覺得尹四小姐簡直便是仙子下凡,武曼與尹四小姐雖然沒見過幾面,卻更加篤定,自己這一輩子,絕不會喜歡上尹四小姐以外任何之人。祁律回到輜車的時候,發現大司馬不見了,說好了就在原地等待的,大司馬果然跑了,祁律一很頭疼,剛要去尋找大司馬,便看到武曼回來了。武曼一面往回走,一面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不停的“嘿嘿”傻笑,已經走到了輜車旁邊,根本沒有注意到輜車,“咚!”的一聲又撞到了輜車上,這次沒有磕到鼻子,因著他是微微低頭,看著掌心往前走的,所以大司馬直接撞到了腦門,額心一片通紅,疼得他捂著腦袋,嘴里“嘶嘶”了好幾聲。祁律眼皮一跳,說:“大司馬,何故春心蕩漾???”武曼唇角勾著,抑制不住的歡笑,嘴里卻說:“沒、沒有的事?!?/br>祁律奉命去賜婚,尹子需帶著尹四小姐進宮謝恩,第二日尹子便帶著尹四小姐進宮來了。姬林和祁律剛剛用了早膳,寺人便來通傳,說:“天子,大司空尹子并著尹四小姐來了,正在殿外,等待謁見?!?/br>姬林點點頭,說:“傳召?!?/br>很快,尹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尹四小姐扶著尹子,尹子年歲大了,顫巍巍的步入。姬林一身黑色的天子朝袍,頭戴冕旒,坐在席上,虛扶說:“尹子不必多禮,入席罷?!?/br>尹子顫巍巍的,卻執意咕咚一聲跪在地上,旁邊的尹四小姐也跪了下來。天子微微蹙眉,今日是尹子和四小姐前來回禮拜謝的日子,怎么一進來便跪倒在地,看那模樣也不像是跪謝,尹子那張滄桑的臉上憂心忡忡,跪下來之后還將頭抵在地上,說:“請天子屏退左右,罪臣有事啟奏!”姬林的眉頭蹙的更緊,抬起手來,說:“都退下罷?!?/br>寺人宮女們應聲離開,祁律本也想離開,姬林卻說:“太傅留下?!?/br>祁律便站在原地沒有退下,尹子似乎也不在意這個,等宮人都退下去,尹子才又說:“天子,罪臣死罪!犯了欺君大罪??!已經鑄成大錯,請天子責罰!責罰!”姬林“哦?”了一聲,淡淡的說:“大司空,你何罪之有?”尹子側頭看了一眼尹四小姐,尹四小姐微微點頭,尹子便又說:“天子,還請借小室一用,請天子親眼目睹,一切便都明了?!?/br>姬林越來越糊涂了,別說是姬林了,祁律也有些糊涂,尹子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為什么要借用小室?姬林瞇了瞇眼睛,說:“好,寡人允了?!?/br>尹四小姐磕了一個頭,這才慢慢站起來,一面站起來,一面輕輕咳嗽著,退出了路寢宮的太室,來到了旁邊的小室,她走進去,“吱呀——”一聲關上門,也不知去做什么。祁律眼眸微動,盯著小室的門,心中十足好奇,這尹子和尹四小姐神神秘秘的,今日不是來謝恩的,反而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