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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律睡得迷迷瞪瞪,感覺自己懷里的小土狗長大了,迷糊的睜開眼睛,撩著困頓的眼皮,“嗯?”了一聲,渾渾噩噩的說:“我的狗兒子怎么變成了一個大美人兒……”大美人?姬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這個長相,一點子也不陰柔,旁人都說天子豐神俊朗,從來沒人稱贊天子是大美人兒,恐怕祁太傅是頭一號。祁律扎在天子懷里,把臉埋在天子的懷里,因為沒睡醒,還“嘿嘿”傻笑了一聲,迷糊的說:“襲胸……手感真好?!?/br>祁律襲胸了半天,對著天子的身材又是點評,又是“實踐”,這才緩緩醒過來,他的眼神從迷茫變成清醒,又從清醒變成震驚,平日里八風不動的祁太傅,竟然睜大了一雙眼睛,詫異的說:“天、天子?”姬林輕笑一聲,沙啞的在祁律耳邊說:“太傅,寡人的……手感,如何?”祁律:“……”祁律突然有一種剁手的沖動,因為他的手還按在天子的肌rou上,他想要縮回手來,卻被天子按住,笑瞇瞇的說:“怎么,祁太傅敢做不敢當?”祁律眼皮一跳,干笑說:“天子,律……律方才沒有睡醒,唐突了天子?!?/br>姬林忍不住輕笑一聲,親了一下祁律的額角,說:“太傅沒睡醒的模樣,當真可人疼,如此的唐突,還可以多來一些?!?/br>祁律聽著天子的嗓音,咕咚吞咽了一下,恨不能化身惡狼,真的撲上去唐突天子,可是……可是祁律的腰不允許,昨日在輜車上鬧騰了一路,輜車撲了軟席,但到底還是輜車,祁律渾身難受的厲害,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今日沒有早朝,也沒有什么急事,那是相當安逸,姬林便擁著祁律,笑著說:“太傅,如此溫存,可以么?”祁律一愣,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夜里摟著狗兒子的吐槽,吐槽天子都不溫存便去忙公務了,不過當時天子不在。祁律還以為只是偶然,他哪里知道,小土狗就是天子本人,小土狗昨日聽了祁律的吐槽,今日便記住了,要好好的與太傅溫存一番才是。姬林讓祁律枕著自己的手臂,祁律本就喜歡懶床,更別說有如此俊美的頭枕,更是讓祁律不想起床,左右今日無事,便多歇一會子。祁律想起了昨日尹氏的宴席,便問了問姬林關于尹氏和武氏的事情,姬林給祁律科普了一下兩大宗族。如同祁律知道的一樣,這兩大宗族是王室集團的兩大派系,本身尹氏和武氏是十分要好的,但是隨著兩個宗族的發展,誰也不服誰,便開始分裂了,到了如今,已然水火不容。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年代,王族大夫也擁有自己的兵力,洛師不只是周八師這么簡單,尹氏和武氏擁有自己的軍隊,雖然不是正規軍,這些軍隊起初都是捍衛宗室的門人和仆役,后來漸漸壯大,變成了軍隊。因此如果尹氏和武氏不和,很可能造成洛師的兵變。祁律聽著天子的科普,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來了,怪不得尹氏和武氏聽起來那么耳熟,日后周桓王姬林還會派遣尹氏和武氏的軍隊,一同出征,討伐晉國。換句話來說,如果尹氏和武氏不和,那么日后怎么能一同出征,豈不是要鬧內訌?姬林說:“尹氏與武氏之事,寡人也一直頭疼不已,倘或他們真的能結親,倒是一樁美事?!?/br>祁律笑瞇瞇的心想,何止是一樁美事,如果尹氏和能武氏結親,一來解決了洛師內訌的心頭大患,二來也可以完美解決武曼這個兄控,免得武曼回到洛師之后一直纏著自己的小奶狗。祁律眼眸微微一動,說:“天子不防設下賞花燕飲,邀請尹子和尹家的女眷,然后再邀請武家一起來,這樣一來明面上是賞花宴,其實是一場相親宴?!?/br>“相親宴?”姬林一聽,不由笑起來,畢竟這個年代還沒有相親宴一說。雖然祁律很想解決了武曼這個兄控,武曼對尹四小姐也的確有一見鐘情的勢頭,但若是人家尹四小姐看不上武曼,直接讓天子賜婚的話,豈不是耽誤了人家姑娘的一輩子?祁律是個現代人,這種事情還是要聽一聽姑娘的心意,所以覺得搞一場相親宴挺好,讓尹四小姐見一見武曼,如果能看對眼就再好不過了。姬林笑著說:“就屬太傅壞點子最多?!?/br>祁律說:“甚么壞點子,律這不是在為天子分憂么?”祁律又說:“是了,未免燕飲上只有尹家和武家尷尬,天子還可以宴請周公虢公來當做幌子,如此一來,大家暢飲,便算是大司馬和尹四小姐看不對眼,也不至于下不來臺,不是么?”姬林點點頭,說:“依太傅,一會子寡人便叫周公來商量一番,燕飲的事情交給周公來辦,最為妥當?!?/br>雖然周公黑肩日前反叛了姬林,但是不得不說,做這些事情黑肩最為拿手,因為黑肩最會揣度人心,這些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事情,交給黑肩是最好的。說起尹氏和武氏,便不得不說起武曼了,姬林笑瞇瞇的說:“武曼那小子秉性便是如此,倘或對太傅說了甚么話,太傅萬勿進了心里去?!?/br>武家不像尹氏那樣人丁凋零,武家都是男孩子。武曼的兄弟姐妹一籮筐,他沒有同母兄弟,但是異母兄弟一撮一大把,而且又生在這樣大家族中,競爭自然非常激烈。別看如今的武曼仿佛是一只小狼崽子,但是小時候的武曼又黑又瘦,特別小一只,總是被家里的兄弟姐妹欺負,他又不是老大,又不是嫡出,在這樣的大家族中,基本沒有繼承大司馬官職的機會,如此一來連仆役都敢欺負武曼。因著武曼小時候被人欺負多了,也就被欺負怕了,長大之后也怕被欺負,但和小時候的“怕”是不一樣的。小時候的武曼怕被欺負只能哭著躲開,如今長大的武曼怕被欺負,那便要提前欺負回去,因此渾身支棱著,好像一只刺猬一樣,見誰都不饒人。祁律點點頭,心說原來是一只紙老虎。姬林和武曼十分熟悉,畢竟是師兄弟的關系,又說:“寡人告訴太傅一個妙招,大司馬有個怪癖,無論是什么人得罪了大司馬,也無論是怎么得罪了大司馬,只要夸贊一番大司馬,他便立刻既往不咎,將日前的事情全部忘在腦后?!?/br>祁律一聽,不只是個紙老虎,還是個傲嬌的紙老虎,原來喜歡別人夸他,只要一夸他,立刻不記仇。祁律暗暗記下來,兩個人溫存的也夠了,眼看著馬上便要到正午,姬林雖然不是很忙,但還有公文要處理,祁律自然不好做“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禍患,兩個人便起了身。姬林準備招周公黑肩過來,商討一下賞花燕飲之事,祁律沒有事做,想到了那尹四小姐似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