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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何必非要清除異己呢,滋味兒萬千,不是更好么?”祁律雖然在說魚rou,但是宋公馮和公子與夷都聽出來了,顯然祁律說的是他們兄弟二人。宋公馮喜歡清淡,公子與夷喜歡辛辣,這就和他們的派系一樣,身在不同的派系,一直以來,他們都在互相爭斗。公子與夷聽了有些感嘆,這么多年來,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就是為了宋國國君的寶座,但是到頭來呢,竹籃打水一場空,如今瘸了腿,公子與夷才幡然悔悟。宋公馮拱起手來,說:“謝祁太傅教誨,馮銘記于心?!?/br>祁律笑著說:“宋公嚴重了,請用膳罷?!?/br>祁律心中默默的吐槽著,咱們要是再多說兩句,天子都吃飽了,食材什么都不剩下,就只能喝湯底了!的確,最后連湯底都給喝了,紅湯實在太辛辣,因此沒人敢喝,白湯便不一樣了,又是魚rou,又是水產又是海鮮的,各種各樣的滋味兒混合在一起,熬出了一鍋nongnong的湯頭,最后祁律往里面加了一點散鹽,大家真的連湯底都給喝了,天子一口氣喝了兩大碗,這才覺得心滿意足。宋公馮和公子羽與“重歸于好”,祁律也就放心了,如此一來,天子對宋公馮有恩,扶持宋公馮上位,宋國這個地大爵尊的國家,便會忠心歸順于天子,起碼是這些年內,會忠心歸順天子,也算是鞏固了天子的權利和威嚴。眾人在宋國逗留的時日也不少,吃過了魚膳之后,第二日便準備啟程了。天子啟程,宋公率領卿大夫們送行,一直送到宋國的堵城門口。祁律笑瞇瞇的調侃著華督,說:“如今好了,華相也不必和大司馬掙得頭破血流了?!?/br>華督一聽,知道祁律是在調侃自己,但他說的也是事實,以前華督和孔父嘉的派系不同,一個跟隨公子馮,一個而跟隨公子與夷,現在好了,與夷甘心退位,孔父嘉也歸順了宋公馮,果然是不需要再掙了。姬林一身黑色天子朝袍,款款登上輜車,宋公馮率領眾卿跪地恭送,揮了揮手,身后便有幾個虎賁軍合力抬出一個重器大鼎,那大鼎“轟!”一聲落在地上,恨不能激起巨大的塵土。宋公馮恭敬的說:“我王啟程,馮不能遠送,心中實在不安,因此特送上一份禮物,還請天子笑納?!?/br>姬林打眼一看,這只大鼎可不是一般的鼎。古代人用“鐘鳴鼎食”來代表貴重,周天子的明堂中供奉著九鼎,可見鼎在這個年代的重要性,不只是一種食器,更代表著權利和威嚴。這只鼎鑄造的威嚴大氣,工藝精湛,而且體積巨大,十分沉重,可見是國之重器,之所以說它并非是一般的鼎,因著這只鼎,是郜國的國鼎!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鼎,天子供奉九鼎,其他國家也擁有自己的大鼎,代表著國家的權利,而這只就是代表著郜國權利的大鼎。郜國公子下獄,郜伯非常害怕,因此特意奉上自己國家的大鼎送給宋公馮,表示歸順,宋公馮又將這只大鼎送給了天子,意義很明顯,宋公馮在對天子表達自己的忠心。姬林看到這只大鼎,幽幽一笑,說:“宋公厚禮,甚和寡人心意,那寡人便收下了?!?/br>祝聃立刻指揮著虎賁軍將大鼎搬起來,架上輜車,一并子運送回洛師。姬林看著跪拜在地上的宋公馮,又說:“望宋公可要好生治理宋國,尊王從一而終?!?/br>宋公馮立刻拜下,說:“請我王安心,馮誓死效忠我王?!?/br>姬林點點頭,不再多說,便說:“啟程罷?!?/br>“天子有令——”“啟程!”“啟程——”傳令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傳下去,長龍一般的隊伍很快開拔,粼粼的行駛出宋國的都城,準備往洛師而去。祁律騎在馬上,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宋國都城城門,宋公馮從地上站起來,還伸手扶起身邊腿腳不利索的公子與夷,這讓祁律不得不有些感嘆,前不久見面,兩個兄弟還打的你死我活,如今已經這般和睦了。祁律“嘖嘖”一聲,正好從前面小跑來一個寺人,說:“祁太傅,天子請您前去參乘?!?/br>祁律就等著天子找他去參乘呢,畢竟從宋國到洛師那么遠的距離,祁律如果全程騎馬,必然會被顛散的,還是坐輜車舒服一些。祁律立刻下了馬,快步來到天子的車駕旁邊,車駕已經停下來了,祁律像模像樣的拱手說:“天子,律拜見?!?/br>姬林的嗓音很平靜,隔著輜車的帳簾子,微微有些發悶,說:“進來罷?!?/br>寺人幫祁律打起車簾子,祁律登上腳蹬子,踏上輜車,矮身鉆進輜車之中。天子正坐在輜車之中,不過并不是正襟危坐,而是斜靠在輜車的軟席之上,旁邊還放了個頭枕,天子的手肘支在頭枕之上,腦袋靠在手背上,整個人半倚半靠,黑色的長袍包裹著天子性感的身材,從祁律這方向看過去,那雙大長腿簡直更加逆天了。祁律恭恭敬敬的走進去,差點被天子這坐姿勾走了魂兒,便見天子沖自己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祁律過去。祁律本想“矜持”一下,畢竟君臣有別,奈何心中實在麻癢難耐,立刻走過去,迫不及待的便在天子的腿上躺下來,枕著天子的腿,當真是舒坦。祁律躺在天子的腿上,軟榻舒服,輜車平穩,一晃一晃的十分催眠,這只金大腿不只是抱起來舒服,躺著更舒服。祁律享受著神仙級別的待遇,順口感嘆了一聲:“這就離開宋國了,還當真有些舍不得宋公和公子呢?!?/br>姬林一聽,心中警鈴大震,立刻瞇了瞇眼睛,沉聲說:“舍不得?”祁律順口一說而已,畢竟公子馮一直跟隨著隊伍,與夷又是他們的老朋友了,突然全都留在了宋國,回去洛師的人數減少了,祁律才有所感慨。哪知道天子突然吃味兒,天子危險的瞇著眼睛,說:“太傅難不成是給宋公煮清湯面上癮?”祁律:“……”清湯面?祁律腦袋里一時暈乎乎的,天子怎么知道自己給宋公煮過清湯面?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是剛遇到公子馮時候的事情,當時天子明明還在睡著。天子的眼神更加危險了,說:“是了,在惡曹會盟之時,公子與夷還主動對太傅投懷送抱過,可有此事?”祁律瞬間頭皮發麻,不為別的,因為正有此事!當時祁律覺得有意思,還對天子“圖文并茂”的講解過調戲與夷的全過程,雖當時祁律還沒有和天子發展成如今的關系,但是這么一想起來,祁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在作死……“太傅如此不乖,該罰?!碧熳拥穆曇羰闵硢?,突然低下頭來,祁律躺在天子的腿上,根本沒地方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