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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貴族之中風靡了起來。雖五石散被當時吹捧的各種好,但其實有一些改良版本的五石散吃過之后會令人上癮,甚至產生幻覺,都是一種慢性中毒的表情,對身體大有害處。早在春秋這個年頭,五石散的“熱潮”還沒有問世,因此祁律并沒有立刻想到這種情況,但如今回想起來,那粉末有一股子石灰的苦澀味道,怕正是鐘乳石的味道。郜國公子手中的秘制佐料,應該就是類似于五石散的東西,里面夾雜了一些鐘乳石等等的壯陽之物,只需要一點點便能讓人有云里霧里的錯覺,而且身體精神百倍,這種東西如果吃的多了,不但上癮,而且身體虛火旺盛,百害無一利,早晚是要被掏空的。怪不得那些膳夫們吃過郜國公子所做的飯菜,沒有一個說不好吃的,全都連連稱贊,而且還念念不忘,恐怕便是那秘制佐料的功效,只不過那些膳夫們食的很少,因此沒有太明顯的感覺罷了。姬林聽到祁律的猜測,立刻皺起眉來,緊張的說:“太傅感覺身子如何?還是叫醫官來診脈罷?!?/br>祁律趕緊制止姬林,說:“無妨,律食用的很少,應該沒什么事,如今暫時不要打草驚蛇?!?/br>如果當真是郜國公子加害公子馮,那么郜國公子是如何下毒的呢?公子馮在薛國境內已經墜馬,有眼盲的趨勢,那時候郜公子還在宋國境內,他的手竟然伸的如此之長?這么一猜測下來,祁律覺得這個郜國公子的確有動機加害公子馮。姬林瞇眼說:“還能為了什么?如今的郜國年年朝貢宋國,一直在宋國的制衡之下,宋公的腿突然瘸了,如果公子馮再瞎了,宋國一定會陷入內亂之中,而郜國便有了茍延殘喘的機會?!?/br>的確如此,現在想一想,實在太巧了,公子馮的眼睛出事,就是在宋公與夷的腿瘸了之后,想要將自己的國君之位讓給公子馮之時,這么說起來,確實有這個可能性。祁律說:“天子暫不要打草驚蛇,咱們暫時沒有證據,全都是推測,律再試探試探這個郜國公子,最好來一個人贓并獲?!?/br>祁律和姬林找到了突破口,這種壯陽的散劑需要通過食物和水才能服用進去,因此從今日開始公子馮的飲食,無論是水、米、rou還是湯藥,一概不用,表面上看起來照吃不誤,其實全都由祁律負責,只是做個樣子,避免打草驚蛇而已。祁律的身子酸疼的厲害,不過此時事不宜遲,倘或真的是慢性中毒,公子馮再強壯的身子骨兒也不禁這么折騰。他起了身,便要往膳房給公子馮做膳食,姬林一看,當即吃味兒的很,摟著祁律不讓他穿衣裳。天子如今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雖然穿著黑色的里衣,但已經蹭的有些松散,將祁律摟在懷里,說:“太傅,寡人問你,太傅覺得是公子馮俊美一些,還是寡人俊美一些?”祁律:“……”祁律心中默默的吐槽,天子明明應該靠才華征服天下,如今竟然和公子馮比美?祁律咳嗽了一聲,說:“當然是天子更加俊美?!?/br>祁律沒有說謊話,天子是跟公子馮比美,又不是和公孫子都比美,而且就算天子要和公孫子都比美,其實也是不相上下的,更何況在祁律眼里,天子的身材也很俊美,祁律又沒見過公孫子都的身材,自然是天子更勝一籌了。姬林一聽,立刻歡喜起來,湊夠去在祁律的額心落下一個無比純潔的親吻,沙啞的聲音笑著說:“寡人最喜太傅對寡人花言巧語了?!?/br>祁律:“……”???祁律對天子“花言巧語”之后,終于從寢殿出來,因著為了避免被寺人和宮女圍觀,祁律特意從寢殿的后門溜出來,正好距離膳房也近一些。祁律從后門溜出來,偷偷摸摸的往前走,左顧右盼,“嘶!”抽了一口冷氣,一個沒留神,被人從背后拍了一記,正好拍在腰上。祁律疼的呲牙咧嘴,捂著自己的腰回頭一看,原是公孫滑!公孫滑笑瞇瞇的,仿佛一只狐貍精,了然的打量著祁律,說:“太傅辛苦了?!?/br>祁律尷尬的把手從腰上不著痕跡的慢慢放下來,挺直了腰桿,為了找回面子,十分鎮定淡然,仙風道骨的說:“為了我大周大業,不辛苦?!?/br>公孫滑眼看著祁律一本正經,忍不住笑起來,說:“太傅要去膳房么?一并子去罷?滑還能幫忙攙扶太傅一把?!?/br>“不、不需要?!逼盥煽人粤艘宦?,說:“太傅好得很?!?/br>兩個人一并往膳房而去,祁律心里琢磨著該如何去試探郜國公子,哪知道這么巧,就在路上遇到了郜國公子。郜國公子身邊還有人,正是洛師的虎賁郎將祝聃。郜國公子顯然也是和祝聃巧遇的,懷里抱著一只酒壺,十分羞澀的拉著祝聃說:“祝將軍,上次想要感激祝將軍,卻未能如愿,如今又遇到祝將軍,是咱們有緣分,祝將軍難道還是不肯賞臉么?不去館驛,只是到旁邊小飲兩杯,都不行么?難不成是祝將軍看不起我郜國,覺得郜國地盤子太小,配不上給祝將軍敬酒?”郜國公子都說到這個份上,祝聃這個人也實誠,嘴巴笨得很,不好拒絕,郜國公子便拉著祝聃往旁邊的小樓走過去。那小樓建在水邊,四面鏤空,有人在里面的話看得十分清楚,郜國公子將酒壺放在案幾上,拿出懷中的小瓶子,打開酒壺的蓋子,往里面倒了一些粉末,一面倒還一面說:“祝將軍您有口福了,這香料是我們郜國最名貴的香料,摻在酒水中十分香甜,而且還不醉人,有延年益壽的功效呢!”祁律一看,好家伙,自己昨日只是稍微舔了一口,而這個郜國公子竟然在酒水中加了那么一大堆,這心思簡直太明顯了,他是覺得拉攏祝聃不行,開始下藥了。祁律連忙拉著公孫滑躲在假山旁邊,小聲說:“郜公子在酒水里下了毒,千萬不能讓祝將軍飲那酒,咱們需得想個法子把祝聃引開才行?!?/br>如果能“順手牽羊”,把那壺酒帶走便更好了,如此一來便能檢查那些粉末到底是不是“五石散”。公孫滑看到郜國公子糾纏祝聃,心中十分不快,又聽說郜公子給祝聃的酒水中下了那種齷齪的東西,當即臉色更是難看,眼眸微微一動,挑唇一笑,說:“這還不簡單么?只是需要太傅配合一些?!?/br>“配合?”祁律說:“怎么配合?”公孫滑對祁律“嫣然”一笑,笑的那叫一個美艷動人,倘或祁律是喜歡美艷類型的,絕對逃不過公孫滑的笑顏,必然迷得魂兒都沒了,只不過現在……祁律卻覺得,公孫滑笑的有些瘆人,好像在打什么壞主意似的。公孫滑自己背靠在假山上,拉著祁律的手,一手放在自己的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