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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治理朝政,安定百姓,為寡人分憂?!?/br>薛魏立刻拜下,拱手說:“天子大恩,魏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愿對天發誓,效忠天子,定不辱命!”姬林點點頭,這才打起車簾子,微微低頭進入了輜車,很快車隊粼粼開拔,行駛出薛國的都城大門,往宋國的方向而去了。祁律騎在馬上,跟著隊伍,公孫滑這時候便從后面騎馬跟了上來,笑著說:“恭喜祁太傅了?!?/br>祁律笑瞇瞇的說:“鄭公孫,何喜之有???”公孫滑了然的說:“祁太傅如此得意,難道不該恭喜?”祁律剛才那是“裝模作樣”的,稍微矜持一下,如今聽到公孫滑這么說,立刻靠過去一些,小聲說:“滑甘你的法子當真管用?!?/br>公孫滑笑笑說:“是么?看來祁太傅……的友人昨日很是成功?”祁律自豪的說:“何止是成功,律的友人霸氣表白,對方已然完全被震懾住,簡直便要化身繞指柔,對律那友人百依百順,無限溫存呢?!?/br>祁律真心佩服自己吹牛的本領,雖昨日祁律被天子吻得腿軟,不過在公孫滑面前吹得天花亂墜,仿佛昨日里腿軟的是天子一樣,說多了連祁律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祁律正在和公孫滑“吹?!?,姬林上了輜車,立刻便想要找祁律來參乘,他打起車簾子,一眼就看到了祁律和公孫滑。那兩個人不知道說什么,并著馬頭,肩并肩的走著,恨不能肩膀抵著肩膀,模樣好生親昵,說著說著還笑了起來。就算天子已經知道自己和祁太傅是兩情相悅,但眼看著祁太傅和旁人親密,天子反而更加吃味兒,立刻對寺人說:“去請太傅過來參乘?!?/br>祁律還在信誓旦旦的給公孫滑講解著“自己的朋友”是怎么馴服心上之人的,寺人便走過來,恭敬的說:“太傅,天子請太傅過去參乘?!?/br>祁律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今天是他和天子正式談戀愛的第一天,他們二人還沒有私下獨處的機會,只說過幾句話,都是以天子和太傅的身份說的,恭恭敬敬規規矩矩,沒有半分越鉅的地方。這會兒祁律前去參乘,輜車里就只有天子和太傅兩個人,如此一來那必然要開啟談戀愛的模式。祁律心中略略有些小激動,立刻拋棄了公孫滑,前去參乘。天子的輜車慢慢停下來,祁律在車下十分規矩的拱手,聲音規規矩矩,充斥著一股高深莫測的禁欲之感,說:“律拜見天子,律奉天子之命,前來參乘?!?/br>輜車中,天子的聲音很低沉,透過密密實實的輜車簾子,淡淡的“嗯”了一聲,說:“太傅上車罷?!?/br>祁律聽著天子那一聲低低的“嗯”,聲音低沉沙啞,包裹著nongnong的磁性,因著已經是秋日,輜車的車簾換成了厚實一些的材料,略微有些隔音,讓天子的聲音顯得有些悶,聽起來仿佛隔靴搔癢,立時讓祁律熱血沸騰,恨不能獸性大發。祁律心中迫不及待,面子上卻十足穩重,平靜的登上輜車,打起車簾子。他剛剛鉆進輜車中,還沒站穩,便感覺被人一把抓住,直接拽了進去,“嘭!”一聲撞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不用看都知道,絕對是天子!姬林一把將祁律拽進來,將祁律抱在懷中,兩個人“嘭!”一聲倒在輜車柔軟的席子上,天子立刻給祁律來了一個標準的地咚,祁律仰躺在輜車的席子上,看著天子一身禁欲又嚴肅的朝袍,感受著涼絲絲的冕旒玉珠垂在自己面頰上,心臟猶如擂鼓一般的跳動著,幾乎從腔子里蹦出來。天子的目光有些哀怨,又有點委屈,化身小奶狗,說:“太傅,你昨日才答應了寡人,不看旁的男子女子一眼,如今卻和公孫滑拉拉扯扯,牽連不明,難道太傅不喜歡林兒了?!?/br>祁律心口一陣抽搐,看著天子那俊美的容顏,耳聽著天子那撒嬌一般的低沉嗓音,突然覺得自己太壞了,一股負罪感油然而生,自己仿佛是一個大豬蹄子一般可怖,怎么能如此辜負天子的一往情深呢?祁律心里自責著,反思著,轉念想了想,可是不對啊,自己和公孫滑哪里拉拉扯扯了?更沒有曖昧不明啊。祁律剛要反駁,給自己“洗白”,便聽天子又重復的問:“太傅難道不喜歡林兒了?”“怎、怎么會?!逼盥苫瑒恿艘幌赂蓾纳ぷ?,說:“律當然,當然……”當然喜歡天子。祁律本以為自己是個厚臉皮,因為他能厚著臉皮的裝傻充愣,能厚著臉皮的和諸侯耍貧嘴,而然到了如今祁律才發現,其實有的時候自己的臉皮不是那么厚,這么直接的話真的難以說出口。祁律機靈一動,說:“天子,律為天子準備了一些小食,天子餓了罷,請用些小食?!?/br>祁律說著,趕緊從天子的胳膊下面鉆出去,來到輜車角柜的地方,打開小柜子,將里面的食合取出來。姬林眼看著祁律一張臉漲的通紅,唇角挑起一絲笑意,也沒有繼續為難祁律,便坐起身來,展了展自己的袖袍,說:“好香,太傅做了什么?”祁律將小食一一擺在輜車中的案幾上,別看是輜車里,但是軟席案幾一樣不少,而且十足寬敞,祁律便是在輜車中打滾兒都沒問題,更別說擺幾樣小吃了。炸藕條、干脆面、蜜汁rou脯、小米鍋巴,還有香甜順滑的藕粉,祁律在藕粉里加入了一些綠茶,讓藕粉的味道更加有層次感,不只是香甜,還冒著股清香的茶氣。姬林和祁律兩個人坐下來,姬林先嘗了嘗藕粉,藕粉是早就沏好的,已經涼了下來,并不燙口,正好可以食用,入口香滑,半果凍質地,又滑又嫩,恨不能順著喉嚨直接往里跑,藕粉的氣息和茶香混合在一起,甜滋滋的十分好吃,卻不膩人,也不會覺得齁嗓子。姬林吃了一口藕粉,輕輕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對祁律笑著說:“這藕粉竟與太傅一般香甜,一般順滑?!?/br>祁律:“……”天子好像飆車了,但是自己沒證據。祁律咳嗽了一聲,說:“天子再嘗嘗其他小食?!?/br>姬林一面吃藕粉,一面吃了幾塊鍋巴,祁律特意給鍋巴調了味兒,做成好幾種口味,辣的不辣的、咸香的,還有甜辣的和芥末口味,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簡單的鍋巴吃起來也不單調。姬林修長的手指捏起一塊鍋巴來,遞到祁律唇邊,之前祁律在夢里和天子溫湯中互相喂糯米紅棗,已經喂的夠不夠了,不過如今是清醒的狀態,祁律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天子喂過來的鍋巴吃掉。姬林喂給祁律一個鍋巴,還用帕子給祁律擦了擦唇角,擦掉鍋巴的碎渣,那動作溫柔又仔細,簡直是妥妥的暖男。祁律吃了一口鍋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天子的加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