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6
醉了,又被熱氣蒸騰的暈暈乎乎,只覺得十分舒服,仿佛云里霧里,正在享受,一回頭便拉住了一只“大灰狼的爪子”。祁律奇怪的看著對方,長得……長得好像不像是小羊。他的腦海中暈乎乎的,一時反應不過來,便那樣與天子對視著。祁律在池水中,天子衣冠整齊的半跪在溫湯池邊,溫熱的泉水打濕了天子的袖擺。祁律表情呆呆的,嘴唇張合了一下,突然一用力,喝醉了竟然還會犯壞,一把就將衣冠整齊的天子從溫湯池邊拽了下來。天子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一點子沒有防備,他哪里知道祁律醉得認不出人來,竟然還能犯壞?!皣W啦!”一聲水響,真的被祁律拽了下來,水花飛濺,將天子的寬袍直接打濕,黑色沾了水漬,無比深沉……“哈哈!”祁律還在傻笑,犯壞得逞一般,說:“落湯羊!”姬林被拽下來,一頭一臉都是水,繁雜的黑袍泡在池水中,簡直狼狽不堪,還被祁律嘲笑,結果祁律連自己是誰都認不出來,當即沒好氣的說:“太傅,你可看清楚了,寡人不是獳羊肩?!?/br>祁律“嗯?”了一聲,皺了皺眉,竟然還嘟了嘟嘴巴,似乎很苦惱,揮手撥了撥濃郁的霧氣,隨著“嘩啦嘩啦”的水聲,竟然豪放的沖著天子走了過來。天子有一種錯覺,那個衣冠整齊之人,可能是祁太傅,否則祁太傅為何會如此“堂皇而知”的逼近自己。祁律走過來,“咚!”直接將天子壁咚在了溫湯池的池壁上,腳下一個打滑,下巴直接撞在天子強壯有力的胸口上,干脆枕著天子的胸口,仰頭說:“你……你不是小羊?那……那你誰???”天子:“……”姬林向后靠了靠,畢竟祁律泡在溫湯中十分坦然,他也不好去碰祁律。姬林對祁律抱有非同一般的心思,他覺得如果自己這是時候真的觸碰到了祁律,很有可能無法收拾。姬林喉頭滾動,咳嗽了一聲,故作鎮定的說:“太傅你仔細看看,寡人是天子?!?/br>祁律又是“嗯?”了一聲,枕著姬林的胸口,抬起手來,竟然捧住了姬林的臉頰,似乎在仔細的端詳,突然展開一個笑容,說:“是……是林兒啊?!?/br>林兒……姬林聽到這個稱呼,腦袋里“轟??!”一聲,突然想起那天夜里,在鄭宮的偏僻小路上,祁律也是這么抱著自己,親昵的呼喚著自己。姬林的眼眸瞬間加深,他低下頭來和祁律對視,瞇了瞇眼睛,突然意識到,如今祁太傅喝醉了,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向祁太傅套話,問問祁太傅的心上之人是誰,說不定便能成功套出來。姬林想到這里,稍微挑起一絲笑意,聲音溫柔低沉,帶著一絲絲拐騙的意味,說:“對,太傅,寡人是林兒?!?/br>祁律一臉傻笑,“嘿嘿嘿”了一聲,捧著天子的臉,感嘆的說:“真好看?!?/br>姬林心中猛跳,聽到祁律夸贊自己,便循序漸進的誘導說:“太傅,你是說寡人好看么?”祁律飲醉了酒十分坦誠,“嗯!”了一聲,說:“對,林兒真好看?!?/br>姬林更是歡心,太傅夸贊自己好看,就在天子迷之歡心的時候,祁律“啪啪”拍了拍姬林的臉頰,那動作好像在拍一只西瓜。兩個人在溫湯池中,姬林被拍了一臉水,差點破功,趕緊又說:“太傅,寡人如此好看,太傅喜歡是不喜歡?”祁律醉得站不住,差點滑進池子里,姬林一把撈住祁律,低頭再一看,祁律軟的好像沒魂兒一樣,竟然要睡著了。姬林這剛剛問到緊要關頭,怎么可能讓他睡覺,說:“太傅,醒醒,你還未回答寡人,喜歡不喜歡?”祁律渾渾噩噩的,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喃喃的說:“喜歡……喜歡花椒!”姬林聽到前半句,欣喜異常,聽到后半句,登時涼了半截,誰問祁律喜不喜歡花椒了,祁律當然喜歡花椒,他做太傅的俸祿全都拿來買花椒了。姬林將聲音放得十分溫柔,說:“還有呢?太傅除了花椒,還喜歡什么?比如說……寡人?”姬林可謂是全方面,三百六十度的誘導,祁律歪著頭想了想,眼神一亮,突然說:“喜歡棗子!”他說著,還伸手去夠溫湯池邊放著的棗子小吃,祁律一蹦一蹦的去夠糯米棗子,不過他因為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所以根本夠不著糯米棗子,還差一大截兒,如果不是姬林扶著他,祁律恨不能直接埋在溫湯池里。祁律夠不著棗子,姬林展開手臂一伸,直接捏起一顆白生生紅艷艷的糯米棗子,繼續誘導的說:“除了花椒和棗子,太傅還喜歡什么?太傅若是說了,寡人便給你食這顆棗子?!?/br>祁律夠了夠,因著他拿不起勁兒來,而姬林身材高大,一抬手棗子舉得老高,祁律根本夠不到,祁律便不歡心了,皺著眉,咬著嘴唇,一臉的不高興,分明在控訴姬林欺負自己。姬林看到祁律這個表情,心里“梆梆”狠狠跳了兩下,仿佛在擂戰鼓一般,讓他有一種更想欺負太傅,狠狠欺負他的沖動。姬林挑唇一笑,也是這么做的,立刻把那只軟糯香甜的糯米棗子銜在口中,笑著說:“好生香甜,太傅若不回答,寡人便把太傅喜歡的棗子全部吃干凈?!?/br>他說著,一口咬下去,軟糯可口的糯米紅棗瞬間被咬掉了一大半,真別說,不愧是太傅喜歡吃的棗子,又香又糯,甜蜜的滋味兒一點兒也不亞于祁律本人。祁律醉的不行,又被溫湯的熱氣蒸騰著,腦袋里更是暈乎乎的,眼看著天子將糯米紅棗銜在口中,登時腦袋一熱,氣的他“怒發沖冠”,憤恨的說:“你敢搶我的棗子?”祁律說完,一臉狠相,立刻一蹦,“嘩啦!”一聲帶起一片水珠,餓虎撲食一般撲過去,勾住姬林的肩背,向前一貼,直接將姬林吃了一半的糯米紅棗咬了回去,來了一個虎口奪食!姬林突然見他撲過來,連忙將人接在懷里,還沒緩過神來,唇上一熱,口中香甜的糯米紅棗已經不見了,也不知天子是不是因著被搶走了棗子的緣故,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姬林粗啞的嗓音回蕩在祁律的耳邊,說:“不管太傅心里的人是誰,太傅都是寡人的,只能是寡人的……”祁律泡個溫泉,因為飲了兩杯酒便醉了,沉沉的睡了過去,他的思緒還在溫湯池中,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和天子做嘿嘿嘿的事情,各種不可名狀沒羞沒臊,而且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一顆糯米紅棗。祁律沉浸在美夢中,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一翻身突然“嘶!”了一聲,疼的他一個激靈,連忙睜開眼睛。祁律睜開眼睛,便看到獳羊肩侍奉在旁邊,四周是自己的屋舍,并不是溫湯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