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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士兵進入了營帳,薛魏戒備的盯著他們,那幾個士兵說:“容相所說的糧草果然是真的,大王已經截獲了糧草,非常歡心,因此請容相移步,前往糧草駐兵大營,共商大計!”容居一笑,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出賣一些糧草,不過是為了博得淮夷人的信任,只要容居進入了駐兵糧草的大營,便可以給天子和祁律通風報信。容居撣了撣袍子,說:“那便有勞帶路了?”士兵們領著容居和薛魏,彎彎繞繞的在叢林里拐了很久,前方豁然開朗,真的看到一片巨大的營地,那便是好幾個淮夷首領聚集的地方,容居忍不住輕笑一聲,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容居與薛魏走進營地,便聽到“踏踏踏踏!”的腳步聲,一瞬,幾十個淮夷士兵突然沖上來,快速將容居和薛魏圍在中間,刀兵相向。容居一愣,立刻說:“各位,不要誤會,大家都是自己人?!?/br>“自己人?”淮夷的頭領走了出來,便是之前的大漢,大漢笑著說:“甚么自己人?”容居笑著說:“大王,您這是什么意思?容居不是剛剛為你搶奪了天子的糧草么,咱們都是自己人啊?!?/br>“是么?”淮夷的首領笑著說:“容居啊容居,你真是能說會道!我險些就被你給騙了!分明是你和周人天子合謀算計我們!打算弄出一些糧草作為誘餌,將我等引出來,是不是?!”容居眼眸微微晃動了一下,當然打死也不承認,說:“大王您怎么會這么想呢?我打傷了周人天子的師傅,天子已經不容我,我為何替他賣命?”“因為你足夠狡詐!”淮夷的首領說:“你假意投降,用糧草作為誘餌,為的便是讓我帶你來駐兵大營,然后一把火燒了我的糧草,是也不是?”薛魏不知這些淮夷人是這么聽說的計劃,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他只知道如今自己與容居雖然來到了淮夷的大營,但是已經被包圍在內,一著不慎,可能萬劫不復!容居剛想要狡辯,那淮夷首領說:“我知你能言善辯,好哇,我有一個人可以和你當面對峙!請他出來!”士兵立刻應聲,很快引著一個黑甲之人迎面而來,那男子高大挺拔,俊美冷淡,一身黑甲襯托著冰冷的氣質,無欲無求的黑眸中隱藏著暗暗的波瀾,唇角卻擰著一絲絲的冷笑。“公子馮?!”容居見到公子馮,大吃一驚。薛魏心頭也是一驚,立刻將容居護在身后,因為他知道,一切的計劃都將失敗……公子馮被淮夷士兵請出來,他分明笑著,說出來的話卻沒有笑意,淡淡的:“怎么,容相不愿見到馮?”容居臉色瞬間慘白起來,已然沒有了平日的勝券在握,咬住后槽牙說:“宋公子你怎么在這里?”公子馮說:“自然是投誠而來,怎么?只允許容相投誠,不允許馮投誠,這天底下,哪里有這種道理?是了,因著容相的投誠,是假投誠?!?/br>容居心驚rou跳,只覺得嘴唇干裂,不停的抿著,透露出一絲絲緊張,手心里全都是冷汗,他萬沒想到自己的計劃會出差錯。公子馮說:“容相不必裝了,馮已然與大王稟明一切,還要多謝容相的糧草?!?/br>淮夷的首領揮了揮手,說:“押解起來,一個徐國國相,一個薛國的公子,好哇,咱們與周人談判的底氣又多了兩分??!”士兵快速沖上來,薛魏護著容居,但是淮夷人多勢眾,薛魏根本敵不過這些人,薛魏被狠狠一拳打在腹上,整個人“嘭!”跪在地上根本起不來。容居立刻搶過去扶住薛魏,狠狠地說:“公子馮!你竟敢出賣天子?!”公子馮淡淡的說:“出賣?我乃宋國正統,與夷兵敗被俘,天子明明可以直接封了我為宋國國君,卻遲遲不肯,你說說看,我憑什么供奉他為人主?!”薛魏受傷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昏厥了過去,容居又不會武藝,很快兩個人便被士兵拖了下去,關在帳中,嚴加看管。淮夷的首領看向公子馮,笑著說:“多虧了宋公子相助,否則我們便要中了天子的詭計!”公子馮冷淡的說:“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只要大王可以助我登上宋國國君之位,旁的任何事情,馮都不想理會?!?/br>“好!”淮夷首領說:“爽快!宋公子是爽快人,來,請進帳!我已經備下好酒,另外還有一份薄利?!?/br>公子馮很冷淡,抬了抬手,示意讓對方先行,眾人便一并子進入營帳。淮夷首領坐下來,拍了拍手,謳者舞女魚貫而入,營帳中立刻充斥著歌舞和嬉笑聲,他們今日截獲了糧草,又扣押了徐國的國相,薛國的公子,可謂是大獲全勝,自然要慶祝一番。公子馮坐在席上,依舊十分冷淡,都不正眼那些身姿曼妙的歌女一眼,仿佛確確實實的無欲無求。淮夷的首領哈哈大笑,說:“宋公子不喜歡這些?那好辦,我手里有一樣,是宋公子保證喜歡的?!?/br>公子馮淡淡的說:“是么?”聽口氣似乎不太相信。淮夷的首領低聲說了幾句,士兵退出去,很快又回來,一同而來的多了一個人。“嘩啦!”營帳簾子掀開,兩個士兵架著一個滿臉血跡之人走進來,“嘭”直接將那人丟在地上。那滿臉血跡之人身材瘦弱高挑,黑發披散而下,鬢發也沾染著血跡貼在面頰上,身上纏繞著鎖鏈,意識不太清醒,被狠狠丟在地上,嗓子里發出“唔……”的聲音,似乎有些悠悠轉醒。那淮夷首領笑容篤定,說:“宋公子絕對喜歡這份薄禮,請看?!?/br>公子馮冷淡的面容,在看到那男子的一瞬間,突然變化了,蒼白的臉上青筋暴動,瞇了瞇眼睛,眼神深邃仿佛滾水。公子馮慢慢站起身來,繞過案幾,越過那些舞姿妖嬈的舞女與謳者,半跪在那人面前,單膝點地,提起手來,一把捏住對方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嗬……”男子低低的呻/吟了一聲,被迫揚起脖頸,牽動了他的傷口,疼的立刻清醒了過來,他的雙眼被血跡蒙住,透過迷茫的血跡,與公子馮對視著,喉嚨快速的滾動,眼眸緊縮,似乎是因著懼怕。公子馮輕笑一聲,在男子耳邊沙啞的低聲說:“大哥,別來無恙,馮兒當真是掛念的緊呢?!?/br>公子馮運送糧草的隊伍一去便杳無音信,姬林等了一夜,也沒有任何消息。第二日天色蒙蒙亮,祁律還在睡夢中,便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恨不能將門板生生拍下來。祁律頂著一頭呆毛爬起來,說:“甚么人?”石厚的嗓音十足匆忙,隔著門板大喊:“太傅!大事不好,公子馮怨恨天子沒有立他為宋國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