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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殿也有一些小榻,是供人小歇的,不過姬林燕歇的時候一般不讓人在殿中,小榻自然就空置了。昨日晚上,祁律睡下之后,姬林一直守著,一直到午夜,姬林要變成小土狗,這才來到外間的小榻躺下來。天子身材高大,蜷縮在小榻上,那模樣真是又俊美又可愛,讓祁律恨不能上去輕薄一番天子。只不過……如今時機不對,祁律還記著昨天自己出丑的場景,趕緊抱著衣裳,輕手輕腳,熟門熟路的逃跑了。“吱……呀……”祁律輕輕推開寢殿的大門,從門縫溜出去,然后又“吱——呀——”輕輕的將門縫掩上,本以為神不知過不覺,哪知道剛剛一回頭,“嗬!”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寺人和宮女已經在殿外伺候了。寺人看到祁律出來,連忙說:“祁太傅,您的身子沒事兒了罷?”祁律干笑一聲,寺人十分關心的說:“哎呦喂,祁太傅您不知道,昨夜您是被天子給抱回來的,天子抱著您呦,那叫一個著急,把醫官全都找來了!”祁律怎么不知道?他當時是醒著的,泡溫泉又沒喝溫泉,自然不會斷片兒,記得是清清楚楚。祁律打著哈哈,趕緊便跑了。祁律一口氣跑回自己下榻的屋舍,果不其然,一進去就遇到了獳羊肩,獳羊肩三番兩次的見到太傅抱著衣衫跑回來,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因此沒甚么可意外,反而說:“太傅,要沐浴么?”祁律一聽,后背發涼,立刻說:“為、為何要沐???”祁律上次抱著衣衫跑回來,就要沐浴,因著那時候他醉酒和天子做了不可名狀之事。這次抱著衣衫跑回來,則是因著昨夜暈倒在熱湯里,本質是不一樣的,但都是抱著衣衫跑回來。獳羊肩這么一說,祁律沒來由臉皮子發燙。獳羊肩是無心的,但祁律還是覺得自己被小綿羊調侃了,說話都沒來由打了一個磕巴。獳羊肩有些奇怪,歪頭看了看祁律,祁律禁不住獳羊肩審視的目光,明明自己和天子甚么也沒發生,卻莫名心虛的很,趕緊讓獳羊肩出去,借口自己還想再睡一會子。獳羊肩離開之后,祁律把自己摔在榻上,便聽到“叩叩”的敲門聲,不是旁人,便是那個亂出主意的公孫滑。祁律把昨夜的事情告訴了公孫滑,公孫滑聽了之后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一張美艷的臉都憋紅了,祁律覺得自己真是有本事兒,能把美人兒逗得花枝亂顫,只不過這笑容若不是“嘲笑”便更好了。公孫滑笑得眼淚都冒出來,說:“昨日夜里,滑聽聞天子抱著太傅進入寢殿,還以為太傅的手段高明,哪成想……”“不要笑了?!逼盥深^疼不已,用被子蒙住自己,說:“太傅想靜靜,別問太傅靜靜是誰……”祁律趴在榻上,感覺到公孫滑深深的惡意,他剛想要自我反省一下,獳羊肩去而復返,說:“太傅,薛公子來了?!?/br>祁律有些奇怪,這一大早上的,薛魏過來做什么?若是祁律沒有記錯的話,薛魏從今日起,可是要到容居的身邊,給他做三個月的小臣,怎么還有空閑跑到自己這里來?祁律便讓獳羊肩請薛魏進來,薛魏很快進來,恭敬的作禮,說:“魏見過祁太傅?!?/br>祁律又恢復了一派高深莫測的太傅模樣,面容十分溫和,說:“不知薛公子前來,可有什么事情?”薛魏拱手說:“不瞞太傅,其實魏今日來,是來給容相傳話的?!?/br>原是如此,薛魏今日一早,已經去容居那里報道了,也就是說,薛魏現在是容居手下的一個小臣了,要對容居言聽計從。這一大早上的,容居已經開始“找不痛快”,他給薛魏出了一個難題,當然這個難題也是針對祁律的。薛魏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說:“這么一大早上勞煩太傅,魏心中也著實慚愧,只是那容居,一定要太傅為他做早膳?!?/br>祁律答應了容居,在他生病的這段時間內照顧他的飲食,如今時辰還早,不過再過一會子便是早膳時間,容居這不就來出難題了么?容居讓薛魏來傳話,告訴祁律自己想要吃甚么滋味兒,點著名的要早膳,薛魏自然尷尬了,雖傳話是傳達容居的意思,但是一個不留神,很可能對祁太傅不恭敬。經過昨夜天子抱著濕身的太傅狂奔這個事兒,誰不知道太傅是天子的心尖兒寵,若是得罪了祁太傅,便是開罪了天子,哪里會有好果子?因著這些,容居也是算準了,才讓薛魏過來傳話的,一方面難為祁律,一方面難為薛魏,簡直一舉兩得。祁律便知道容居是個小作精,不鬧騰鬧騰,他是不肯善罷甘休的,也沒有生氣,也沒有動怒,反而很親和的說:“倒是麻煩薛公子傳話了,容相可是點名要食什么?”薛魏當真是佩服起祁律來,不為別的,就為了祁律的這個氣量。薛魏在容居面前也不生氣,但薛魏不是真的不生氣,而是假的不生氣,他知道如果自己生氣,容居會更暢快,所以薛魏盡量讓自己不生氣,用城府掩蓋自己的怒意。而祁太傅是真的不生氣,容居一大早上便要點名吃喝,還讓天子眼前的紅人祁太傅親手做湯羹,這放在一般人身上,必定要勃然大怒的,然,祁太傅一點子也沒有惱怒的模樣。祁律自然是不生氣的,畢竟他事先已經答應了容居這個小作精,會料理照顧他的飲食,只是做個膳食而已,祁律又善于此道,并沒有輕看一點子,為何要生氣?再者說了,就小作精那身子骨兒,祁律也不放心旁人照顧,免得小作精不作了,身子骨兒卻禁不住高強度的壓榨,無法給天子效力,這不是白搭么?薛魏立刻說:“容相言,想食雞子?!?/br>雞子就是雞蛋。薛魏果然還有后話,說:“容相還言,這雞子不能油炸,容相不喜油星太大的吃食,但是水煮的雞子又有一股子腥氣,容相也不喜歡,請太傅不要破壞雞子的外形,連外殼也不要破壞,卻要入味兒,新奇,是容相沒食過的味道?!?/br>公孫滑一聽,皺起眉頭來,他雖長相美艷,平日里看起來柔弱萬千,但一皺起眉來,倒是有一股子jian臣的狠勁兒,幽幽的說:“容相這是點著名的折騰太傅罷?”薛魏恨不能跪下來請罪,祁律攔住他下跪的動作,說:“薛公子不必謝罪,這不是薛公子的問題,再者……”祁律幽幽一笑,說:“容居這個小作精,絞盡腦汁的想要難為律,律怎么好叫他得逞呢?”容居要吃雞子,但是雞子不能打破,也不要煎雞蛋,也不能用油炸,還要入味兒,不吃雞蛋的腥氣,在旁人眼里看起來簡直便是一個世紀難題,擺明了沒事兒找事兒,但在祁律眼中,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