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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個條件,倘或天子同意,容居便效力于天子,別說營救宋公,就是平定淮夷也沒有任何問題?!?/br>姬林簡練的說:“容相請講?!?/br>容居舉起一根手指,面容透露著一股狠戾,說:“害我之人,我必手刃!請天子將徐國使者交與容居,是殺是剮,都單憑容居喜歡?!?/br>春秋是禮儀的時代,基本不斬來使,姬林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說:“可以?!?/br>容居挑唇一笑,并攏第二根手指,說:“這第二個條件……”他說著,目光狡黠的一掃,直接盯在一旁的薛魏身上,幽幽的說:“薛國二公子背叛容居在先,但也讓容居陰差陽錯的效力于天子,因此容居與薛公子并無死仇,但卻有私怨?!?/br>姬林挑了挑眉,說:“你總不能讓寡人將薛公子人頭一并子交給你罷?”薛魏站在旁邊,雖然恭敬,不過聽到容居和姬林如此淡定的談論自己的人頭,后背還是微微有些冷汗的。容居笑著說:“我不要他的人頭,請天子首肯,讓薛國的二公子給我做三個月的小臣?!?/br>薛魏抬起頭來,看向容居,容居的面容上全是狡黠和算計。因為薛魏被容居“潛規則”過,所以他深知容居的秉性,向來是有仇必報的類型,容居偽裝在他身邊做過小臣,因此也想讓薛魏給他做小臣,呼來喝去,以泄心頭之憤。姬林和祁律同時看向薛魏,薛魏再怎么說也是二公子,而且現在薛國無人,只有薛魏是正統血脈,將來必定會繼承薛國,成為薛侯,如今真的給容居做小臣,以后便是抹不掉的黑歷史,容居是故意消遣薛魏的。姬林時候:“薛公子,你意下如何?”薛魏瞇著眼睛看向容居,容居一點子也沒有畏懼,揚起下巴來與薛魏對視,將“狐假虎威”四個字凸顯的淋漓盡致。但是他哪里知道,自己揚起下巴的動作,將那纖細光滑又脆弱的脖頸完全暴露在了薛魏面前,薛魏可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他最喜歡的,就是咬住獵物脖子的一瞬間。薛魏淡淡的拱手說:“天子,魏對我王的忠心天地可見,別說是給容相做小臣,便是肝腦涂地,魏也不會眨一下眼睛?!?/br>說的簡直大義凜然,姬林點點頭,說:“魏公子忠心耿耿,寡人定會記在心中?!?/br>第二個條件,姬林也答應了,便說:“最后一個條件呢?”祁律還以為按照容居的這個性子,怎么也要一個高官厚祿罷?他在徐國是國相,到了天子這里,干脆獅子大開口做個太宰也不為過。黑肩反叛之后,太宰的頭銜便掉了,如今洛師一直沒有太宰,只有卿士,如果容居開口要這個太宰頭銜,又真的能幫助天子平定淮夷,那么說不定天子便應允了。但是讓天子想不到的是,他并沒有獅子大開口。容居笑瞇瞇的把目光盯在祁律的身上,祁律奇怪的皺了皺眉,容居看自己干什么?是了,算計容居的時候,也有自己一份,恐怕是容居要報復自己。便聽容居笑著說:“這第三嘛……要看天子舍不舍得,容居知道太傅的理膳手藝高超,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因此容居想要在自己養傷期間,都由太傅親自理膳?!?/br>“不可?!奔Я至⒖汤淅涞恼f:“容居,你的膽子倒是讓寡人刮目相看呢?!?/br>方才讓薛魏去給容居做小臣,姬林都沒皺一下眉頭,如今讓祁律給容居做飯,天子一口拒絕,這誰親誰后,簡直一目了然。薛魏知道天子十分寵信祁太傅,但沒有對比便沒有傷害,冷汗差點子流下來。祁律則是笑瞇瞇的,也沒覺得這是羞辱,說:“天子何必動怒,其實即便容相不提,律也是準備親自照料容相飲食的,畢竟容相身子虛弱,又中了烈毒,若是假以他人之手,容相的性子又是仇敵遍天下的那種,律還當真放不下心來?!?/br>容居本想消遣祁律的,他頑味的笑容便是算計這個,哪知道反而被祁律吐槽了,祁律一口應承下來,沒有任何不愿意的模樣,倒是叫容居的頑心落空,沒感覺到任何酸爽。容居開的三個條件,全部都可以達成,容居本以為很困難,哪知道如此簡單便成了。姬林心里酸得很,太傅要照料容居的飲食,讓天子很是不歡心,便淡淡的說:“容居,如今寡人已經答應了你的三個條件,望你也能遵守諾言,平定淮夷?!?/br>祁律跟著天子去和容居斗智斗勇,從明天開始便要照料容居的一日三餐,天子心疼祁律,今日便讓祁律好生回去歇息。祁律回了屋舍,一閑下來便有些“魂不守舍”,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開始森然的傻笑。獳羊肩一進屋就看到太傅森森的笑著,便默默的退了出去,只覺得如果看多了太傅的笑容,恐怕會做噩夢。公孫滑進屋來問祁律晚膳有沒有特別想吃的,祁律的晚膳一向是公孫滑來負責。祁律眼睛一亮,拉住公孫滑,說:“滑甘,我有個朋友……”公孫滑微微一笑,說:“太傅,滑一直聽說太傅有個友人,不知這友人是何方神圣?”祁律:“……”祁律擺手說:“不要打岔。我有個朋友,他想知道……怎么辨別一個人對他有沒有私欲,該如何做?”公孫滑恍然大悟,雖祁律說的很委婉,公孫滑卻是個通透的人,笑著說:“是了,太傅是想問,如何勾引一個人?”祁律咳嗽了一聲,公孫滑說的實在有些簡單粗暴,但卻是這么回事兒,他還沒有忘記確認天子對自己有沒有私欲這事,如果有便是兩情相悅,如果沒有便是孺慕之情。公孫滑笑著說:“不知太傅想要引誘的,是男子還是女子?”祁律順口說:“是男……”他說到這里,立刻察覺不對滋味兒,強調說:“不是本太傅,是太傅的朋友,我的友人?!?/br>公孫滑還是笑瞇瞇的,一臉了然,說:“原是男子,那也好辦?!?/br>祁律想要拉著公孫滑解釋,都是自己那個朋友的鍋,不是自己,但是公孫滑笑的好像一只狐貍精,祁律感覺頭疼不已,解釋也是白搭,只好專心的聽公孫滑這只美艷的狐貍精授課。公孫滑給“太傅的朋友”出了個注意,這檔子事兒莫過于沐浴最佳。祁律恍然大悟,正好天子因著誤食毒藥的事情,這些日子有些胃寒,薛宮中有一處熱湯池,引了溫泉水,是解乏的圣地,天子每日都要去這熱湯池沐浴一番。祁律算準了時辰,天黑之后,在天子之前來到熱湯池,熱湯池還沒有人,祁律望著裊裊的熱氣,真到臨門一腳之時,反而有些打退堂鼓。畢竟祁律可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兒,他反復踱步了好幾圈,圍著熱湯池走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