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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徐軍,旗開得勝,祝將軍功不可沒,果然祁太傅沒有看錯人?!?/br>他說到這里,祝聃卻皺了皺眉,說:“天子,太傅可回來了?”姬林聽著微微一頓,說:“祝將軍沒有與祁太傅的隊伍匯合?”祝聃沒有得到答案,反而被天子反問了一句,當即便說:“卑將的確與太傅的隊伍匯合,但是沒有看到祁太傅?!?/br>姬林蹙起雙眉,面色登時冷了下來,當他知道薛國反叛自己的時候都沒有這般震怒,如今天子的臉色冷得仿佛冰雕,寒聲說:“薛魏在何處?”“報——”“天子!急報??!”虎賁軍又從殿外快步沖了進來,手中擎著一卷小羊皮,說:“天子,急報!有反叛徐人將書信飛矢釘在了城門上!”姬林立刻將小羊皮接過來,“嘩啦!”使勁一抖,將羊皮展開,低頭只看了一眼,臉色比方才還要難看百倍,瞇著眼睛,雙手死死捏著小羊皮,恨不能直接將那卷羊皮生生撕裂。薛國的國君和太子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感受到了天子的怒氣,更是不敢抬頭,那小羊皮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兒。祝聃看到姬林的臉色,心中咯噔一聲,怕是與失蹤的祁太傅有關,立刻說:“天子,書信如何?”姬林將小羊皮遞給祝聃,祝聃趕緊起身,接過小羊皮看了一眼,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他平日里是個老實人,長相又俊美,因此縱使是生氣也是俊美的,如今祝聃沉著臉色,臉上蒙著一股煞氣,也無需甚么大胡子,已然十分怕人。姬林的嗓音沙啞,說:“好一個徐人,反叛我大周,還扣押了寡人的太傅?!?/br>果然……小羊皮是徐人送來的,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告知天子,他們已經活抓了天子太傅祁律,倘或想要祁律的命,便要和他們徐國會盟,否則便叫祁律立刻身首異處。姬林臉色冰冷,嗓音沙啞,卻十足鎮定,說:“祝聃,派出探子去尋找太傅,看看太傅是不是真的落在了徐人手中?!?/br>“是,卑將這就去!”祝聃應聲之后剛要離開,“踏踏踏”的聲音快速沖進來,是石厚從外面跑進來。石厚臉色陰沉,跑進來之后都沒有行禮,說:“我王!薛魏反叛了,抓走了祁太傅?!?/br>薛魏本是薛國的二公子,因為不滿薛侯尚的偏心,還有薛國太子的打壓,所以投誠了姬林和祁律,向姬林和祁律揭穿了薛國國君與太子伙同徐國的陰謀。薛魏并沒有說謊,薛侯尚和太子的確伙同了徐國,打算殺掉天子一勞永逸,只不過薛國的國君和太子都被利用了,徐國真正伙同的人,根本不是薛侯和太子,而是薛過的二公子,薛魏本人!薛侯尚和太子貪心不足,被當成了棄子,只是薛魏成功取得天子信任的踏腳石而已。薛魏為了取得祁律的信任,不惜犧牲了徐國大批的伏擊兵馬,讓祝聃將這些兵馬一網打盡,在取得信任之后,利用叢林的地理優勢,成功將祁律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從頭到尾,徐國早就做好了,用一堆人頭,來換祁律一個人頭的打算,薛魏才是那個藏得最深的細作!姬林本想派出探子打聽,看看祁律是否真的在徐國手里,萬一徐人陰險狡詐,想要空手套白狼呢?但最后一絲希望也被湮滅了,石厚前來稟報,說是回來的隊伍里,有人看到了薛魏擄走祁太傅,千真萬確,絕沒有假。虎賁軍本想營救祁太傅,但是叢林地理非常復雜,他們根本沒有追上,全部跟丟了。姬林雙手攥拳,指甲恨不能穿透掌心的皮rou,額角青筋暴怒,說:“好,好的很呢?!?/br>他不怒反笑,一揮袖袍,說:“薛國國君與太子伙同徐國反叛,削去侯爵之位,立刻打入圄犴?!?/br>“是!”祝聃立刻拱手,將薛國國君的冕旒一把扯下來。薛侯尚年紀大了,根本無法反抗,眼看著敗露,嚇得兩眼一翻,幾乎昏死過去,旁邊的薛國太子也被虎賁軍架起來,踢著腿的大喊:“天子饒命??!都是我君父和二弟搞的鬼??!天子,罪臣沒有參與??!罪臣是無辜的!”姬林沙啞的說:“拖下去,倘或多說一句話,饒了寡人清凈,便割下他的舌頭?!?/br>薛國太子嚇得不輕,立刻閉上嘴巴,臉色慘白,眼睛突出想要用眼神求饒,很快被虎賁軍拖了出去。眾人皆聽聞了薛魏反叛,擄走祁太傅的事情,天子緊急召開廷議,眾人全部入殿參加廷議。眾人進入殿中,姬林一身黑袍,背著身站在角落,正在參看薛國和徐國周邊的地形圖。姬林雙目注視著地圖,食指和中指并攏,在地圖上輕輕的劃著,雖祁太傅被擄走了,但天子的反應比眾人想象中鎮定很多,淡淡的說:“諸卿來了?坐罷?!?/br>眾人入了班位坐下,姬林這才轉過身來,也坐在席位上,開口說:“想必諸位也都聽說了,寡人便不再多言。徐人要求寡人親自前往徐地會盟和談,才肯放了祁太傅?!?/br>眾人立刻皺起眉來,祝聃第一個拱手說:“我王!徐地叢林險要,我軍雖訓練有素,但不熟悉地形,實乃兵家大忌,我王切不可進入徐地,無異于自投羅網??!”姬林點點頭,嗓音平靜的說:“寡人知道?!?/br>的確如此,這些年來徐國身邊的國家都在壯大,但是他們都沒有選擇兼并徐國,為什么?當然是因為徐國的地盤子太“陰險”,這些叢林和沼澤互相交織,無論是什么樣的精銳兵馬,一旦進入叢林都會受阻,在這樣的條件下作戰,是非常不明智的,更不要說身為天子的姬林,親自進入徐地了。石厚皺眉說:“徐人狡詐,他們并未說明會盟地點,如此沒有明確地點的會盟宴席,絕對宴無好宴?!?/br>姬林又點頭,說:“寡人知道?!?/br>小羊皮上只是說讓天子參加會盟,但是會盟的地點沒有明確指出,說是徐地之內,到時候會有徐國的使者引導天子來到會盟地點。如此一來,不提前告知會盟地點,虎賁軍也就沒有辦法提前布置,倘或徐人的會盟不是和談,而是個“武會盟”,虎賁軍便會被殺一個措手不及,得不償失。公子馮瞇著眼睛,想了想也說:“雖天子已經襲擊了徐國的伏擊兵馬,但很顯然,徐國的主力兵馬駐扎在何處,我等還沒有探查清楚,徐國謹慎,就連伙同的薛侯和薛國太子也不知徐國的主力屯兵在何處,一旦前去會盟,很有可能便是邁進了徐國屯兵的大本營,還請天子……三思?!?/br>姬林第三次點頭,重復說:“寡人知道?!?/br>徐國的兵馬囤積在叢林中,但是主力囤積在哪里,他們并不清楚,便是連作為細作的薛國國君和太子也不清楚徐人的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