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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看到剛剛提起的二人,臉色難得一晃而過的驚慌。祁律笑著說:“周公這日理萬機的,堪堪安撫了族人,又要去政事堂么?”黑肩臉色更是尷尬,眼眸瞥向虢公忌父,虢公忌父則像個木樁子一般杵在原地,訥訥的看向黑肩,似乎因著剛才的話,還沒有回過神來。周公黑肩一看虢公那反應,當時唇角一板,臉色沉下來,說:“虢公可是聽到了黑肩方才的話?”虢公被他這么一問,登時有些慌神,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慌神,分明是他們一行人在背后議論自己,被自己抓了一個正著,但是看著黑肩的模樣,忌父的確很慌亂,木訥的說:“聽……聽見了,不過忌父并非故意偷聽,只是剛巧路過?!?/br>他說著,還怕黑肩覺得太巧,又說:“太傅可以作證?!?/br>黑肩唇角微微抽搐一下,抬起寬大的袖袍來,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那虢公可聽出黑肩的用意來了?”“用意?”忌父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回答。祁律看著他們互動,不由有些想笑,實在不忍心看虢公那木訥的模樣,便說:“虢公請放心,周公并未當真有針對虢公的意思,方才周公那番話,顯然是搪塞安撫族人用的?!?/br>而且黑肩很聰明,他好似在說虢公的壞話,幾句話下來,便讓族人產生了共鳴,放松了心態,說明黑肩這個人很懂得說話的藝術。祁律是個通透的人,且對于卿士一職,他是個局外人,沒有嫉妒也沒有忌憚,因此看的比周公的族人要通透的多,所以祁律剛才也沒有發難。虢公忌父也不是個傻的,他雖平日里看起來木訥憨厚,但沉浮在官場這么多年,也絕非等閑之輩,只不過虢公忌父身為局內人,聽到剛才那番話,心里有一點點微妙而已。黑肩見到虢公還是呆呆的看著自己,便說:“想必虢公也明白眼下的情勢了,想要我族人安分閉嘴,黑肩也很期待虢公日后會拿出什么樣的手段?!?/br>黑肩說完,輕輕拍了拍虢公的肩膀,隨即揚長而去了……虢公忌父坐上卿士職位,本不打算鋪張浪費的辦宴席的,雖很多人都有升遷燕飲,但是虢公這個人不喜歡應酬,飲酒的話,只喜歡和自己看對眼的人一起飲酒,這才是痛快。但自從那日聽到黑肩與族人的對話之后,虢公忌父明白了一個問題,有的時候不能不爭,他上位成為卿士,還沒有新官上任的下馬威,如何能讓人信服?虢公忌父最后決定還是擺一場宴席,宴請朝中卿大夫們,讓大家都來參加,也好趁機樹立一個威信。姬林發現,自從回了洛師之后,姬林總是找不到祁律,每次一打聽都是:回天子,太傅出宮去虢公的府邸了。姬林知道祁律和虢公關系好,日常走得比較親近,但是祁律都和自己做過如此親密的事情了,還和虢公走的那么緊密,縱使他們“清清白白”,姬林心里頭也是酸得很。祁律這些日子總是不在,原因很簡單,便是因著帶著公孫滑去給虢公準備筵席去了,祁律白日要上班,晚上就跑到虢公府上出謀劃策,好幾日都沒回宮中住,也沒回太傅府,而是在虢公的府上住著。如此一來,天子更是吃味兒,最讓人吃味的是,祁律還親自來邀請天子,讓天子參加虢公的升遷宴席。這種宴席,一般天子是不會參加的,都是卿大夫們之間走動,如果天子參加,那是莫大的榮幸。虢公忌父這次是為了立威,所以如果天子能夠參加宴席,那么絕對事半功倍,祁律身為虢公最鐵的哥們,自然要幫他請天子去參加宴飲。姬林這些日子也聽說了,很多人不服氣虢公,他本便是打算參加燕飲的,祁律來邀請姬林,姬林只是又多喝了一肚子苦酒而已。燕飲當天,姬林與祁律便一并子來到了虢公忌父的府邸。別人的升遷宴席都是歌舞升平,而虢公忌父的升遷宴席上沒有歌沒有舞,門口開列兩隊兵馬,鏗鏘有力,每一個來參加宴席的卿大夫在門口都被嚇了一跳。果然,這不是宴席,簡直像是閱兵。姬林看到這場面,微微一笑,說:“這是太傅的主意罷?”祁律很想喊冤枉,但不得不說天子太了解自己了,這就是自己的主意,讓虢公忌父擺兩隊兵馬,唬一唬那些來參加宴席的卿大夫們。姬林一走進去,在場眾人立刻迎上來,跪了一片,山呼:“拜見我王!拜見天子!”姬林淡淡的說:“今日寡人是來參加虢公之燕飲,與諸位一般,便不必如此多禮了,都起來了罷?!?/br>姬林說的很客氣,還擺了擺手,將自己的賀禮送給忌父,姬林送給虢公的是一副介胄,工藝一流,專門請了譚國的工匠師父來打造,不只是華美,而且十分英武。姬林笑著說:“希望虢公能穿著這身介胄,護我大周萬年?!?/br>虢公忌父立刻跪在地上,雙手擎過介胄,心中澎湃感激,朗聲說:“謝我王!忌父定當鞠躬盡瘁,不負天恩!”天子都送了賀禮,其他人也紛紛送上賀禮,身為虢公最大的對家,周公黑肩也來參加了宴席,他的賀禮和姬林有異曲同工之妙,是一把寶劍。黑肩和忌父很熟悉了,兩個人曾經都是太子的師父,黑肩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他知道虢公最喜歡甚么東西,于是便送了這把寶劍。果不其然,虢公忌父一見到這把寶劍,登時愛不釋手,反復的在手中摩挲,恨不能將那把寶劍當成了小情人兒,黑肩看到他這個反應,登時有些得意,畢竟虢公的心思他太了解了,也太好懂了。天子送了介胄,周公送了寶劍,輪到了祁律,說實在的,祁律還是窮的叮當響,他平日里的財幣都買了花椒,如今府上還要多養一個公孫滑,所以祁太傅的家當也不多。祁律很早就在想了,自己送甚么好呢,比財力,別說和天子比了,他連黑肩的一根小手指也比不上,所以不能拼財力,而且拼財力太傻了,有句話說得好啊,禮輕情意重!祁律在眾目睽睽之下,笑瞇瞇的招了一下手,獳羊肩和公孫滑很快推來了一個小推車,一股子香甜的味道突然撲面襲來,說不出來的香滑,勾人味蕾。眾人從未見過這場面,立刻香的深深吸氣,想要知道這是甚么東西,祁律便煞有見識的笑著說:“虢公升遷,律本該送一些金貴的物什才好,只不過律又反復思量,虢公身為上卿,甚么樣的金貴物件兒沒見過?必然比律見多識廣,因此律便親手為虢公做了這份……奶酪蛋糕?!?/br>無錯了,那香甜的滋味兒是奶酪的味道。日前鄭姬已經調配出制作奶酪的比例,祁律便按照這個比例制作了大量的奶酪,攢出了一個“奶酪蛋糕”來,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