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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人,一定要走在最后才能出場。姬林一身黑色天子朝袍,蠶絲質地的衣裳,又輕又軟又貼合,襯托著天子高大挺拔的身材,走起路來,恨不能將滿是肌rou的大腿線條全部勾勒出來,透露著一股成熟男子的性感氣息。如今已然是末夏,加之是晚宴,天色昏沉,氣溫稍微降下來一些,因此姬林在黑色的蠶絲朝袍外面,還加了一件透黑的紗衫。紗衫攏在外面,隨著走路微微有些飄蕩,里面的蠶絲衣裳又很滑,如此一來黑色的紗衫總是順著天子寬大的肩膀往下滑落。祁律跟在后面,心里揣的那只大鵝又在兇悍的掙蹦,真的很想撲上去,替天子把不老實的紗衫給撕下來!“拜見天子!”“吾王萬年!”“拜見天子——”“吾王萬年——”此次參加宴席的,除了東道主鄭國之外,還有來求和的陳國、蔡國、衛國三國使臣,當然了,還有宋國的使臣。宋國的國君和大司馬全都在鄭國關著呢,宋國當然要出使臣來調停,很不巧的是,如今宋國里地位最高的人當屬華督,華氏只手遮天,雖華督對救出宋公與夷和大司馬孔父嘉沒什么興趣,也不是很積極,但宋國派來參加宴席的使臣便是華督本人。再加上天子身邊的卿大夫們,這一場宴席可謂是宏大異常了。鄭伯寤生這個東道主將姬林請到上手坐下來,眾人山呼拜見之后,紛紛入席。各國使臣們入了席位,定眼一看,被俘虜的宋國國君和大司馬也在宴席上,大司馬孔父嘉坐在上手的席位上,他的案幾上牛、羊、豚、魚樣樣俱全,而宋國的國君與夷卻被安排在了很下手的位置。倒不是一眼看不見,相反的,一眼便能看見宋公與夷,因為堂堂一個國君,坐的這么偏僻,當真是相當扎眼了,而宋公與夷的席位上,要甚么沒有甚么。別說是“尊貴”的牛rou了,壓根兒沒有rou,擺著幾個黍米餅子,還有一豆的湯,湯水飄著幾顆油星,里面還冒著一根魚刺,兩片菜葉子,仿佛是甚么刷鍋水一般。眾人一看這場面,險些以為給宋公與夷上錯了膳食。宋公與夷黑著臉,這場宴席如此宏大,自己好歹也是個公爵,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而且還和孔父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被一群使臣指指點點,仿佛是看猴子一般看著他。孔父嘉的臉色便好看么?他自然知道祁律的計謀是甚么,養了自己這么多天,如今終于到最后的節骨眼兒上了。孔父嘉對著這一案幾的膳食,根本吃不下,然而祁律從孔父嘉的宴席前面經過的時候,已經笑瞇瞇的對孔父嘉說:“這菜色都是大司馬喜愛的,大司馬可要多吃點,倘或大司馬吃的不多,一會子天子一個不歡心,直接閹掉了宋公可就壞事兒了!”赤/裸/裸的威脅,孔父嘉如何能聽不出來,偏生其他人距離他們都遠,只能看到祁律與孔父嘉談笑風生。宋公與夷坐在偏僻的角落,這羞辱的可不只是宋公與夷一個人,還有其他三個國家的使臣,使臣們全都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做了宋國第二,連忙開始議和獻禮。陳國最是搖擺不定,陳國使者站出來,十分殷勤的賠笑,說:“天子明鑒,我陳國忠心耿耿于大周,于天子,怎么會有反叛之心呢?當日……當日真的不知天子便在城中,若是知道,便是給我們陳國一百個膽子,不不,一百二十個膽子,那也是萬萬不敢對天子用兵的?!?/br>使臣說著,立刻又進獻禮物,財幣和美玉是不用說的了,還有好些的美女,陳國聽說天子不近女色,進獻美人的時候,還送了好些的男子,高大健壯的、纖細妖嬈的,什么模樣兒的都有,竟還有幾個長得漂亮,又會做飯的。祁律坐在席上,便有些納悶兒了,這陳國的人是不是有甚么癖好,為何進獻給天子美人兒的時候,還要強調這個美人兒會做飯?難不成這年頭會唱歌跳舞都不行了,還要有甚么一技之長不成?祁律可不知道,因著他出身亨人小吏,卻被天子寵信,而天子是這年頭的“時尚風向標”,達官貴人,諸侯顯貴全都喜歡效仿天子的喜好,所以如今會做飯的人特別吃香,也越發的流行起來。其他幾個國家真是不約而同,進獻的美人里面,全都有精于理膳之人,祁律眼看著那些美人兒圍在姬林身邊獻媚,心里便氣不打一處來,但如今自己只是臣子,天子乃是周王,也沒甚么吃醋的資本,再者說了,野史中也沒有八卦周桓王姬林喜愛南風的。祁律嘖嘖舌,兀自端起羽觴耳杯來,喝了一口酒水,平息一下自己肚子里的酸氣。祁律因著吃味兒,多飲了一盞酒水,只覺得這酒水比平日都烈,而且有些上頭,便將羽觴耳杯放下來,實在是不敢再喝了,恐怕自己醉了又要撒酒瘋,倘或醉酒之下,眾目睽睽的沖上去非禮天子,自己這個寵臣的生涯便要走到盡頭……祁律放下羽觴耳杯,天子身邊還圍著許多的美人兒,祁律便準備出門散散身上的熱氣。武姜身為鄭國的國母,在宴席上卻十分低調,她的眼眸似睜非睜的,一個宮女很快走過來,小聲的說:“夫人,成了?!?/br>武姜立刻把眼眸睜開,低聲說:“沒有差池罷?”宮女笑著說:“夫人請放心,婢子讓寺人將太傅的酒水換了,換成了‘大補’的酒水?!?/br>正說話,便見到祁律起身離開了燕飲殿,走了出去。武姜趕緊起身,說:“快去,還不快將祁太傅帶到我宮里去?!?/br>“是,夫人?!睂m女立刻笑盈盈的答應,尾隨著祁律走了出去。卻說那日,鄭伯寤生親自去說親,但是沒有成功,不只是沒有成功,還把武姜的心頭寶公孫滑給坑到了洛師去,成為了祁律的麾下,如此一來武姜自然是不干的。鄭伯寤生也想讓祁律留在鄭國,但總不好對祁律用強,他是個有分寸之人,因此這件事情回絕了武姜,便沒有再提起過。哪知道武姜并不善罷甘休,想要借著今日的酒宴,來一個生米煮成熟飯……祁律從宴席走出來,左右看了看,沒有找到獳羊肩和石厚,便只是站在燕飲殿門口,沒有走遠。祁律站在殿外的湖水邊,吹著夜晚的小涼風,只覺得舒坦了不少,但是不知為何,熱氣只是散了一些,而腹中那團火,怎么都散不掉,且越發的熱烈起來,腦袋里亂哄哄的,總是想到天子被團團的美人兒圍住的場面,越想越是火大,恨不能直接壁咚了天子,狠狠的強吻上去。祁律這么想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還以為是獳羊肩來找自己的,沒來得及回頭,突然感覺一刺,脖頸上麻嗖嗖的,被什么扎了一下,整個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