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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是不是也是這樣?不等祁律反應,那醇香的酒氣第二次迎了上來,祁律抵著姬林衣袍的手指微微用力,沒有推拒,反而指節發白的死死揪住姬林的衣襟……祁律的心跳亂七八糟,他的嗓音沙啞到了極點,試探的說:“天子?”他剛喚了一聲,正巧到了午夜,打更聲想響起,只覺得胸口一沉,姬林那高大的身軀毫無征兆的突然坍塌下來,祁律一口氣沒喘上來,沉的他感覺自己必然內傷了。“天子?”祁律再喊姬林,姬林也沒有反應,剛才是醉酒,如今是徹底的失去了意識,因著天子的意識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小土狗……“嗷……嗷嗚?”小土狗趴在祁律的屋舍中,姬林飲多了酒,仿佛夢到了自己與太傅纏綿接吻,太傅如此溫順,不只是沒有抵抗,而且還迎合著自己。小土狗趴在榻上,美滋滋的“嗷嗚”了一聲,根本沒醒過來,唇角蕩漾著傻狗子的笑容,很快又睡了過去……滑甘攏著衣裳,臉色倉皇的跑出天子下榻的寢宮,他跑出去之后,倉皇的臉色立刻收攏起來,哪里還有剛才那種慌張楚楚的模樣?滑甘的臉色冷清起來,別說是慌張,就連平日里的溫順也不見了蹤影,變得冷冷的,仿佛一方冰窖,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將腰帶別好,回頭看一眼寢殿的方向,唇角劃開一絲嘲諷的笑容,很快往前走去。滑甘離開寢殿,往自己的屋舍而去,到了門口,便聽到“唰唰唰!”的聲音,原來還有人沒散去,自然是司馬中大夫祝聃了。其余人都走了,滑甘又一直沒回來,祝聃將狼藉的杯盤整理了一下,想等著主人家回來再告辭。他等了一會子,只覺得腹中一團火熱,也不知是不是酒飲多了,燥熱的厲害,一陣陣的冒熱汗。祝聃便起身來,來到屋舍外面的空場,將自己的佩劍一拔,開始舞劍,干脆出一身的熱汗,將熱氣全都散出去,也能舒坦一些。祝聃正在舞劍,滑甘就走了過來。祝聃見到他走過來,連忙把劍一收,傻笑了一聲,說:“上士你回來了?!?/br>祝聃雖面相很兇,其實多半因著他的大胡子,其實他本人并不兇悍,而且還有點憨頭憨腦,嘴笨也不會說話,為人十分耿直,是那種老好人的模樣。滑甘見到有人,那冰冷的臉色立刻收起來,轉瞬換上了溫柔的笑意,說:“祝將軍還沒走?”他說著,驚訝的看了一眼舍內,說:“這……都是祝將軍收拾的?”祝聃撓了撓后腦勺,說:“是啊,我看著屋舍里太亂了,要是我們都走了,叫你一個人拾掇太累,我便隨便收拾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么擺放?!?/br>滑甘輕笑一聲,說:“沒想到祝將軍還是個溫柔之人?!?/br>祝聃耳聽著滑甘的輕笑,眼看著滑甘那美艷的容顏,沒來由腹中又是一陣火熱,方才用熱汗排解出去的火氣突然又回籠了,甚至比方才更勝。祝聃有些慌張,咳嗽了一聲,說:“時辰不早了,我……我也回去了,上士早些休息?!?/br>祝聃剛要離開,突然感覺手臂被拽住了,回頭一看,滑甘微笑的拽著他的手臂,因為祝聃是習武之人,手臂上都是肌rou,滑甘兩只手才握住他的手臂。混沌的月色下,滑甘的笑容十分溫順,透露著一股嫵媚,輕聲說:“甘方才見席上將軍未能痛飲,想必是有天子在場,礙于君臣禮節,不若……現在只你我二人,進屋再飲兩杯,可好?”祝聃本想開口拒絕的,畢竟時辰真的太晚了,而且祝聃覺得自己已然飲醉,倘或再喝恐怕誤事兒,但他定定的看著滑甘的笑容,不知為何,竟然無法開口拒絕。祝聃一時沒說話,滑甘眼中有些了然,說:“將軍,請?!?/br>他說著,引著祝聃進入屋舍,然后“吱呀——”一聲,輕輕將舍門掩上,屋舍中燈火昏黃,搖搖曳曳,過了一會子,“倏”的一聲,悄然熄滅……天子醉了酒,早晨起來的時候只覺頭疼欲裂,腦袋仿佛被斧子劈開了一般,還有些渾渾噩噩的。“嘶……”天子伸手扶了扶額頭,他記憶里昨日根本沒有飲太多的酒水,至多三杯而已,哪知道竟這般醉了,那酒漿的果味非常清甜,后勁兒卻如此上頭。姬林做了一個夢,他夢到昨日又與太傅親吻來著,雖這次并非祁太傅主動的,但是太傅一點子也不抗拒,反而著實享受。姬林平躺在榻上,盯著榻頂,心中想著,果然是做夢,不然一向榆木疙瘩一般的太傅怎么會如此熱情主動?姬林想到這里,左右看了看,只他一個人,身邊也沒有旁人,更不見昨日夢中太傅的身影。姬林翻了個身側過去,便見到不遠處的案幾上,擺著自己的外衫、頭冠和玉帶,旁邊還有一耳杯的蜂蜜水和解酒湯,不過已然冷了……祁太傅昨日赴宴去了,沒有回自己的屋舍下榻,獳羊肩和石厚陪著祁律端著醒酒湯和蜂蜜水到寢宮門口,等了一會子,后來寺人出來了,面色有些“古怪”。獳羊肩之前也遇到過太傅在寢宮過夜的事兒,所以根本不奇怪,很快與石厚便回了太傅的院落,回去歇息。獳羊肩起得很早,他一貫都是小臣,因此總有早起的習慣,也睡不到太晚,天一亮便起身,準備去太傅的屋舍看一眼,太傅是不在屋舍的,但是需要打掃收拾,太傅又不習慣別人碰他的東西,因此只能獳羊肩一個人收拾。獳羊肩往屋舍而去,走到門口,突然看到一黑影鬼鬼祟祟,往屋舍的方向逡巡而來,走一步東張西望,走一步復又東張西望,那模樣像極了賊子!獳羊肩立刻戒備起來,他是習武之人,雖然武藝不及那些將軍們,但也不是三腳貓的功夫,立刻悄無聲息的繞到那賊子身邊。賊子貓著腰,一路往里小跑,獳羊肩一瞇眼睛,快速沖過去,一把便扭住那賊子的胳膊。“啊……疼!”賊子疼的輕呼了出來,把石厚也給引了出來。因著之前有人綁架祁太傅的事情,石厚可比以前戒備多了,聽到動靜“唰!”拔劍而出,直接掠過來,長劍快速一搭,搭在那賊子的肩膀上,抵著頸子。獳羊肩扭著賊子的胳膊,石厚用劍尖抵著賊子的脖頸,那賊子連忙說:“是我是我……”聲音還是壓得很低,做賊一樣。獳羊肩和石厚定眼一看,兩個人均是吃了一驚,不為別的,因為那賊子竟然是徹夜未歸的祁律!獳羊肩嚇得趕緊松開手,說:“太……太傅,您沒事罷!胳膊怎么樣……”祁律的胳膊脫臼過,這些日子都在養傷,天子恨不能不讓他進膳房,如今卻被獳羊肩狠狠扭了一把。祁律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