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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菌把爽脆、鴨胗有嚼勁、鴨翅入味兒、藕片爽口、豆干醇香,這一口口的滋味兒各不相同。孔父嘉實在是沒抵擋住這辛辣的美味,挑了一只鴨翅咬了一口,別看鴨翅雖然沒有什么rou,但是鴨翅自古是下酒美味,啃起來特別香,尤其是連著骨頭的地方,那就是比純rou要有滋味兒。再加之祁律的鹵制手藝,辛辣之中透露著一股麻嗖嗖的感覺,祁律特別喜歡用花椒,也特別喜歡吃花椒,簡直是花椒的重度愛好者,于是就在這鹵制的小食之中放了許許多多的花椒提味兒,啃著鴨翅,只覺嘴唇麻嗖嗖的直抖,再啜一口小酒兒,果然絕了!孔父嘉一口下去,突然覺得十足開胃,剛才聞著香味,只有一點點的饑餓,如今吃了一口之后,再也停不住,立刻啃起了鴨翅。祁律則是撿了一只鴨掌來啃,還用油乎乎的手指著鴨菌把說:“吃這個,這個,這個好吃,我最喜這個?!?/br>孔父嘉對祁律是深信不疑,立刻吃了一口鴨菌把,他以前從未吃過這東西,只覺得入口好生奇怪,不似rou的柴,又筋道又有嚼勁兒,還不用吐骨頭,吃起來果然帶勁兒。祁律見孔父嘉吃得香,叼著鴨掌“嘿嘿”笑起來,說:“好吃罷?”孔父嘉已然將勾引的事情全都忘到了腦后,誠懇的說:“太傅的手藝,果然奇了!”祁律笑瞇瞇,他特別喜歡別人夸贊自己的手藝,很自豪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那是,那是……”小土狗目瞪口呆,他本是來阻止孔父嘉的暴行和宋公的齷齪計劃的,沒成想卻看到了祁律私藏的美食盛宴,恨不能立刻撲上去和孔父嘉搶鴨翅。祁律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小土狗,搖頭說:“乖兒子,你……你不能吃,太辣了,對狗狗不好?!?/br>小土狗眼睛發直,恨不能流口水,撲騰著小短腿兒,但是奈何他太小了,根本無法掙脫祁律的桎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孔父嘉開葷。孔父嘉還帶來了一壇子酒,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兩個人干脆席地而坐,就著鹵制的麻辣小食,還喝上了小酒,祁律本就喝高了,他已然不能喝了,吃了一只麻辣鴨掌之后,叼著一只麻辣鴨翅,眼睛困得發直,“咕咚!”頭一歪,竟然靠在了孔父嘉的肩膀上。“嗷嗷!”小土狗一看,立刻又叫喚起來,分明是祁律先動手的,卻沖著孔父嘉一直尖銳的狂吠。孔父嘉被祁律靠著,渾身僵硬,往旁邊躲了躲,哪知道祁律像是沒骨頭一樣差點滑下去,孔父嘉便不敢動了,靠著肩膀,總比靠在懷里要強得多罷?孔父嘉僵硬著沒有動,祁律頭靠著孔父嘉的肩膀,還來回來去的晃,因著時辰晚了,孔父嘉沒有穿介胄,祁律一臉發現新大陸的模樣,竟然伸手去拍孔父嘉的胸肌,“砰砰”有聲,手勁兒真不是吹得,孔父嘉感覺自己就要內傷了。祁律笑著說:“哇!好厲害!胸好大,都能拯救世界了!”孔父嘉額頭一跳,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太傅調戲了,明明君上讓自己來引誘太傅,但如今這情勢已經偏離了原本的計劃,往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而去。孔父嘉趕緊躲了躲,說:“太傅說笑了?!?/br>祁律揮舞著手中的麻辣鴨翅,手上都是油,還要往孔父嘉的腹肌上摸,一臉老流氓的模樣,說:“大司馬你的腹肌也好厲害,快,快讓我摸摸!”孔父嘉嚇得連麻辣小食也不敢吃了,趕緊架住祁律要非禮自己的手,說:“太、太傅醉了,我還是送太傅回去罷?!?/br>“沒醉!”祁律手一揮,麻辣鴨翅“啪!”一聲直接打在了孔父嘉的臉上,瞬間劃出一道油印子,說:“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我還能痛飲三——三百斗!”孔父嘉萬萬沒想到,一直文質彬彬的祁太傅,醉酒之后竟然這么可怖,是孔父嘉從未見過的可怖,酒品簡直驚天地泣鬼神!小土狗剛開始還挺擔心,怕孔父嘉對祁律不利,畢竟祁律是個文人,也不會武藝,而且還在醉酒,渾身拿不起勁兒來,但沒成想,是姬林想多了,因著醉酒的太傅,可比平日里要囂張的多,孔父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喝!喝!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再喝再喝!”祁律撒著酒瘋,抱著裝著麻辣小食的壇子,來回來去的打晃,孔父嘉生怕他一個不穩,把壇子扔在地上,那這些可口的小食豈不是沒了?祁律抱著壇子,異常的豪爽,嘴里還大喊著:“‘笑盡一杯酒……殺、殺人都市中。羞道易水寒……從令日貫虹。燕丹事不立,虛沒秦帝宮。舞陽死灰人,安可與成功?’”祁律一時間“詩興大發”,竟然還吟上了李白的詩篇,只可惜如今的李白還沒出生,也沒有“易水寒”“燕丹事”,更沒有“秦帝宮”,因此孔父嘉聽得半懂不懂,但是有一句話他聽懂了,那便是——“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孔父嘉一聽,心中陡然一驚,還以為祁律在諷刺自己,畢竟孔父嘉奉了宋公之命,是不安好心的,當即心虛的厲害。祁律其實就是在單純的撒酒瘋,吟詩作對最后,“咕咚!”一聲直接倒在地上,竟然睡了過去。祁律感覺這一晚上,睡得特別累,腰酸背疼的,軟榻不知道為何突然變得如此之硬,他翻了個身,“咚!”感覺自己額頭磕到了什么,睜眼一看,“嗯?”嗓子里發出一個奇怪的聲音,竟然是個大壇子,祁律的腦袋撞在了一只大壇子上。祁律揉著自己額角,瞇著眼睛去看,這里好像不是自己的營帳,身邊不只是有個大壇子,這里好像是膳房?還有一個大活人。正是宋國大司馬孔父嘉!祁律枕著孔父嘉的胸口,渾然把他當成了一個頭枕,再仔細一看,自己的麻辣小食什么時候開封了?“嘶……”他有些斷片兒,不太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覺得前所未有的頭疼欲裂,畢竟喝的實在太多了,差點子便要酒精中毒,現在頭疼,胃里也難受。天色還早,剛剛蒙蒙亮,祁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嘶……”的捂住自己的腦袋,低頭,狗兒子怎么也在?狗兒子趴在祁律懷里,好像睡著了,呼吸平穩,睡得很瓷實。祁律剛剛爬起來,便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有人急匆匆往膳房而來,腳步之急促,恨不能跑起來。這天色還早,雖膳夫們起得很早,但這會子應該也沒有起身,不知什么人,一大早上便往膳房跑來了。“哐啷!”一聲,膳房的門被粗暴的推開,祁律目瞪口呆的說:“天……天子?”那個大步沖進膳房之人,可不正是當今天子姬林么?昨日晚上,姬林本想來英雄救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