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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由有些佩服起管夷吾來,說:“你既然知道,還來偷寡人的吃食?”管夷吾理直氣壯的說:“我……我是看烤豬蹄太多了,你們吃不完要浪費,所以才……”他雖理直氣壯,但也知道自己理虧,說到最后也變成了小結巴。姬林又說:“你既知道寡人是誰,寡人的太傅要收你為義子,你為何竟不愿意?”管夷吾這才說:“不是不愿意,是……是……”他說著,抬起頭來,目光復雜的看向祁律,說:“我對很多人都說過,我心中有大才,將來能輔佐國君,但是他們都不信我,只有……只有你一個人信我?!?/br>原不是管夷吾不愿意,而是管夷吾太感動了!祁律在不經意間,竟然撩了一只小包子,管夷吾感動的險些哭出來,因著他家世沒落,很多人都看他不起,走到哪里都是嘲諷,一個臟兮兮的窮小子說自己以后能輔佐國君,誰會相信?只能受到嘲笑和謾罵,然而祁律不同……祁律當然不同,因著他是現代人,一聽管夷吾的名字,便知道撿了個寶,自然了,其實在聽說管夷吾的名字之前,祁律便覺得這個小包子有些與眾不同。鄭姬調配了大半個月的奶酪,怎么也找不好酒和奶的比例,而管夷吾一次性成功,從這種小事兒就能看出來,管夷吾是個天才。管夷吾正感動著,就被旁邊的小包子鮑叔牙揪了揪,說:“吾吾!我!我也——也說過相信你噠!你腫么、腫么只說太傅傅,包包、鮑叔牙要生氣啦!”管夷吾的感動瞬間都被鮑叔牙被沖沒了,說:“你不算?!?/br>“不要不要!”小包子鮑叔牙使勁搖頭,rourou的小臉蛋兒都晃蕩起來,白嫩嫩的臉蛋好像果凍,晃起來顫悠悠的,說:“不要!算!要算!”管夷吾似乎有些頭疼,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把烤豬蹄堵在小包子鮑叔牙的嘴邊,說:“吃你的?!?/br>小包子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立刻又欣喜的啃上了豬蹄,嘴里說著:“好、好次!”祁律便說:“怎么樣,你現在可愿意了?”管夷吾立刻“咕咚”跪在上,說:“夷吾拜見義父!”小包子鮑叔牙立刻笑起來,拍著小rou手說:“太、太好啦!那、那以后,太傅傅是不是會天天做——做好吃噠,給吾吾吃鴨!包、包……鮑叔牙也能吃咩?”祁律真的要被鮑叔牙給萌死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鮑叔牙的小臉蛋兒,說:“包包當然可以吃了,包包喜歡吃什么,盡管告訴我?!?/br>姬林:“……”太傅似乎喜歡臉頰rourou的,可是寡人的臉頰并不rou……祁律做好了烤豬蹄,分給兩只小包子吃,兩只小包子和天子姬林并排坐著,三個的動作那是相當的整齊劃一,啃得津津有味兒。祁律眼看著時候差不多了,便說:“吃飽了的話,先去洗漱一番,然后義父帶你去個地方?!?/br>管夷吾不知道祁律要帶自己去什么地方,不過很老實的就去洗漱了,祁律讓獳羊肩給管夷吾找了一身干凈的衣裳,等洗完之后管夷吾便換上干凈的衣服。這一換上衣裳,管夷吾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雖然沒有公子小白那種貴氣,但長相端正,容長臉面,在小孩子里算是高的,擺著一股小大人兒的姿態,也十足可愛。小包子鮑叔牙笑的眼睛彎彎的,說:“哇——吾吾好看!好看!”管夷吾正色的說:“你怎么能夸獎男子好看呢?太不正經了?!?/br>小包子卻說:“可是……可、吾吾就是好看鴨!”祁律等著管夷吾換好衣裳,便說:“行了,咱們出門去罷?!?/br>姬林知道,祁律要出門去祭家,把烤豬蹄給送過去,當時答應了公孫子都,給祭牙做點rou食的。不過如今時間還早,祁律除了去祭家,還準備去一個地方,那便是……館驛。姬林身為天子,不方便在館驛下車,倘或下了車,驚動了里面的各國使者,恐怕今日都沒法子離開了。因此姬林便在車上等,說:“太傅快一些,倘或太傅太慢了的話,寡人可不保證送給祭小君子的烤豬蹄是否健在?!?/br>祁律:“……”天子簡直太下作了!小包子鮑叔牙一看到了館驛,大眼睛吧嗒吧嗒的眨巴,幾乎瞬間哭出來,眼眶都紅紅的,說:“太傅傅是不是、是不是還想把我萌扭送到、到館驛,嗚嗚——”管夷吾趕緊哄著鮑叔牙,說:“不要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哭呢?”祁律有些哭笑不得,說:“乖包包,我不是扭送你們的,是去見見你的父親,你也想與管夷吾一起頑耍是不是,如今我收了管夷吾做義子,去見你的爹爹,與他好好說說,往后你們便能光明正大的頑耍了,是不是?”鮑叔牙哭的兩只眼睛好像大淚泡,聽著祁律的話,抬起頭來,還掛著眼淚,卻笑起來說:“真噠?”祁律沒忍住,又捏了捏小包子的臉頰,小包子也不是很抗拒別人捏他臉頰,可能因著太可愛了,所以總是被人揉臉,早就習以為常。姬林在輜車上等著,祁律帶著兩只小包子進了館驛,直接往齊國的院落而去,齊國使者鮑敬叔聽說天子太傅來了,趕忙換上官袍出來迎接。“齊國使者鮑敬叔,見過天子太傅?!?/br>祁律微微一笑,說:“律也見過齊國大夫?!?/br>兩個人互相作禮之后,鮑敬叔這才抬起頭來,陡然有些震驚,盯著跟在祁律身后的鮑叔牙,說:“這……?太傅,這是犬子,怎么……”祁律笑著說:“齊國大夫,您看看這是誰?”他說著,指向管夷吾。鮑敬叔仔細的打量管夷吾,平日里管夷吾都黑乎乎的,臉上是泥,身上破衣粗服,突然變得如此干凈體面,竟一時間認不出來了。“這……”鮑敬叔震驚的說:“這……這是管夷吾?”祁律又說:“律與這孩子十分投緣兒,因此便收了夷吾為義子,律聽說我這義子與令郎十分投緣兒,因此特來拜訪一番?!?/br>鮑敬叔更是吃了一驚,管夷吾成了天子太傅的義子,這話從何說起呢?誰不知道管氏在齊國失去了勢力,很多人避之不及,哪想到祁太傅偏偏收了管夷吾為義子。鮑敬叔連忙說:“犬子能與太傅義子成為友人,實在是犬子的幸事啊?!?/br>祁律今日就是來通知一聲,這樣一來,管夷吾有了身份,也就不需要偷偷摸摸和鮑叔牙見面了,鮑叔牙以后也不會因為和管夷吾頑耍,而被他的爹爹責罵。祁律還惦念著輜車上的天子,不,確切的說,是惦念著輜車上的烤豬蹄,生怕都被天子給吃光了,也不敢久留,把管夷吾和鮑叔牙留下來,讓他們去頑,自己便出了館驛,上了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