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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莫名提到了這種美味。這一晚上又是偷襲,又是打仗,還要連夜審問俘虜,大家伙兒都累了,亦餓了,腹中沒有食兒,聽到祁律談起脆皮燒鵝,有些人便餓了起來。祁律慢條條的說:“這脆皮燒鵝十足鮮美,想要燒鵝入味兒,關鍵還是在灌入鵝子腹中的鹵水。這個鹵水打進去,燒制的時候又不能漏出來,那怎么辦?”祁律一笑,看向那俘虜,說:“于是理膳之人便把鹵水,從鵝子的肛/門灌進去,然后用針線,將鵝子的肛/門再一針一針的縫起來,如此吊著鵝子燒烤的時候,鹵水也不會漏掉,鵝子才能充分浸透鹵水的美味,燒出來的脆皮燒鵝又嫩又入味兒?!?/br>那俘虜聽著祁律“陰陽怪氣”的話,莫名覺得身下一緊,眸子微微晃動,姬林則是調笑說:“太傅,不會是想……?”他的話沒有說完,祁律已然笑著說:“是了,天子英明,這便是律想出來的折辱賤骨頭,哦不是,硬骨頭的方法?!?/br>祁律轉過身來,對著那俘虜微笑,說:“鹵水是給燒鵝準備的,以律之見,這位賤骨頭皮松rou緊,想必rou質已經柴老的不能入口,十分塞牙,因此根本無需入味兒那么麻煩,鹵水便不必了,換成了guntangguntang的藙子油,正好?!?/br>藙子其實就是古代的“辣椒”,在沒有辣椒的年代,藙子的使用非常廣泛。祁律撫掌說:“把藙子放進鍋里,炸一炸,炸的香噴噴,然后將噼里啪啦冒泡的滾油,從這位賤骨頭的肛/門灌進去,再用針線縫起來,嘶……”祁律還像模像樣的抽了一口冷氣,不知是不是他說的太有畫面感了,在場眾人都覺得身下略略有些發緊,似乎已然腦補了很多。俘虜咬著后槽牙,怒吼說:“你們這些陰險狡詐的周人,何其狠毒!我是不會屈服于你們這些周人的!”祁律溫柔的笑容突然消失,一瞬間換上了冷酷的表情,他的唇角一挑,從來沒有笑得這般冰冷過,沉聲說:“狠毒?跨過邊界,夜入梅山,殺我弟親,栽贓陷害的人,到底是誰?你有什么資格,說別人狠毒?!?/br>俘虜被祁律的語氣和氣勢瞬間嚇得沒了聲兒,不知怎么的,竟無法開口說話,嘴唇哆嗦了幾下,愣是仿佛卡了殼。姬林朗聲說:“來啊,燒一鍋藙子油來,再找一些針線,記得,找一些粗一點子的針來,否則這鄋瞞的賤骨頭皮糙rou厚,唯恐扎他不透!”“敬諾!”虎賁軍得令,立刻調頭沖出幕府營帳,去尋材料去了。俘虜怒吼著:“我是不會屈服的!你們省省力氣罷!”祁律也不說話,很快“嘩啦——”一聲,帳簾子又掀開了,虎賁軍端著滿滿一大鍋藙子油進來,還帶來了很多針線,一大排全都擺在案幾上,任君挑選。祁律五指并攏,用手背和指尖輕輕的依次捋著針線,笑著說:“敢問鄋瞞人喜歡什么樣的針線?”“你這狂人??!”俘虜大喊著:“休要多說,要殺便殺!”祁律不理會他,繼續挑選針線,對身后的虎賁軍士兵說:“還不給這位賤骨頭,褪下衣裳,好灌滾油?!?/br>“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無恥的周人!陰險狡詐!下作!放開我!”俘虜大喊著,想要掙扎,但是他之前被公孫子都打的渾身是傷,如今又被五花大綁,根本掙扎不開,被虎賁軍按住,只能徒勞的怒吼著。卿大夫們顯然沒眼去看,因為虎賁軍真的干脆利索的將他的衣裳扒了,還準備了一個類似于漏斗的東西,準備給他灌藙子油。“放、放開我……”俘虜的吼聲已然沒有先前的底氣,眼看著虎賁軍拿著藙子油逼近自己,聲音都抖了起來。“放、放了我,我我……我說!我說!”祁律的辦法果然奏效,只是打是沒用的的,畢竟是個硬骨頭,但是骨頭越硬,說明骨氣越硬,越是受不了這樣的折辱,且還是眾目睽睽之下。姬林示意虎賁軍退下,說:“現在你可以說了,聽好,寡人只給你一次機會,倘或你有半句假話,我們祁太傅還有更多的理膳法子,可以用在你的身上?!?/br>祁律一笑,十分謙虛的說:“承蒙天子抬愛,律實在惶恐?!?/br>俘虜嚇得臉無人色,顫抖的抬起眼皮,瞥了好幾眼鄭伯寤生,鄭伯寤生想心里“咯噔”一聲,怕是要來了,這俘虜已然怕了,必然會將自己和盤托出來。鄭伯寤生閉了閉眼目,沒成想聰明一世,竟然如此糊涂,一切都要毀于一旦。就在鄭伯寤生心中發涼的時候,便聽俘虜說:“是……是……鄭國的公子……公子叔段?!?/br>“甚么???”鄭伯寤生猛地從班位上站起來,他已然顧不得甚么禮數,快步逼近那俘虜,也不嫌棄俘虜身上都是血污,一把抓住那俘虜的衣襟,一雙眼睛猶如狼目,沙啞的說:“你說……是誰???”俘虜顫抖的說:“是……是鄭國的公子,您的弟弟,公孫叔段!”鄭伯寤生方才心里已然涼了半截,感覺自己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錯信了鄫姒,本身想要折斷天子的羽翼,哪知道反而招惹了一身腥,而且還斷送了祭仲親侄兒的一條性命??烧l料想那俘虜偷看自己,并非因為要指證自己,而是要指正自己的弟弟,公子叔段!鄭伯寤生有一個親弟弟,便是之前提到的,他母親武姜最喜愛的小兒子叔段,因為是公侯之子,所以喚作公子叔段。只因寤生出生的時候難產,而叔段出生的時候順產,武姜便喜歡小兒子。后來叔段能說會道,十分貼心,武姜更是偏心偏到了大半邊兒,距離梅山不遠處的京城,便是公子叔段以前的封底,范圍之廣泛,宮廷之華美,簡直無人能及,可見公子叔段當時有多么囂張。就在幾年之前,鄭伯寤生終于攻克公子叔段,公子叔段造反不成功,一敗涂地,他的母親武姜也被軟禁。公子叔段知道自己沒了希望,便逃命到了共國。共國就在鄭國的正上方,和鄭國接壤,國土面積很小,夾在晉國與鄭國和衛國之間,就像是糖三角里的糖汁兒一樣。雖共國國土面積很小,春秋五霸里面也沒有共國的名頭,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春秋時期還有這么一個國家。然共國也是大有名頭的。共國乃是共工氏之后,世出名門,也是中原老貴族,在西周的時候,還出現過共伯代政的事情。因此公子叔段逃到了共國,就連鄭伯寤生也要給一個面子,共叔段便留在了共國。鄭伯寤生沒有想到,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共叔段的詭計!俘虜顫抖的說:“鄫姒……鄫姒是公子叔段的小妾,是我們鄋瞞……鄋瞞人?!?/br>眾人一片嘩然,他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