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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等在公車署。石厚打算跟獳羊肩聊一些什么,哪知道獳羊肩這個人看起來少言寡語,實則更是少言寡語,不怎么喜歡說話,也不搭理石厚。石厚昔日里是主子,獳羊肩是奴仆,而如今反了過來,他也沒有立場讓獳羊肩如何。石厚眼眸轉了轉,笑著說:“時辰都晚了,家宰還未用過晚膳,我看太傅一時回不來,不如咱們一并子去用晚膳?”獳羊肩淡淡的說:“我還不餓,石騎奴可自行去用晚膳?!?/br>石厚被堵了話頭,也不覺惱怒,湊近獳羊肩一些,說:“家宰還不餓?厚卻餓極了?!?/br>他說著,靠近獳羊肩的頸側,輕輕的嗅了一下,說:“這羊rou倒是極其鮮美了,不知厚可有這個口福?”獳羊肩感覺石厚的熱氣吐在自己的頸側,燙的他一個激靈,下意識縮了縮脖頸,伸手抵在石厚的胸口上,眼眸微微有些晃動,月光下,那單薄的模樣真的像極了一只小綿羊。石厚不給獳羊肩拒絕的機會,剛要繼續打蛇隨棍上,便聽到“簌簌簌”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在快跑,朝著他們來了。石厚感覺后背“咚!”一聲,被人狠狠鑿了后心一拳,雖然力氣不是很大,石厚又是個習武之人,并不嬌氣,這點子疼痛算不得甚么,但是平白無故被人打了一下,還是十足窩火。石厚怒目轉過頭來,他的表情十分陰霾,瞪著一雙陰鷙的眼睛,一轉頭,竟對上了祁太傅醉醺醺,透著不正常殷紅的臉面,那殷紅的顏色一直蔓延到了祁太傅的衣領子里。石厚震驚的說:“太傅?”祁律還舉著拳頭,剛才那一拳就是他打得無疑,人贓并獲,便聽祁律大著舌頭說:“臭……臭狗!敢叼我家……家的羊!”獳羊肩嚇了一跳,臉上通紅,石厚被破壞了好事,干抹了一把臉面,無奈的說:“太傅你這是飲了多少,才醉成這樣?”“本……本太傅……”祁律晃晃悠悠:“沒、醉!”“太傅!”祁律剛說完沒醉,獳羊肩一聲大喊,眼看著祁律膝蓋一軟,直接就要坐在地上。石厚是個練家子,眼疾手快,一把抄起祁律,祁律仿佛沒有骨頭,軟塌塌的靠在石厚身上,感覺有人在扶自己,便伸手勾住石厚的脖頸,把石厚當成了拐棍兒,使勁往上爬,口中喃喃的說:“扶、扶太傅起來,太傅……太傅還能飲!”姬林從后面追上來的時候,便看到祁律雙手勾著石厚的脖頸,看似特別親密一般,臉頰還窩在石厚的肩窩上。其實祁律是借著石厚的力氣正在往上爬,但從姬林這個角度看起來,兩個人幾乎親在一起。姬林心里登時一沉,也不知為何,面容跟著沉了下來,大步走過去,一把將掛在石厚身上的祁律打橫抱了起來。突然有人殺出來,把太傅給搶了去,獳羊肩定眼一看,竟是天子!獳羊肩趕緊作禮,說:“小臣拜見天子?!?/br>剛才因為驚訝,沒有仔細看,如今借著月色這么仔仔細細的一打量,登時震驚不已,恨不能懷疑是自己的招子出現了問題。因著天子衣冠不整,他的天子外袍撕爛了,里衣也被撕開了,支棱著,露出一大片胸口,不止如此,天子的脖頸上還有一塊深深的齒痕,看起來極其曖昧,好像有什么熱情如火之人,對天子做了熱情如火之舉動。“咳!”姬林發現獳羊肩震驚的看著自己,咳嗽了一聲,十分正直的說:“太傅飲醉了,今日便留在宮中夜宿,你們可以回去了,明日再進宮來接太傅便是?!?/br>獳羊肩腦袋里有點生銹,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是什么情況,結巴的說:“是、是,小臣敬諾?!?/br>姬林也沒有再說廢話,一把抱起撒酒瘋的祁律,他的臂力驚人,手臂用力,肌rou隆起,穩穩當當將祁律抱在懷里,仿佛他的體重根本不值什么。祁律醉的厲害,在姬林懷里來回打挺,還要翻身,嘟囔著說:“唔……頭、頭疼?!?/br>姬林十足無奈,說:“乖,一會子飲了醒酒湯,再睡上一晚,明日晨起便不難受了?!?/br>姬林又嘆氣說:“飲這么多,如何能不頭疼?”說著,抱著祁律便走了,留下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的獳羊肩,和一臉好生莫測的石厚。石厚還輕笑一聲,說:“有趣兒,當真有趣兒的緊?!?/br>祁律被姬林抱走,以為這樣便安生了么?遠遠沒有。祁律飲醉之后戰斗力是無比驚人的,別看太傅平日里恭恭敬敬,是個很拎得清的人,但是他喝醉了酒,簡直肆意張狂,被姬林抱在懷里,還摟著他的腰,嘟囔著:“好弟弟,你的腰怎么突然這么粗了?”姬林一聽,額角狂跳,“好弟弟”?祁律的結拜兄弟,那不是祭牙么?祁律竟然在做夢的時候都夢到了祭牙?姬林心里有些酸酸的,也不知太傅平日里做夢,有沒有夢到自己。祁律又嘟囔著:“好弟弟,你的腹肌怎么練的?快……快教我,我……我也要練出十八塊、塊腹??!”十八塊?姬林忍不住笑了出來,真當是牛腩嗎,竟然還想要十八塊,太傅也真是貪得無厭之人了。祁律口中說著好弟弟,哪知道真的這么巧,遠處便傳來“好哥哥!我要找好哥哥”的聲音。姬林一聽,頭更疼了,這聲音不是老鄭城一霸祭牙嗎?果然,祭牙也飲醉了,他一向酒品便不好,如今又飲醉了,東倒西歪,還真別說,好哥哥和好弟弟的酒品一般無二的差,人神共憤。公孫子都追在他后面,好說歹勸的,祭牙非要找好哥哥,嘴里喊著:“別……別攔我!我要找……找好哥哥!好哥哥!”祁律雖然醉著,耳朵里聽到有人叫自己,竟然從姬林懷里抬起頭來,“嗯?”了一聲,說:“牙、牙牙!”姬林一聽,好家伙,還牙牙?除了好弟弟,竟然生出個小名兒來。祁律和祭牙大老遠就聽到了對方的聲音,祁律掙扎著,就跟一條缺水的小魚似的,非常要從姬林懷里跳下來,姬林根本按他不住,又怕使蠻力傷了祁律,于是只好松手。祁律立刻沖向祭牙,祭牙模模糊糊的也看到了好哥哥,于是兩個人快速碰頭,“吧唧”抱在一起,緊緊抱著對方,仿佛久別重逢的親兄弟。祁律含糊的說:“好弟弟,你怎的又瘦了?腹肌呢?”祭牙根本沒有腹肌,剛才那是天子姬林,祁律認錯了人,醉的一塌糊涂,祭牙則是一臉心疼,說:“好哥哥,你也、也瘦了……”兩個酒瘋子,而且還是武瘋子,緊緊摟著對方,誰也不撒手,姬林和公孫子都均是十足為難,而且公孫子都注意到了,天子的脖頸上有一個咬痕,衣衫還給扯得爛七八糟,簡直沒眼看,多看一眼恐怕都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