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邦,關鍵人家長得還賊帥,可謂是全向發展的人才了,而且大義凜然,無懼生死。然……祁律心想,也別拉我下水啊……公孫子都見祁律一直不說話,微微一笑,收斂了方才的慷慨和悲壯,輕聲說:“我知你想的是甚么,少庶子天生玲瓏剔透的心竅,不喜多管閑事,況,你還是祭足一手提拔起來的,又是祭牙名義上的兄長,讓你去偷秘密移書,必是陷你于不忠不義之間?!?/br>祁律心中干笑一聲,心說你也知道?公孫子都還有后話兒,說:“但正因少庶子你是個怕麻煩之人,又是個明白人,這件事兒必然也是拎得清的。如今你身在我鄭國送親的隊伍之間,你心里清楚,鄭姬高嫁太子林是假,這支隊伍便是鄭國的精銳軍師,君兄的意思便是想要趁機將軍隊開進洛師,到時候子都若是被逼無奈,無法阻止軍隊,你我可就都變成了王子狐一黨,造反這種事兒,是生是死,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br>祁律一聽,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公孫子都真是個聰明人,聰明的都快成精了,他說到了祁律的心坎兒里。倘或祁律不管這件事情,作壁上觀,倒也是清閑,但是之后就不會清閑了。鄭伯想要扶持王子狐僭越上位,鄭軍開入洛師,而太子林名正言順,不管到時候有多少方勢力幫助王子狐,那勢必有一場“惡戰”,或許腥風血雨,或許暗潮洶涌,總之兩個字——麻煩!在太子林還是王子狐繼位這件事情上,鄭伯和公孫子都雖然都是鄭國人,但是意見截然相反,公孫子都表面上應承著鄭伯寤生,其實打定了主意,便是魚死網破,也不能讓鄭國走上這條不歸路。魚死網破……的確,只有祁律這個現代人才知道歷史,未來的新天子,壓根兒不是王子狐,而是周平王的長孫,太子林!祁律隱約記得這段歷史,歷史中只提了一句王子狐,說王子狐去鄭國做質子,周平王去世了,他趕回洛師給周平王奔喪,因為王子狐是長輩,太子林是晚輩,鄭國想要扶持王子狐上位,但是沒成想,王子狐因為奔喪路途勞累,回去一病不起,竟然直接掛了……祁律一直覺得這段歷史的描述太過兒戲了,退一萬步說,當時交通十分不發達,非常之落后,但是洛師便是現代的洛陽,而鄭國的老鄭城便是現代的新鄭,從老鄭城到洛師又不是從楚國到洛師,也不存在什么水土不服的說辭,王子狐竟然一命嗚呼便病死了,實在耐人尋味。祁律沒成想,這其中的小道道兒竟然如此之多,而自己一不留神,深陷其中。公孫子都說完,戳進了祁律的心坎兒里,也不著急,便靜靜的坐在席子上,等著祁律思量、回話。而趴在外帳的小土狗瞪大了一雙眼睛,黑溜溜的眼睛里寫滿了吃驚,他從未想過,只是擔憂祁律的安危而已,竟然牽連出如此的秘密。祁律是打算坐視不管,任由鄭國軍隊開進洛師,與洛師內的第三方勢力匯合,還是會力保自己?如今的太子林,只是一只灰頭土臉的小土狗,按理來說祁律根本不知道他這號人物,也非親非故的,但太子林心里還是有一絲擔憂,似乎很擔心祁律會選擇他的叔父。就在小土狗蹙著小眉頭,苦思冥想的時候,祁律終于舍得開口了,說:“大行人,律還有得選么?”公孫子都“哈哈”一笑,笑道十分爽快,說:“子都便是喜歡與聰明之人說話,也省了許多氣力?!?/br>既然已經達成一致,上了賊船,祁律便爽快地說:“大行人想要律去做什么,盡可直說?!?/br>公孫子都修長的手指“噠噠”的敲在案上,說:“亦不是什么難事兒,我看你與祭牙相處的十分親密,他也不曾懷疑你一分,不如請少庶子把祭牙貼身的那封秘密移書借出來,子都只要知道藏在洛師中的細作是誰,也好著手提前準備?!?/br>鄭伯也是個聰明人,他比公孫子都年長,總是多了一份心眼的,他知道公孫子都不贊成他扶持王子狐上位,所以此次大行這個事兒,雖明面上是公孫子都說了算,其實最重要的信物,在祭牙這個傻白甜的身上,公孫子都不過是個“厲害”的幌子,誰也不會想到,鄭伯會把這么重要的信物,托付給一個老鄭城惡霸,這也是鄭伯的“jian詐”之處。其實說起來,這也是為何,公孫子都一上來就找祭牙晦氣,一上來便急著立威的緣故。公孫子都只是負責撐場面,鄭伯說過了,等洛師之中的第三方勢力見到信物之后,自會行動,無需公孫子都多事,因此說白了,公孫子都壓根不知道洛師藏著的細作是誰。公孫子都說:“據我所知,這個細作可謂手眼通天,且藏得很深,如此毒瘤,若不拔潰,豈能心安高枕?”說的好聽,祁律心想,什么借,不就是偷?雖答應公孫子都去偷祭牙的信物聽起來不太厚道,但祁律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歷史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周平王去世之后,是他的孫子太子林即位,而這位王子狐不但沒能成功上位,還直接掛掉了,也是個短命鬼,祁律又不認識王子狐,沒道理拼死幫他。再者,倘或祭牙真的成功送了信物,那便是造反一黨,太子林上位之后,能不記恨祭牙么?祁律剛剛找了一個傻白甜靠山,豈能說倒就倒?祁律這也是在幫祭牙,把他從泥沼中拉出來。祁律想到這些,便點頭說:“好,律盡力而為?!?/br>公孫子都悠閑的一笑,說:“子都果然沒有看錯人,那便靜候佳音了?!?/br>小土狗在外面偷聽,聽到祁律站了自己的隊,莫名松了口氣,還有些竊喜歡心,至于為什么竊喜,太子林也不是十分明了。祁律與公孫子都暗中定下了“見不得人”的交易,第二天一大早送親的隊伍再次啟程,祭牙還有點子不放心,特意過來問問:“兄長,昨日夜里公孫閼可有為難你?”祁律準備坑弟,但面子上一點兒負擔也沒有,壓根沒有負罪感,笑的還是很平常,說:“沒有,大行人身居高位,倘或真的欺負一個少庶子,傳出去的話,這臉子往哪里擱?”“也對……”祭牙完全沒有感覺到“陰謀”正在向自己逼近,仍舊一副無憂無慮小惡霸的模樣。只有一個問題,那便是正如公孫子都所說,祭牙把信物移書看得太緊太緊,從不離身,片刻也不解下來,別說公孫子都下不了手,就連祁律也不好見縫插針。這日黃昏,隊伍再次扎營,祭牙被分配了營帳,一聽便火大了,那火氣仿佛潑了油,火苗“蹭蹭蹭”的往天上冒,燒的他腦殼都要焦了,正巧祭牙一眼便看到公孫子都走過來,當即將人一把攔住。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