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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分成了兩派,一派以公孫子都為首的公族黨,另一派,則是以祭牙為首的卿族黨。其實說真話兒,祭牙這個人雖然“惡霸”了一些,但沒什么壞心眼兒,天生還少根筋兒,不懂仕途上這些花花腸子,若不是如此,祭牙憑借著他叔叔的名聲,這些年怎么才混了一個少庶子,至今沒什么頭等呢?也正是因為祭牙沒什么太多的心眼兒,為人好相處,所以祁律才“相中”了祭牙,和祭牙做“親戚”,祁律這個人交友的原則很簡單,那便是怕麻煩,心眼太多的人麻煩,唯恐背后捅刀,還要防著,所以祭牙這種人剛剛好。祭牙是個典型的“傻白甜”,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卿族當成了槍頭,而那些卿族也因著祭牙好使喚,仗著祭家的名頭,在送親隊伍里耀武揚威。這種種人情世故摻雜在一起,公孫子都才想用“下賤”的菽豆來立威,給祭牙,也是給卿族一個下馬威,確立自己在大行之中的地位和威信。公孫子都十足篤定,菽豆便是菽豆,下賤便是下賤,如何能躍過龍門?只可惜,公孫子都遇錯了人,誰叫他遇到了祁律呢?菽豆宴很快準備妥當,卿大夫們其實已經用過晚膳,畢竟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再過一會子便要安寢,大家伙被臨時叫出來,都知道公孫子都心里是什么意思,也不敢造次,全都安分的入席坐下來。祁律將小土狗安置在自己的帳子里,畢竟菽豆宴上都是高官貴人,祁律恐怕小土狗沖撞了旁人,等安頓好了,便往筵席而去。小土狗晃了晃小耳朵,祁律前腳走,他后腳立刻不安分了,“嗖嗖嗖”邁著小短腿兒,昂首挺胸的從營帳中擠出來,尾隨著祁律來到筵席。太子林這一過去,立刻睜大了“狗眼”,黑溜溜的大眼睛恨不能像銅錘,兩只狗耳朵也立了起來,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兩只短短的小前爪也抬了起來,竟站在地上。只見一個女子,被侍女簇擁著,款款往菽豆宴的筵席而去。太子林一看這仗勢,立刻撒開丫子,一路晃著尾巴,火急火燎的往筵席沖過去。祁律正在安排膳夫們擺膳,一個黑影,在這個冷兵器的年代,小炮彈一樣“咚!”直接扎在祁律懷里。祁律向后一個踉蹌,他這纖細的身子板兒,差點被撞成內傷,趕緊一把摟住懷里的小炮彈,低頭一看,竟是狗兒子!小土狗撞在祁律懷里,咬著他的衣袍,嘴里“嗷嗚嗷嗚”的叫,似乎要拉著祁律走,一副瘋狗子的模樣。祁律不知小土狗在說什么,安撫的摸著太子林的狗頭,說:“乖,爸爸晚些陪你頑?!?/br>“嗷嗚嗷嗚!”太子林:頑甚么?晚些便晚了!祁律還是聽不懂小土狗說話,只覺今兒個兒子有點焦躁,難不成……趁著這暮春的天氣,狗兒子發春了?太子林只覺祁律眼神古怪,可不知道他心里如何誹謗自個兒,就在太子林著急上火的時候,那被侍女團團簇擁的女子已然眾星捧月的進入了宴席。祁律只見一個妙齡女子,大抵十八歲模樣,正是娉婷年紀,亭亭玉立猶如隰塘之中的荷華,清冷之中帶著一股柔弱之氣,端端的大家閨秀之氣,若是放在現代,一定是妥妥的貴族名媛。這女子長相十分驚艷,又帶著一股貴氣,眉心微蹙,天生一股憂郁楚楚的神色,更是能激發男子的保護欲望,可以說是祁律至今為止,見過最美艷的女子,不只是美艷,而且氣質不俗,當真見而忘俗。只不過這樣的女子并不適合祁律,一來祁律覺得談戀愛太麻煩,至今都沒有談戀愛的欲望,若是讓他談戀愛,還不如多做幾回大辣片。這二來,也是這樣楚楚可憐的女子便仿佛名貴的花朵,需要悉心的呵護,而且不是有心就可以呵護的,還要下大血本兒,大價錢才行。祁律一來怕麻煩,二來也沒有錢,所以只是單純的欣賞,卻沒有多余的心思。祁律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美艷的女子,很快轉頭,沒有多看一眼,又繼續吩咐膳夫擺膳,哪知道這一眼,祁律更是在眾人心中,奠定了“大豬蹄子”渣男的形象。因著這美貌的女子不是旁人,便是祭相的meimei,姬姓、祭氏,鄭國人,被尊稱為——鄭姬。祭牙心里美滋滋,已經腦補了好幾十回公孫子都吃到菽豆宴,一臉驚艷,低眉順眼給自己道歉,甘愿做牛做馬的場面,他笑的幾乎合不攏嘴,晃進宴席,一眼就看到了鄭姬。“嗬——!”祭牙倒抽一口冷氣,趕緊沖到祁律面前,拉住祁律的袖袍,那動作和小土狗簡直一模一樣。方才祁律聽不懂太子林說“狗話”,如今祭牙說的是人話了。祭牙急火火,壓低了聲音,做賊一樣說:“兄長,是姑姑??!鄭姬,鄭姬!”祁律這才恍然大悟,為何那女子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原是看渣男的眼神!這年頭的女子可不像宋朝女子,大門不賣二門不出。春秋時期的民風開放,女子二嫁三嫁都有可能,只要有本事,別說是拋頭露面兒了,就是掌握國政,也是唾手可得。春秋時期歷史航赫赫有名的哀姜、宣姜、齊姜,哪個不是顛倒眾生,縱橫諸侯的奇女子?公孫子都宴請眾人,因此鄭姬前來參加宴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祭牙著急的說:“要不然……兄長你還是先避一避罷?”祁律心中嘆了口氣,這簡直飛來橫禍,自個兒也不想當渣男,但偏生這事兒有理說不清,若是和鄭姬坦白,無異于被人當成怪物,很可能被巫醫“解剖”,說不定還會被祭祀,相對比起來,也只能做一個渣男了。對比太子林和祭牙的急躁,祁律這個“渣男”反而鎮定得多,說:“勿急,倘或律現在離開,反而會與鄭姬單獨相處,還不若留在宴席,人多眼雜?!?/br>鄭姬之前就讓侍女去請祁律,倘或祁律一離開宴席,鄭姬肯定會跟上,到時候大家都在宴席,只他們二人在外面“私會”,這有理也說不清楚了,還不如留在宴席里,這么多人,鄭姬定也不會當著旁人的面子過來。正說話間,公孫子都身為大行人,姍姍來遲,他走入席間,看了一眼在側的鄭姬,又看了一眼祁律,唇角挑起一絲笑意,那意思很明顯,公孫子都想來也曾聽聞祁律與鄭姬之間的風流故事,因此笑的有些意味。公孫子都也沒有廢話,淡淡的說:“開席?!?/br>仆從魚貫而入,將各色菽豆膳食擺放在席間,因著公孫子都臨時起興,要大家一起品嘗,這年頭宴席是分餐制,講究一人一份,所以祁律將菽豆的各種美味,全都教給了膳夫,膳夫們一起忙活兒,這才將宴席置辦好。卿大夫們已然用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