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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剛才……叫我什么?”秦睢皺眉看著郁寧。他的表字是自己取的,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眼前這人是怎么知道的?“遲霄啊?!庇魧幱樣樢恍?,瞟了眼邱樹,隨即在秦睢耳邊道:“宣遲霄,是你在這里的化名?!?/br>他有意不暴露更多,哪想到秦睢竟然要直接將他拉進屋里好好盤問。郁寧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下,腰上的繩子暴露,很快就被一旁的邱樹看到了。“沈兄弟,你腰上是……”邱樹目光詫異地看向牽著繩子另一端的秦睢。“啊哈哈……”郁寧尷尬一笑,硬著頭皮編了個拙劣的理由:“大邱哥,你知道的,我和遲霄的關系……嗯……”邱樹茫然一瞬,隨即明白過來,笑容古怪:“哦~你們可真是……”他竟也真的信了。郁寧耳朵紅透了,慌慌張張道:“大邱哥,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們?!?/br>邱樹點點頭,要看兩人又要進屋,忙道:“沈兄弟,你若不放心,可以去找找新塘村的那位道長,不是說他醫術高超嗎?我覺得說不定可以治宣兄弟的病呢?!?/br>郁寧眸光一亮,點點頭道:“多謝大邱哥提醒,下午我們就去?!?/br>“還有?!鼻駱浼泵凶∷麄儯骸靶值苌眢w還沒好全,你們悠著點?!?/br>秦?。骸啊?/br>“知道了?!庇魧幰粡埬樁家t透了,拉著秦睢慌忙逃回屋里。一旁的雪娘顯然沒聽懂倆人在打什么啞謎,等兩人走后,忍不住問丈夫:“怎么了?什么意思?”“人家自己的事,打聽這么多做什么?”邱樹顯然還記得同郁寧的約定,并未告訴雪娘倆人的關系。雪娘嗔了他一眼:“怪里怪氣的。你也是?!?/br>.剛進屋里,秦睢就迫不及待地松開了郁寧的手,他表情不耐,耳朵卻有些泛紅。郁寧不明白他突然發什么瘋:“你做什么???”秦?。骸艾F在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br>他主動想了解,郁寧自然也不會瞞著,將來龍去脈向秦睢說明,甚至連自己的一些猜測也跟他說了。秦睢聽完久久沒有言語,這一系列遭遇太過曲折離奇,足夠他消化好一陣時間了。郁寧也不急,看他站在那沉思,拿了凝玉膏過來,道:“來,脫衣服,我順便給你換個藥?!?/br>這樣的事他這兩天做的多了,早已信手拈來,說著就要去扒秦睢的外袍。“你做什么!”秦睢向后退了兩步,握住郁寧脫他衣服的手。以往秦睢不受寵時,宮里的宮人都跑光了,只剩一個老奴伺候著,許多事便由他親力親為。后來母后得勢,弟弟……他也因此被封了太子,搬到東宮,雖然有許多宮人伺候,秦睢卻從不讓他們近身。一是不習慣,二是保命。現在讓別人給自己上藥,秦睢還真沒這個習慣。“我自己來就好?!鼻仡≌Z氣緩了緩,對郁寧道:“你去吃飯吧,換藥的事我自己來?!?/br>“好吧?!庇魧幮睦镉X得有些別扭,轉念一想秦睢如今失憶,也就沒再計較了,將新買的紗布和凝玉膏都遞給他,轉身就出去了。.一刻之后,秦睢換好藥出來了。“這藥沒多少了,你且收著吧……硯安?!彼麑⒛窀噙f給郁寧,語氣也多了幾分自然。剛剛換藥時他檢查了身上的傷,傷口確實如郁寧所說是由弓.弩所傷,再加上只有宮中才能用的凝玉膏,他對郁寧的話更信了幾分。不過真正讓秦睢確定郁寧話中真偽的鐵證,還是‘遲霄’這個名字。畢竟別的都可以說是用陰謀來解釋,這個卻是絕對不可能的。秦睢不知道以往的自己跟郁寧是什么關系,可自己既然能把這個名字對他說,就證明他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你既已經換好藥,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吧?!庇魧幨掌鹚?,轉頭叫屋內的邱樹。秦?。骸斑@是要做什么?”“去找道長?!庇魧巼@了口氣:“你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更何況我也不放心你身體里的毒。聽說那位道長醫術很好,咱們去請他看看?!?/br>附近的村落挨得很近,一行人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新塘村文村長家了,他們不知道道長在哪,但文村長肯定知道。邱樹剛敲門沒一會兒,文村長就出來開門了,看見幾人來也不驚訝,只問道:“是來找道長的吧?”見幾人點頭,他道:“道長正在我家里休息呢,你們快去吧,道長昨日就已經吩咐過我了?!?/br>昨天?郁寧愣了愣,與身旁的秦睢對視一眼,什么也沒說。文村長親自帶著他們進去,走到一間房外,恭敬地敲了敲門:“道長,您要找的人已經來了?!?/br>“進來吧?!笔覂葌鱽砟凶拥穆曇?,雖然動聽,但聽著年紀不是很大。郁寧心中不禁更好奇了,他推門進去,秦睢也很快跟上。文村長站在門口沒動,躬了躬身,便拉著邱樹轉身走了。.屋中陳設與尋常人家沒什么不同只是擦的格外干凈,郁寧剛進來,視線就被那穿著白色道袍背影清瘦的男人吸引了。“二位請坐?!蹦腥俗趫A桌讓,給他們倒了兩杯茶。這人態度自然得像跟他們是舊相識,郁寧心里更加困惑,什么也沒說,同秦睢走到圓桌旁坐下。“是你!”郁寧坐下,剛看清那道長的模樣,便忍不住驚呼出聲。秦睢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但見他面容俊美出塵,一身雪白道袍更顯飄逸,實實在在是一張陌生面孔,卻又透著詭異的熟悉。“您是……景煥公子?”郁寧試探著問。明明面容生的一模一樣,郁寧卻依舊不敢相信。他怎么會到這來的?“還請郁施主稱呼貧道凌光?!鼻鼐盁c點頭,主動道:“貧道游歷至此,碰上二位實屬偶然,不過二位落難至此,卻是貧道偶窺天機,演算出來的?!?/br>他這話乍然聽著有些矛盾再一想也就明白了。他是游歷到這里之后,才算出兩人日后也會來這里。“至于秦施主的毒,也是有解的?!鼻鼐盁ㄩ_門見山道:“只需這滄山上紫尾貂的尾尖血便可暫時壓制?!?/br>“暫時壓制?”郁寧來不及松口氣,便忍不住驚呼出聲。什么意思?秦睢這毒不能解嗎?“是的?!鼻鼐盁ㄍ怂谎?,道:“秦施主的毒由來已久,根深蒂固,要想徹底拔除,這紫尾貂的血只是其中一味解藥?!?/br>由來已久?根深蒂固?莫非秦睢身上的毒并不是那弩.箭上帶的毒?郁寧壓下心中各種念頭,語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