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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岸上的衣服。雖然斗篷也扔在那,但總感覺沒這么高吧?就好像……里邊藏了一個人似的。郁寧不知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可他現在也不敢隨便冒險了。更何況他的預感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是以他覺得不對勁的第一時刻就叫岸上秦睢的名字。“什么?”秦睢依舊沒回頭。郁寧心里著急,聲音鎮定:“山洞里那只狼不是還在那兒?它的同伴會不會聞到味道來???”什么狼?“你傻了?”秦睢皺眉,腦海中有什么一閃而過,他一邊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慢慢從樹后走出來,一邊回應郁寧。“那只狼都死了,怎么可能還會招來同伴?除非……”他猜出來了!郁寧心中一喜:“除非什么?”秦睢慢慢從樹后現出身形,目光在岸上脧巡,最后順著郁寧的指引落到那堆衣服上。他眼神一凝,雖沒看出什么破綻,卻仍用力拋出手中的劍,長劍猶如一桿□□,直直朝那堆衣服上飛去。“除非那些狼,是一早就埋伏好的?!?/br>破空之聲被秦睢的說話聲掩蓋,眼看著劍尖只差三寸便要插進那堆衣服里,正當此時,衣服下翻身飛出一個人。郁寧這才看清他剛才究竟是怎么藏的。原來他下半身被河水掩蓋,上半身藏在那堆衣服里。要是自己沒看出不對,是不是過去就被那刺客殺了?郁寧出了一身冷汗,眼看著秦睢沖過去要與那刺客糾纏,他連忙朝河對岸跑。兩人從岸上打到水里,那刺客對著秦睢卻始終沒有下死手,他一心要殺掉郁寧,手臂上的弓.弩上弦,正要找機會射殺不遠處的郁寧,卻是手還沒提起來就被秦睢砍傷了。頹勢漸顯,刺客動作慢了一步,下一刻就被迅而勇的劍勢給穿破右胸。秦睢將人釘在河里,卻沒直接殺了,反而是卸掉了他的下巴和手腳。秦?。骸敖淮宄磺?,朕給你個痛快?!?/br>說完,他輕輕扭動劍柄,任由劍身在刺客血rou里轉動。刺客,也就是左三,疼得快要昏死過去。然而比起疼痛,他更好奇,明明是絕無錯漏的計劃,怎么就被發現了?他算到兩人會來找水,在這河邊埋伏了將近兩天,甚至第一次秦睢來這河邊他都隱忍不發,可究竟是如何被發現的?明明只差一點,他就能將人殺了。“不要拖延?!鼻仡“?出劍,又一劍刺進去,穿透了左三的琵琶骨。痛到極致,也就感受不到痛了,左三張嘴,試著坐起身,看著像是要交代,秦睢也就沒再折磨他。“我……”左三喉嚨口發出呵呵聲響,秦睢還沒聽清他說什么,就見他驟然爆發,直接用后腦勺去撞河里的石頭!一聲悶響,那刺客沒了生息,秦睢面無表情地拔出劍,也不吃驚他的舉動。總歸最后都是要死的。郁寧看了半天這邊的動靜,直到這刺客斃命,他才敢過來。“陛下,他死了嗎?”郁寧伸長了腦袋偷偷看,看見那一片水都染成血紅色,連忙向后退了兩步。秦睢偏頭看了郁寧一眼。河水將他的臉色凍的發白,身上單薄的白色單衣也因為被水浸濕而變得透明。陽光照在郁寧單薄白皙的身體上,肩脊線條都是清瘦的,偏生入冬來他吃的微微豐腴了一些,無一處皮rou不是柔軟的,像最好的綢緞。秦睢移開眼,手中劍一用力。又給刺客來了個對心穿。郁寧被嚇了一跳:“陛下這是做什么?難道他還沒死透?”秦睢低著頭,“嗯”了一聲。“去穿衣服,檢查有什么東西丟了沒有?!?/br>“……”郁寧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濕透了。郁寧狼狽地走開,這下也沒心思去管刺客究竟有沒有死透了。秦睢將刺客身上搜了一圈,拿了些東西塞進衣服里,便也跟在郁寧身后走回岸上。他低垂著眼往前走,清澈的溪水卻又映出前方郁寧的背影。他纖細的腰在波紋中蕩漾,仿佛在輕輕擺動。秦睢心煩地閉上眼。怎么走的這么慢?作者有話要說:秦?。核次依掀畔丛?!〔目光兇狠地把劍戳下去?!?/br>雖然這兩天有點慘,但還是挺甜的呀!還有一章,十二點左右寫完吧(可能)明天看,今天大姨媽來了,寫的有點慢,抱歉抱歉T^T第27章發燒兩人收拾好回去時天已經快黑了。郁寧將秦睢的外袍簡單清洗了一遍,血污雖沒洗掉,好歹沒有怪味和灰塵了。連帶著自己的里衣一起烤干,郁寧去角落里穿好里衣,之后又把那袍子疊好遞給秦?。骸氨菹?,您先穿上吧,近日天涼,不要感冒了?!?/br>“不要?!鼻仡s仍是拒絕,“臟,要穿你穿?!?/br>“……”郁寧此刻確實被凍的有點冷,他把秦睢的外袍披在身上,小聲嘟囔:“就當你是想給我穿吧?!?/br>事到如今,他早就習慣秦睢的冷言冷語了。左右也不會掉塊rou,更何況仔細想想秦睢對自己還是挺好的。“那就多謝陛下的衣服了?!彼技按?,郁寧拽緊著肩頭的外袍,感激地朝秦睢報以微笑。秦?。骸啊?/br>他一聲輕嗤:“傻子?!?/br>.晚飯依舊是沒滋沒味的野豬rou,秦睢將其切成長條,用細棍串起來烤著吃。郁寧只吃了兩頓就覺得自己快吃吐了,勉強吃了兩份rou條,他死活不肯再吃了。“嬌氣?!鼻仡】此谎?將剩下的rou一點不剩的吃完了。吃這rou條時他的表情與在皇宮里吃那些精心烹飪的佳肴美饌沒有任何不同,看的郁寧還以為是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他不禁好奇:秦睢自小在皇宮生活,錦衣玉食的,竟然比他還要能吃苦?郁寧不禁想起廣木優曇那事之后花房管事對自己說的那樁宮中舊事。聽主管所說,先帝因為那花罰當時還是皇子的秦睢幽閉五日,更不許人送吃食。那五日里,當時還是個小少年的秦睢又是怎么過的?是因為此事,秦睢才會對吃什么都毫不在意么?郁寧心中一時有些壓抑。也許是郁寧目光太明顯,秦睢瞟了他一眼:“怎么了?”“沒事?!庇魧帗u搖頭,壓下心頭的猜測,又:“陛下的傷怎么樣了?不如臣妾再重新給您上藥吧?”秦睢也沒拒絕,吃完之后就靠坐在墻壁上假寐。郁寧跪坐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將布條解開。兩人距離極近,郁寧忙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