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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禮自覺這件事是自己做錯了,兩人已經表明心跡,他卻依然習慣性地將商熾隔絕在自己的世界外,這對商熾不公平。俞禮猶豫片刻后,終破了心防,坦白道:“我來是為了找圓真大師,如果連他都幫不了我,我可能,會消失?!?/br>“消失”商熾不可抑止地恐慌,他緊握住俞禮的手,俞禮察覺到商熾的情緒,微笑著回握著他,說道:“現在還沒走到絕境,還有希望?!?/br>只要有一絲機會,俞禮就會牢牢抓住,對他來說就不是問題。“還有一個原因,我想你了?!?/br>之所以沒離開軍營,是因為在軍營就能時不時見到商熾。商熾并不信俞禮的鬼話,沒被輕易扯開話題,啞聲問道:“什么叫消失?”“就是……”俞禮回憶著系統對他的警告,以及機械體上密密麻麻的按鈕,勉強維持著笑容:“就是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我存在過的痕跡,所有人對我的記憶,都會停留在我撞死在金鑾殿?!?/br>這已經違背常理,商熾卻絲毫也沒質疑其可信度,而是問:“那你會去哪?”“會回到真正屬于我的世界?!?/br>對于這個問題,俞禮還是選擇保留一部分,如果真到無法轉圜那天,至少商熾好受些,會以為他還活著。商熾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寒聲道:“你騙我?!?/br>俞禮愣怔地看著他,商熾抬手拂過俞禮的眼角,道:“你上一次騙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神情?!?/br>臉上在笑,眼底卻深藏著水光。“你會死,對嗎?”俞禮低下頭,伸手緊緊抱住商熾:“讓你喜歡上這樣一個我,真是對不起啊?!?/br>一個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障的我,更遑論許諾你天長地久。自商熾御駕親征,這還是第一次休戰這么久,將士們難得輕松些,都開始探究是誰來了軍營,才讓圣上整日都陪在其身邊無心戰事。主營內,俞禮坐在案前,提筆給阿姐寫了長長一封信,想著等下次有機會,拿給阿姐。寫完,俞禮猶有些不放心,反復問商熾:“要是這場仗大商勝了,你會給阿姐留下條活路吧?”“會?!?/br>商熾知道那事后,并沒如猜想那般發瘋,唯一不正常的舉動就是非得時時刻刻看到俞禮,多一刻沒看見,就會狂躁。雖然看似沒太大情緒波動,但這反而像是隱忍著、壓抑著,或許一件小事就足以讓商熾徹底爆發。俞禮深知不能讓商熾再受刺激,也安生地待在他身邊,哪也不去。聽言俞禮放下筆笑了笑,垂斂長睫,眼底波光微晃,似嘆息般道了聲:“真好?!?/br>一名暗衛突闖進營帳,遞上個染血的竹簡:“圣上,影舞遞回來的消息?!?/br>商熾接過竹簡,隨暗衛出了營帳,俞禮看了眼商熾的背影,撐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營帳外無人處,商熾看完竹簡里的內容,隨手將其扔進一旁燃燒的篝火盆,道:“讓她繼續潛伏在北戎營地,任何有關圓真大師的消息都報回來?!?/br>暗衛應了聲,靜靜等在旁邊等商熾后言。商熾眺望天際赤紅的云霞,黑夜漸漸籠罩而來,在最后一抹余暉即將消失時,暗衛聽見商熾道:“我記得之前你說過帝師一直在尋有關奇人異事的書?”暗衛接道:“之后帝師去了趟金佛寺,就讓鎮撫司停了?!?/br>商熾:“去查他都看過那些書,全都給我弄一份來,問金佛寺的主持,帝師去金佛寺后發生了什么,最近接觸過什么人?!?/br>“是!”待暗衛退下后,商熾靜站良久,望著北戎營地的方向,手攥成拳。北戎敢扣押圓真對付俞禮,他必要血洗北戎!營帳內,俞禮比了比腰圍,沉沉嘆了口氣,如今小崽子已有六個月,但由于不太顯懷,衣服穿得寬松些就瞧不太出,俞禮瞞得久了,都不知道該不該在這時候跟商熾說這事,原本已經讓商熾無心戰事,如果再知道他懷孕,商熾會不會直接停戰?俞禮拿不準后果,一時不敢輕舉妄動,但也沒刻意隱瞞,心想要是商熾自己發現了,那就順其自然。但商熾,在這件事上十分遲緩,有次看到俞禮腰圍似乎大了圈,還說:“你確實如信上所說,吃得胖了?!?/br>俞禮:“……”閑暇下來時,俞禮再次琢磨怎么加正能量值,試探著去親一下商熾,遭到的是更猛烈的反攻,正能量值卻遲遲不動。說再多好聽的話,做蓮子羹,也不能讓正能量值增加分毫。無奈下,俞禮只好去詢問系統,系統跟他一樣不希望天道察覺,很痛快地就告訴他:【正能量對應的是負能量,剩下百分之三十,是你無法給氣運之子的安全感?!看齽∏樽咄?,任務還未完成,天道一定會注意到這里。俞禮從意識里出來,看著近在咫尺的俊容,終于明白為什么時常遇到正能量值堵塞不前的境況,每次對應的,是他忽遠忽近的距離感。賬外蟬聲陣陣,俞禮悄聲往商熾懷里靠了些,這點細小的動靜都驚醒了商熾,商熾睜開眼,將俞禮往懷中捎了捎。俞禮想起白天李融他們來找商熾商議作戰計劃,道:“你什么時候對北戎動手?”“五天后?!鄙虩肼曇舻统?,將下顎抵在俞禮頭頂蹭了蹭,慵懶道:“五天后會有一場暴雨,借此行動,可破北戎七成詭計?!?/br>外面突傳來一聲通報,黃通將軍求見。之前商熾將黃通派去探查情況,如今該是領命回來,第一時間匯報給商熾。商熾剛想說不見,看俞禮直直盯著他,話到嘴邊改了口:“讓他進來?!?/br>黃通帶著新提拔上來的手下進了主營,手下第一次如此正式地面圣,緊張得手腳都不知往哪擺,過了會兒,商熾披著大氅撩起紗簾出來,心不在焉地坐在主位,聽黃通匯報一路探查的情況。停頓時,黃通帶來的那名手下會補充兩句,商熾的目光這才落到他身上,道:“新來的?”風褚激動地語無倫次:“我我,我打仗一直跟著,我叫風……”商熾并沒心思去記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叫什么,隨口問了句后就拉回正題,正說著五日后的部署,帳簾突被一股風刮起,黃通警覺地出去看了眼,外面并未起風。剛放下帳簾打算回去,身后傳來兵器劇烈相撞聲,黃通瞳孔驟縮,立刻拔劍回身,只見帳內不知何時出現一個鬼魅似的小女孩,手握匕首直刺向商熾,刀尖離商熾眉心不過一指時,風褚拔劍震開那女孩的襲擊,挺身護在商熾面前,大喊道:“護駕!”主營外的士兵聽到,立刻舉起兵器將主營團團圍住。云霜咯咯笑了聲,目光瞥向從紗簾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