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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頓很是清淡的五菜兩湯做好,商熾過濾出熬好的藥,讓小太監送進去,并說道:“就當是你自己做的?!?/br>隨后這位皇帝仔仔細細洗凈手,轉身出了玉闕臺。小太監哆哆嗦嗦地將食盤端回屋里,扶著俞禮到案前小心翼翼伺候著。俞禮品了口湯,彎眸道:“你廚藝真不錯,以前是在御膳房當值?”小太監在心里叫苦不迭,臉上討好地笑笑,將藥碗遞過去,道:“大人,先把藥喝了?!?/br>“你從哪弄來的?”俞禮一臉狐疑,接了碗卻并不喝。小太監道:“之前偷偷倒藥的嬤嬤到了年紀被遣送出了宮?!?/br>實則是被打入了宗人府,可圣上有心要瞞著,小太監不敢直說。俞禮“哦”了聲,苦大仇深地喝完藥,艷麗的五官都快皺成了一團。此后幾日,小太監每日都會變著花樣給俞禮準備膳食,玉闕臺的大半宮人都被遣送出宮,只剩下兩個啞女照顧俞禮。俞禮憂心著俞浮禾的情況,小太監偶爾帶來的消息都只言片語,涉及不到核心,他若想要替俞浮禾求情,恐怕還得腆著臉皮去找商熾。思來想去,俞禮拜托了看守他的侍衛,希望能面圣。原本以為那侍衛會不屑一顧,可俞禮一提,他就應了,帶著俞禮往太和殿去。甚至連請示都沒,俞禮一路暢通無阻得到達御前。沒來得及進門,便聽殿內傳來大臣們的爭吵聲,俞禮想著現在不方便進去,就在殿門外等著。他無心聽他們在討論什么,可幾位大臣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洪亮,一人一句:“前朝余孽,其罪當誅?!?/br>“圣上再庇護于他,只恐養虎為患,禍亂天下?!?/br>“圣上莫要被俞明寂的樣貌所惑,此妖孽不除,商王朝難得安寧?!?/br>俞禮站在殿外靜靜聽著,臉上一點表情都沒。總有一天會被人知道,昭興帝當初肯定在朝中留了一手,若是那日沒將他帶走,就必然會有人出來揭露俞禮的身世。等里面吵完,眾位大臣逼著商熾作決定的時候,俞禮邁步走了進去。頃刻間,大殿內鴉雀無聲。商熾撐著頭坐在高座,懶懶抬起眼皮看向他。俞禮一襲素衣,久病積郁的面容清瘦,衣袍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寬大,走路時衣袂翩飛。一出現,當初手握滔天權柄的氣勢就瞬間壓了下來。眾位大臣低垂著頭,頗有種打人小報告給抓住的窘迫感。俞禮已在外面就戴好了眼紗,現在他依然不能暴露自己并未眼盲的事,否則只會落下更多把柄讓人抓住不放。“各位大臣口口聲聲說我是前朝余孽,可是有何證據?”俞禮勾起嘲諷的嘴角,在他們開口前,率先咄咄逼人道:“臣輔佐圣上登基以來,一日未曾懈怠,待圣上穩住腳便立刻退居幕后,可真未料到,往日同僚倒戈相向,拿些莫須有的罪名施加于臣?!?/br>“是欺臣如今不理朝事,可妄加污蔑?”他素來伶牙俐齒,一番話說得眾人臉皮guntang,由于他端得太過理直氣壯,差點連商熾都信了。證據自然是沒有,連昭興帝都拿不出來的東西,他們怎么可能拿得出來,但也不能如此算了。其中一名大臣道:“那敢問帝師大人,您身為朝廷命官,天子之師,卻妄想假死脫身,又當如何解釋?”俞禮哽住了,這事鬧得太大,全京城恐怕都知道了。但俞禮很聰明,眼珠一轉就想到了辦法,將商熾拉下水,極其厚顏無恥道:“這不過是臣與圣上的情趣,與爾等何干?!?/br>一語,滿座嘩然。作者有話要說:俞禮:人要臉,樹要皮,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孤要修仙、森森、紙糊風箏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見汝猶憐30瓶;糜子喵10瓶;梨花木3瓶;小兔子乖乖2瓶;上杉繪梨衣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56、第五十六章大殿靜得讓人覺得呼吸都嘈雜,那名大臣聽到這個回答,氣得老臉通紅,哼哧了半天“你你你……”始終沒你出個名堂。俞禮知道,如果今日自己露出破綻,來日整個俞家都將被拉下馬,是以就算再覺丟臉,也必須穩?。骸按四顺寂c圣上的私事,就不方便拿明面上說了吧?”反正他們也一直覺得自己迷惑了商熾,那就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好了。那大臣被俞禮這股不要臉的精神氣得嘴唇哆嗦、冷哼一聲,卻不敢去質問皇帝,只得忍了下來,警告道:“老臣必將找到證據,清君側,正朝綱!”說罷他拂袖走了,跟著他來的那群人自然也都走了,頓時大殿里只剩下商熾跟俞禮兩人。俞禮強撐著對峙完,此時虛脫得很,不敢去看商熾是什么表情,自覺現在已沒精力再去應付商熾,轉身就要回去。商熾冷聲道:“站住?!?/br>俞禮其實不太站得住,剛剛對于旁人來說或許沒什么,對俞禮卻是驚心動魄,渾身都冒了場虛汗,一個不慎被拿捏,他完全無法承擔那樣的后果。他不想再在商熾面前丟人,可走至門口,兩名禁軍雙刀交叉,將他堵了下來。俞禮壓下心里的火氣,轉身直直盯著商熾,顫聲道:“我都成了為人不齒的佞臣,被說一句清君側,正朝綱,行,我也不是很在乎名聲,可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你把我留在宮中,總有一天這些事會曝光,屆時口誅筆伐,俞家就真的完了!”“朕護你?!鄙虩胍徊讲綇母咦呦聛?,伸手想摘下他臉上的眼紗,俞禮卻往后退了一步。寒聲道:“我可以給你當人質,但請你放了俞浮禾,放過俞家,我被你挾持著,他們什么也不敢做?!?/br>商熾陰翳的面容扭曲起來,氣勢狂暴得似要將人生吞活剝:“你認為朕是在挾持你震懾俞家?”他憤怒得聲音低沉喑啞,由于太過憤怒,一口血涌至喉頭,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心頭彌漫著絲絲悲涼。俞禮笑了下,笑容比哭還難看:“若你軟禁我是想護著我,是一件無論從政治角度還是個人道義都極為不值得的事,我還是勸你不要做這筆虧本買賣?!?/br>商熾恨極了俞禮這幅理智精明的模樣,氣憤下猛地箍住他尖削的下頜,雙眼充血道:“行!你有種,你真行,那你就乖乖給朕當人質,若再惹惱朕,朕便硬折了你的念想,叫你好安分老實!”只怕能將商熾氣到這個地步還沒人頭落地的,也只有帝師俞明寂了。經過俞禮的作死,他成功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堪憂。望著玉闕臺空蕩蕩的米罐,俞禮跟小太監大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