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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的語氣,他估計知道些什么。“磨磨唧唧的,你們押著他拜了天地,送洞房去?!贝螽敿易畈荒蜔└x書人講道理,山賊們正要得令押著俞禮拜堂,俞禮自個兒就彎了腰拜了三下,全程服從得很。要押他的山賊尷尬地站在那,默默把手收了回來。俞禮拜完后還想再探探大當家的口風,然而卻被人推搡著去入洞房,俞禮急急道:“你等會來找我,我還有些話要問你?!?/br>新娘子拜完堂叫別人去洞房找他,這就……在場的山賊、難民們紛紛臉紅耳赤,這位新娘子玩得也太浪了。大當家名節不保,氣得頭頂冒煙,然而那個作妖的小妖精已經被架著走了,一腔悶氣發泄不出,見山腳下吹哨的小弟屁滾尿流地沖進來,借故發泄道:“急什么,大水淹過來了?”堂中的難民們全都緊張地看著那山賊,他們經歷過水患,太恐懼那種被大水追逐的感覺了。山賊大喘著氣道:“是官兵,官兵攻上來了!”話音剛落,外面傳來刀劍相撞聲,大當家快步出去一看,細雨綿綿下,竹葉紛飛,身穿黑甲的暗衛刀快如電,山賊們毫無反擊之力被擊潰了大片,倒在雨泊里慘叫。那群暗衛之后,站著名黑衣蟒龍的陰郁少年,光是靜靜站在那,尊貴無匹的氣勢就壓得人喘不過氣,腿軟得想要臣服。紅燭的暖光下,俞禮正百無聊奈地端坐在喜床邊,等著大當家來找自己,亦或是那個得了怪病的小當家被抬進來,總之誰都行,有個人進來他才好打探水患一事。可左等右等,卻聽外面喧鬧紛雜,緊接著房門被一道橫飛而來的身體撞開,撞來的山賊合著四分五裂的木門重重砸在地上,痛苦翻滾著。俞禮從紅蓋頭下方看去,方寸的視線內,一雙黑靴踩踏著滿地狼藉朝他走來,俞禮握緊暗藏袖口下的小刀,見那人停在他身前,纖長手指拾起案前的秤稈,懶洋洋地挑開了他眼前的紅蓋頭。寒刃一閃而過,來人輕而易舉將他襲來的皓白手腕握住,微微一用力,俞禮吃痛得松了手,小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俞禮蹙眉看向眼前人,雙眸流光溢彩,妍麗得讓人見之忘俗。紅蓋頭飄落在地上,喜燭燃落下一滴燭淚,下一刻,被劫親的少師大人被拉入個滿是寒氣的懷抱里,頭戴的鳳冠珠釵晃出絢爛光影。他輕咬了下沾了胭脂的唇,看著那張帥氣逼人的俊顏不斷靠近,心頭怦然。輕喚道:“商熾……”作者有話要說:系統:妙啊。抱歉!?我設了早上九點結果晚上才發現沒發出去,蠢作再一次關鍵時刻掉鏈子了TAT。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一半天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醉時夢一亭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醉時夢一亭、cat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30、第三十章房外雨聲淅瀝,兵戈相撞聲不絕于耳,俞禮緊張地往后躲了下,商熾臉色冷若冰霜,森森道:“你能躲到哪里去?”商熾靠得極近,唇快相碰到一起,俞禮被他陰冷的目光嚇得一直后縮,最后失力地倒在床上,喜紅長袍泄落了一地,朱釵相撞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松軟的喜被下陷,他身下壓著棗子、花生、桂圓、瓜子。商熾撐手壓在他身上,嘴角勾起一個邪邪的笑:“你果然不是個瞎子?!?/br>俞禮赤紅著臉,說道:“你把大當家怎么了?”“打了頓,綁了,扔江里?!鄙虩胩袅讼旅?語氣森冷:“難不成你還真想跟別人玩雙龍?”“閉嘴!”俞禮怒目瞪著他,想起身又被商熾壓了回去,掙扎的雙手都被商熾縛住了。商熾紅眼道:“你想都別想,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br>正此時,行舟歡快地跑進來,喊道:“殿下,都清洗干凈了!”隨后他目光落在床上交疊的那兩人身上,臉上的笑容一僵,進來才一秒就趕緊憋紅著臉轉身逃了。太子爺怎么無時無刻不在跟少師大人那啥啊?俞禮疑惑地看行舟旋風般地卷進來又旋風般地卷出去,回過神推了把發瘋的商熾,急切道:“大當家身上有大線索,留著有用?!?/br>商熾笑了:“那你求我?!?/br>俞禮氣得磨牙,側頭一口咬在他手上,商熾蹙眉松了力道,俞禮趁機將他推開,起身將那一頭亂七八糟的物什全拆了下來,快速道:“金陵這一帶的官一向跟朝廷中人沒多大交集,自給自足按時納稅,你就不好奇,這樣一個香餑餑的地方,為何始終沒人覬覦嗎?”金陵的背后肯定供了人,不然朝廷撥下來的大筆銀子去了哪,這些年金陵明里暗里的收賬去了哪,居然落到沒錢修理河道的地步。俞禮道:“大當家得活著,就算他已經被扔到肆虐的江水里,也得把他撈上來?!?/br>商熾瞧著俞禮的眼神多了抹欣賞,起身時,太子爺凜冽冷峻的氣勢瞬間壓了下來:“看來這些年你在朝廷里,倒是學了些東西,不光不是個草包了,還聰明了不少?!?/br>俞禮心里一咯噔,他知道了什么?下一刻,影舞現身在暗處,半跪在地道:“殿下,大當家招了?!?/br>陰冷潮濕的地窖里,酒缸被打碎滿室充斥著濃烈刺鼻的酒味,暗衛壓著魁梧壯漢,冰冷道:“不想死,就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br>大當家被強迫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面前一身黑衣氣質陰郁的少年,咬牙道:“金陵太守私吞民脂民膏,那日老子劫了押銀的鏢車,那些救命錢全都送去了京城,裝什么不知道,京城里哪位這么大的膽子,不就是你太子爺嗎!”商熾好整以暇地坐在太師椅上,俯視腳下的山寇:“你說有人以本宮的名義貪污?”他眼神淡漠得很,甚至還笑了起來:“京城里膽子大的還真不少?!?/br>治國□□的錢都能吞,這些年來吞掉的恐怕已不是個小數目。審訊到最后,大當家已奄奄一息再說不出什么了。商熾從地窖出來時,見俞禮正坐在草屋下的矮凳上,伸手去接檐下落雨,喜燭的光亮從他身后的窗戶透出,將他的身影照得朦朦朧朧,似真似幻。俞禮聽到動靜,轉頭看向商熾,將手縮回了廣袖里,道:“我在潯陽重新整理了一份治水策略,放在桌上,你記得看看?!?/br>自從商熾知道他裝瞎后,俞禮也懶得演了,目光不再虛浮,那雙明亮的眼眸專注看著商熾時,讓商熾恍惚了瞬,一種很奇異的感覺竄上了商熾心頭。俞禮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