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不對,就算商熾是光慶皇后跟昭興帝的私生子,也不至于讓他瘋魔成這樣?!碑斈昃烤拱l生了什么,昭興帝又不是只有商熾這一個皇子,為什么就能縱容成這樣,再三忤逆都只是不痛不癢地罰一下而已。而這些不合常理的地方,文中卻并沒解釋,直到他穿進來,才知不單純只是一個設定而已。一時心緒震蕩下,俞禮連連咳嗽起來,咳得嘴唇不正常得殷紅,玉如蘭替他順著背,道:“這些事與你無關,你若想知道,我會盡全力去調查,但我更希望的是,你能離得遠一些,不要沾手太子商熾的事?!?/br>“我知道,就這一回?!?/br>說話間,院子里傳來喧雜聲,紛亂的腳步闖入院內,李向正守在太子少師的院子外,攔住想闖入的禁軍,道:“不知出了何事?”卿雪藏領著一行禁軍朝里望了眼,笑嘻嘻地說道:“沒別的事,就是一只不長眼的小賊似乎從這邊跑了,我帶人來看看?!?/br>他說罷便要硬闖,李向等人奉命除太子外任何人不得進出,當即拔劍相向,李向的劍堪堪抵在卿雪藏脖勁前一寸,正要闖入的卿三公子不得不停住腳步,臉上吊兒郎當的笑透出了冷意:“向哥,你這是作甚,我就隨便看看?!?/br>他抬起根手指將脖勁前的劍刃推開,笑瞇瞇道:“既然不讓看就算了,別生氣別生氣?!?/br>轉身往回走時,卿雪藏臉上的笑瞬間落了下去,揚手招呼禁軍道:“走!”一行人正要離開,緊閉的廂房門毫無預兆地從里面推開,一位身著墨白常服的男子長發披肩走了出來,他眼覆黑紗,身姿孱弱,黑紗下的臉蒼白如紙,腰側青絲被開門時的風吹起又落下,一襲墨衣仿佛凝結了全天下的筆墨。“卿三公子既然要看,便讓他看吧?!?/br>15、第十五章卿雪藏轉身一見,眼中閃爍起戲謔的異彩,道:“我道為何太子爺的院子不肯讓人進,原來是在屋里藏了個大美人?!?/br>被如此調戲,俞禮卻并不生氣,雙手攏在袖子里慢騰騰走了出來,面帶微笑道:“若我沒記錯,卿三公子的官職似乎比俞某稍低一截,怎么?這難道就是卿府的家教?”卿雪藏嗤笑了聲,懶洋洋地作了個虛禮:“下官見過俞少師?!?/br>“卿三公子趕緊搜吧,夜里風大,我還趕著回去休息?!庇岫Y咳了兩聲,李向忙上前虛扶著他,卿雪藏也不客氣,沒甚誠意得道了聲得罪,禁軍立刻涌入院中,搜查起院里的每一個角落。俞禮氣定神閑地等著,一刻鐘后,搜查的禁軍一無所獲地回來,卿雪藏掃了院子一圈后,臉上再度掛起吊兒郎當的笑,連聲道:“抱歉抱歉,下官這也是奉命行事,下次請大人喝酒賠罪?!?/br>“卿三公子職責所在,無須道歉?!庇岫Y面上端得方雅,心底卻是松了口氣,等禁軍走后,他回到屋中關上門,玉如蘭從橫梁上跳了下來,道:“我不能再待下去,反而連累了你?!?/br>“可現在外面全是禁軍,你不能就這么出去?!庇岫Y剛說完,敲門聲縱然響起,玉如蘭手立刻握在劍柄上,俞禮的一顆心同樣七上八下的,勉強定下心神對外道:“誰?”“主子,我剛聽李向大哥說您醒了,就急忙端著藥過來了,這次您可別再倒了?!?/br>是行舟。俞禮暗自松了口氣,心道行舟來得正好,開門將行舟一把拽進來后立刻又將門關上,行舟被拽得沒站穩,手里的藥差點灑了出來,他急急端好藥,正想說話,抬頭卻見屋里站著個十分眼熟的黑衣人,嚇得臉上一片空白。俞禮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低聲道:“你去找件太子府侍衛的衣服來?!?/br>行舟雖不解,但也并沒多問,將藥碗放在桌上便出門去了,俞禮捧著藥剛喝了一半,行舟就帶著衣服回來了,還不知從哪順來了女子梳妝的工具,一并遞給了玉如蘭。房外傳來侍衛交談的聲音,俞禮等人走遠后,才壓低聲音道:“等會我鬧出動靜,你趁亂混進侍衛隊里快速離開?!?/br>“多謝?!庇袢缣m換上太子府侍衛的衣服,正坐在鏡前用執書帶來的簡易工具易容,盈盈美眸透過鏡子睹向俞禮,愧疚道:“給你添麻煩了,除了太子的事,我還能幫你做什么?”“倒也沒……”俞禮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急促地咳了幾聲,片刻后道:“確有一事,聽說卿雪藏常愛去摘月樓廝混,還曾一灑千金讓你單獨為他唱一曲,你們關系如何?”鏡子里玉如蘭臉色有些古怪,語氣也冷了些:“只是偶有見過,并無過多交際,他這人,沒表現的那般無知?!?/br>那次卿府三公子付千金要他唱yin詞艷曲,玉如蘭直接在戲樓上將千金灑下去還給了他,樓下的卿府三公子被劈頭蓋臉的金子砸得鼻青臉腫,就此跟他結了仇。不過這事只在愛去摘月樓那一圈的人里傳,俞禮僅知道個開頭,但看玉如蘭的模樣,也猜出那之后恐怕鬧得很不愉快。冷風吹過燭臺,燭影顫動間,俞禮垂目道:“若是可以,我倒希望他真是個紈绔?!?/br>玉如蘭神色復雜,輕聲道:“你為何……明寂,朝廷之事,我們都不愿你過多插手?!?/br>俞禮愣了下,黑紗后的雙眸定定看著玉如蘭,玉如蘭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這個我們指的還有哪些人?“但只要是你所想,我都會幫你實現?!庇袢缣m的眸光比窗外月色還溫柔,那雙眼尾上揚的丹鳳眼昳麗無比,隨后玉如蘭用透明的木膠貼著眼尾往下拉,整張臉跟著大變了個模樣。俞禮心里有太多疑問,張嘴正要追問時,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他們的房門外,那每一步的頻率和落腳時的輕重俞禮都十分熟悉,心跳快到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他立刻站起身打開窗對玉如蘭道:“商熾回來了,你從這里走,藏在窗檐下,我會找機會讓你離開?!?/br>玉如蘭沒再耽擱,翻身躍出窗,與此同時,房門嘭地一聲被人撞開,俞禮作了幾個深呼吸調整好面部表情,才回過身一臉茫然地看向虛空,問一旁的執書:“是誰來了,都不敲門?”月光從大開的房門傾灑進屋內,商熾背對月色,帶著殺伐之氣,周身仿佛籠罩在陰霾中,他目光越過俞禮,最后落在了桌上那半碗藥上。“是太子爺來了?!眻虝瑯討蚓缴?,十分自然地伸手關上窗,邊道:“主子您剛醒,別站在窗邊吹風了,我扶您回去?!?/br>俞禮微微頷首,由執書牽著正要離開窗邊,商熾慢慢踱步進來,攔住了俞禮的去路,冷颼颼地說道:“桌上的藥剛喝了一半,少師就醒了,不接著喝完就站在窗邊吹風,是不是好得太快了些?”商熾眉目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