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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得很,召來執書念家書,整整五頁紙,念到俞禮打理完頭發、穿戴好衣服、再吃完早餐才總算念完。聽完才覺前面冗長一段全是廢話,總結起來就后面一段話:“望兒安心留京輔佐圣上,家里一切安好無須掛念,不必回家探望,若思之心切,吾可來京一趟?!?/br>劉管家喜紅了臉,激動道:“老爺可是要上來了?”“未必,估計就說著好聽呢?!庇岫Y從這封信看出他爹娘的態度,這是告訴他別辭官,也別回去,這二老是鐵定了心要站七皇子。拾掇好,俞禮坐上馬車前往太子府,雖說昨晚商熾叫他去東宮,但他人又不傻,商熾早年就搬出了宮自立府邸,去了東宮恐怕連毛都看不著一根。初夏亮得早,俞禮到時天已經大亮了,他在前廳坐了會兒,去稟報的仆役回來道:“太子爺現下還睡著,少師大人喝著茶等等吧?!?/br>“嗯,多謝?!庇岫Y早料到了,心不浮氣不躁地又坐著等了老大半天,喝了好幾盞茶,又吃了幾碟糕點,沒甚架子得跟太子府里的仆役們都聊熟了,臨近稱兄道弟的時候,才總算有人來回稟,太子起了。可算起了,再不起他都要以為商熾永眠了。俞禮被人領著,穿過重重連廊,走了半柱香才到后面的主居室,還未近前,便聽到凄厲的慘叫聲,以及鞭子打在rou-身上皮開rou綻的聲音。領路的仆役已經習以為常,沒露出任何異樣,恭恭敬敬將俞禮引進門,說道:“到了,若沒別的事,奴才就先下去了?!?/br>俞禮鼻尖充斥著刺鼻的鐵銹味,眼中映出地面上大片大片血泊,他恍惚地點了點頭,由執書扶著才不至于腿軟跪在地上。鞭罰的那幾人奄奄一息得被拖了下去,很快有仆役提著水桶嫻熟地沖洗地面,商熾站在血泊的盡頭,把玩著血跡斑斑的長鞭,勾著嘴角道:“讓師父見笑了,大清早來了幾個不要命的擾人清夢,又不肯招是誰派來刺殺我的,本宮就打幾下出個氣而已?!?/br>俞禮長袖下的手指哆嗦了下,腿軟得走不動路,商熾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道:“師父怎么不過來?”“你心性如此暴戾,大商交到你手里,是要亡朝的節奏!”雖怕,但原主不怕死的人設照樣得支撐下去,只不過說完俞禮腿更軟了,全身的重量幾乎全壓在執書身上。商熾聽完卻并不生氣,不明所以地笑了起來:“師父說的是,下次本宮處理得再利落些?!?/br>商熾轉身進了廳房內,立即有美貌的丫鬟提著熱水進去將浴桶灌滿,執書扶著俞禮入到廳內,小聲提醒道:“主子小心臺階?!?/br>俞禮頓了下,依言抬腳越過地上還沒被抬走的死尸。隔著一道屏風后煙霧寥寥,商熾強健的身影被午時的陽光照射在屏風上,聽得里面一聲輕笑,道:“可惜師父是個瞎子,辨不出地上那玩意兒是不是你府上的?!?/br>俞禮縱然捏緊手指,朝執書的方向望了眼,執書低下頭在他手心無聲息地畫了個勾。商熾又道:“既然沒人來認領,便抬下去喂院里養的狼吧?!贝嗽捳f完,才有暗衛進來將那具尸體抬走,屏風后靜得只有水聲,俞禮的心臟猶如被一張巨掌捏住,緊張地懸在嗓子眼。“滾!”丫鬟們原本好好地服侍商熾沐浴,也不知犯了什么錯,突然被商熾連人帶衣服得攆了出來,里面傳出咣咣啷啷砸東西的聲音,每響一聲俞禮就嚇得一抖,整個人如同在即將崩碎的玻璃上。伴君如伴虎,小暴君還沒成君,就已經比老虎還難對付了,他要拿什么教導小暴君!俞禮原想趁機先撤退,正要走時,商熾在里面說道:“這些個丫鬟都看膩了,長得再好又怎及得上少師大人的萬分之一?!?/br>拿金貴的首富之子跟丫鬟相比,就連執書面色都不太好看了,俞禮倒是面色不變,風淡云輕道:“太子謬贊,臣不過中人之姿,登不得臺面?!?/br>“你進來,替本宮更衣?!?/br>俞禮遲疑了下,卻也沒膽子忤逆小暴君,弄個不好指不定將來怎么報復他。俞禮秉著識時務者為俊杰,摸進屏風后,便杵那了。裊裊水霧彌漫在這片空間,商熾端坐浴桶中,一頭潑墨般的長發垂落在外面,他閉著雙眼,俊容陰沉得很,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條線,可就算整個人都散發著低氣壓,也絲毫不減眉宇間的俊美。商熾的母后曾是京城第一美人,商熾倒也襲了母親的美貌,和父親的尊貴與威儀。“站那干嘛,衣服在你左手邊?!鄙虩氩荒蜔┑乇犻_眼,眼睫上的水滴一顫落了下來,劃過硬朗的臉龐,俞禮恍惚察覺到這個少年不為人知的脆弱。他摸索著慢慢往左手邊去取衣物,忍不住問道:“那些殺手……傷著你沒?”“你說呢?”商熾嘩啦一聲從水里站起身,身上□□直接邁出浴桶,大概真當俞禮是個瞎子,就這么當著他的面大搖大擺地拿毛巾擦身子。俞禮手一抖,剛拿到手的衣物差點就扔了出去,此時他真心希望自己是個瞎子。商熾的體魄堪稱完美,腹肌結實分明,腰細腿長,水珠滑落過軀干形成道道十足性感的水線。俞禮不經意掃過他兩腿間,頓時生出了些自卑。一張毛巾突然朝他扔了過來,商熾道:“給我擦背?!?/br>俞禮默默深呼吸一口氣,摸索著走了過去,手指碰到商熾的一瞬間立刻縮了回去,閉著眼裝成真瞎子胡亂給人擦了擦。商熾背后有好幾道猙獰的傷痕,足以想象都是些要命的傷,有過幾道,就證明商熾從鬼門關走過幾回。耳邊傳來聲輕笑:“少師大人,怎地臉這么紅?”“熱……熱的?!庇岫Y強制定下心,快速給他擦完,正要收手,那貨卻又道:“腿也要擦?!?/br>俞禮捏著毛巾不動了。“怎么?反正你又看不見,無論擦哪心里都不該有壓力吧?”商熾的聲音萬分惡劣,瞧著俞禮那張比女人還艷麗的臉,心里就不由自主升起一股莫名的暴戾情緒,以及摧毀欲。俞禮短暫愣了下后,定住心神,將他腿也擦干了。商熾胸口起伏,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俞禮倒是笑得春色無邊,還問:“你那里要擦嗎?”說著俞禮拿毛巾就要伸手,商熾猛地拍開他的手,驚得后退了兩步。俞禮氣定神閑道:“那可以換衣服了吧,里衣是哪件?”“出去?!鄙虩電Z過衣物,指著外面抬高聲音喊道:“出去!”黑紗后艷艷的桃花眸調侃地看了商熾一眼,俞禮大獲全勝地出去了。執書連忙上前扶著俞禮,直到離開太子府,他才擔憂地問道:“太子爺沒把主子怎么樣吧?”“沒事,商熾當真行事乖張,逼著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