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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不由輕笑道:“趙大哥,不要擔心,不就一死嗎?沒什么大不了的,對我而言死亡不是結束,而是解脫!”趙景不說話。忽然外面靜了下來,除了一些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外,再無其他聲響。我奇怪,而趙景卻象更緊張,我都可以聽到他的劍在鞘中微微顫動。一個陰柔地聲音說話了:“你們把齊王殿下交出來萬事皆休,否則別怪我把你們統統殺光?!?/br>一種古怪的情緒襲上心頭,這人說話的語氣不象要殺我的樣子??!侍衛的首領王于義喝道:“皇恩浩蕩,已經赦免齊王殿下一切罪責,爾等不思反悔,反倒要陷殿下于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地,我等奉命護送殿下回都城探望太后病情,爾等還不速速離去,否則大軍一到,爾等性命難保?!?/br>我怔住,來人居然是來救我的。剛想要離座打開車門,卻被一把冰冷的劍架在了脖子上。趙景冷冷地道:“齊王殿下還請坐好,刀劍無眼,免得傷到您的貴體?!?/br>我僵住了,半晌才咧開嘴嘲弄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他上來是保護我不被來人傷害,原來只是我的自作多情,他才是奪命的使者。現在我已經大致有了頭緒,看來齊王的勢力還是不小的,怪不得那皇帝不肯殺了我,原來是因為還有這樣一群甘愿為齊王賣命的死士,想來這些人都是齊王的心腹愛將,平時躲在隱秘之處,除了齊王沒人知道他們在哪,我這個剛來的鬼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這才明白圣一對我說齊王府被圍得水泄不通,連府里的人都無法出來是何原因了,定是那皇上害怕有人知道齊王失蹤借機鬧事,所以才暗中派出這么多人出來找我,卻不敢大張旗鼓,因此才讓我逍遙了這么多年。如果不是一時的大意,只怕那皇帝快急瘋了吧。靜坐在車上,把前前后后細想了個遍,也就不再忌恨趙景了,如果被這幫人搶走齊王,他們這些侍衛只怕誰也逃不掉抄家滅門的罪。更大的禍事還是在齊王逃脫后定會糾集人馬造反,那時戰火不斷民不聊生的慘事便會上演。我雖然不喜歡被人當箭把子,但還是明白“寧為太平犬莫為亂世人”這句話的意思的。我是不會造反的,可他們怎么知道齊王早就被我這個晦氣鬼搶了皮囊,所以寧可殺掉齊王也不能叫他被人搶了去。只是,這些前來救齊王也就是我的人,怎么說也是一番好意,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跟這些侍衛拼死拼活的來爭我這個假齊王呢?也算積點陰德,叫他們都罷手吧,也免了皇帝的后顧之憂,叫他在監禁我的時候讓我好過一點。因此我對趙景說:“趙大哥,我想出去跟他們說幾句話,叫他們散開,不要再為我動刀動槍,這樣也叫皇上放心,我現在早就看開了,什么權力富貴在如今的我看來都是過眼煙云,如果有異心,我怎么可能寧愿在外流浪這么些年也不去找他們圖謀大計?還煞費苦心隱姓埋名改變容貌?”趙景有些猶豫,我盯著他說:“你我也曾相交過一段時日,以你看來如今的我可有以前的野心?”趙景緩緩放下架在我脖子上的劍,低聲道:“臣下不敢跟殿下兄弟相稱,還請殿下以后再莫提起兄弟二字?!?/br>我笑笑,說:“你對我什么看法我不管,但在我心里你依然還是我的趙大哥?!?/br>推開車門,在趙景的摻扶下跳下馬車,對外面談判沒有絲毫進展眼看就要再度起沖突的兩拔人叫道:“都住手吧!”火把下,我也看清了前來救我的那伙人,個個皆黑衣黑布蒙面,人數約有三十人之眾,雖然不多,但看地上倒臥受傷的大多是侍衛也知道他們的強悍令侍衛們吃足了苦頭。他們看到我,個個露出驚喜的目光,紛紛跪倒在地:“殿下,您真的安好無恙了?屬下救援來遲,還請殿下責罰!”語氣中竟是激動莫名,也讓我感嘆齊王這個人渣居然也有這么些人肯為他賣命,看來,不管什么人都還是有幾個知交好友的。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也不知道齊王以前是怎么跟他們相處的,只能以自己的方式跟他們談話:“你們都起來吧,”他們紛紛站起身,我微笑道:“你們來救我我很高興,但我不能跟你們走?!?/br>看他們眼中露出焦急的神情,止住他們想要說出的話,說:“自從離開王府后我就已經打算好了,再不會回到從前的日子,所以才隱姓埋名流浪江湖,只想做個自在逍遙的普通人。這次因為太后病重,皇上要我回去探望母后的病情,所以才派侍衛接我回去,并不是要對我不利,皇上已經敕免了我一切的罪名,你們也不用再過那些見不得人的日子,以前的一切已經煙消云散,你們跟著我也吃了不少的苦,以后就散了吧,不必再聽命于我,你們自由了?!?/br>這番話不僅驚呆了那些黑衣人,便是侍衛們也驚訝地望著我,我苦笑了一下,說:“這幾年四處游歷,看著人們安康富足,我明白了一件事,不管以前我有什么想法都擋不得人們想要過太平安樂的日子,如果有人執意要破壞這種寧靜生活,不僅會叫他們痛恨,上天也會懲罰我的?!?/br>看著他們震驚的神情,我收斂起笑容,黯然說:“難道我幾年的活死人生活你們不知道嗎?這也許就是上天對我的警示吧!”我們繼續往都城進發,雖然我勸退了那些死士,也只是讓他們不再跟侍衛們起沖突,卻沒辦法讓他們離去,當然他們并沒有當面違背我的意思,只在暗中跟著。因此,趙景有意無意跟我說看到死士們的蹤影時,我也只能苦笑,對他說道:“如果我說我根本不知道這些人叫什么,平時在哪里躲藏,趙大哥你相信嗎?”趙景不說話,我悵然,是啊,一席話就可以叫死士們退去,早就叫他們深信不疑我的身份,再說不認識他們的話,不要說他不相信,換作我也會說是“此地無銀”呢。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從車窗往外看著不斷移動著的景物,低聲道:“我只是不想再加深自己的罪孽,不想叫些無辜的人流血犧牲,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真實情況。如果是那個人的話,我無權干涉他要怎么做,但我不會,我不會叫自己的雙手沾上血腥,我已經受夠了,不想下輩子也要象現在這樣不停地償還不知道哪輩子欠下來的孽債,也算是為下一世積點德吧!”沒聽到趙景的回答,他大概不明白我話中的真正意思,我也沒指望他能懂,試想天下間有誰能懂我心里的苦楚?外面是晴朗的秋天,涼爽的風從窗子里吹進來令人精神為之一震,看著藍天上的白云不時掠過窗子,不由得想離開氣悶的車子,便扭頭問:“趙大哥,我想騎馬跟大伙一同走,可以嗎?”趙景猶豫著,我伸伸胳膊腿苦笑著說:“天天坐在車子里骨頭都快生銹了,看外面天氣這么好,你忍心叫我躲在車子里發霉么?”趙景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