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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心滿意足了,可以嗎?”如果他蠻橫地強留我,我肯定會毫不猶豫一口拒絕,但當他用這種乞求的語氣跟我請求時,我的心軟了下來,尤其他那雙眼睛閃著蒙蒙霧氣。當一個絕世大美人如此卑微地懇求你留在他身邊,便是神仙、鐵石心腸的人也要妥協。我既不是神仙,亦不是鐵石心腸的無情之輩,在美人面前自是潰不成軍、繳械投降。我們過起了名義上的同居生活。破碎的門重新修好,屋子也打掃干凈,琴幕羅要買幾個下人來伺候,被我拒絕了,反正我也無事,便擔當起主婦的任務洗衣做飯兼打掃衛生。琴幕羅倒也信守諾言,不再要求我回應他,只是時時弄些花樣討我歡心。這家伙鬼精一個,漸漸摸透了我吃軟不吃硬的脾氣,所以常常用那種溺死人的眼光盯著我跟我說話,搞得我明明開始不肯答應的事,最后卻發現如鬼迷心竅般依了他。因此,家中多了幾個粗使下人,也有了一個做飯的廚師,我也換下粗布衣衫,重新穿上他為我準備的各式新衣,戴上華美的飾物,這一切就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改變。當我發覺不妥時,他已經攻城掠地成功瓦解了我的部分防線。和諧的日子象流水一樣悄無聲息地緩緩流淌,酷暑已經過去,涼爽的秋季來臨。琴幕羅離開家已經很久了,我勸他回去一趟把事情解決掉,他只淡淡地告訴我說已經給家里去過信,要求解除婚約,不管對方要求什么條件他都答應。不等有了結果他是不會回家的,自然這個家伙沒有把自己現在的地址告訴家人。我問他,如果他老爹氣憤之下收回他家族生意上的權力,他怎么辦?他卻笑道:“你太小看我了,當我這些年的經營是吃白飯的還是當我只是個混吃混喝的花花公子?”我撇嘴,雖然不是吃白飯的,但花花公子的稱號卻名至實歸。他告訴我說,現在所有生意上的往來都要經過他的同意與批準,他爹雖然是一家之主,但早就不再過問生意上的事,因此就是他爹想要收回他的權力也沒有人肯聽他的。看著他一臉無害的神仙尊容,一邊感嘆著jian商的本色,居然連他爹都設計,也太高桿了,一邊也為他的未婚妻感到抱屈,遇到琴幕羅這個主,大概她上輩子也欠了他的。不是嗎,閻王那混蛋老頭不就是這樣來懲罰我的嗎?晚飯后,琴幕羅吩咐下人準備些時新瓜果點心擺放到花園里,邀我飲酒賞月。坐在水榭上,吃著新鮮的瓜果,吹著怡人的涼風,觀賞迷人的月光,再有美人相伴聆聽著天外之音,恍惚天下最美好的時光也不過如此。似曾相似的景象,不由使我恍恍惚惚地發呆,好象夢中影象的現實重放,一時間不知道是在夢中未醒,還是在現實中。等我緩過神來才發現琴幕羅已經坐到了我身邊,正從果盤里取了一粒葡萄去了皮送到我嘴邊。明月、微風、花香與美人令我意亂情迷,受到鼓惑般地張開嘴巴將葡萄含在嘴里,他的手指有意無意地輕輕拂過我的口唇,一陣酥麻的感覺傳至全身,使我打了個寒噤,卻沒有往日那種驚恐的感覺。這叫我吃了一驚,難道我已經被他收服了?由于我沒有激烈地反應令琴幕羅似驚又喜故計重施,把去了皮的葡萄又送到我嘴邊,溫言道:“好吃嗎?”我沒說話,只是張開嘴巴連他的手指一同噙住,他定定地看著我,眼中漸露狂喜,而我的心里卻天翻地覆般地掀起了巨浪。我居然不似以往那般抗拒他。我輕輕咬著他的手指不肯放松,琴幕羅受到了鼓勵,慢慢用另一只手撫上了我的面頰。“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站了起來,不行,我還是不行,過多的肢體接觸依然不行。那種恐懼重新襲來,令我顫抖,令我無法再跟他呆在一起。不肯看他失望的臉,一言不發離開了花園。琴聲再度響起,不再是風清月明、恬淡怡人,而是山崩地裂、火山噴發、大??駠[般,一時間天地變色心跳加劇,琴聲帶著難解的壓抑與痛苦刺激著我的耳膜,凌遲著我的心臟。我躲進房里,琴聲依舊,跳上床,扯出被子蒙住頭,那琴音依然穿過重重障礙浸入我的腦海。“不要彈了、不要彈了、不要再彈了……”我緊緊捂住耳朵狂喊著,可琴聲猶如長了翅膀帶著穿透力一直響著一直響,聽得我不住地發抖,一時冷一時熱……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久,琴聲還在響。忽地跳下床往花園跑去。月下水榭中,琴幕羅如瘋似顛雙手飛舞,琴聲似大雨滂沱、氣勢急如奔流。緩緩走上前,一滴水珠淺在我的臉上,抬頭,明月依舊高懸,萬里無云。又一滴飛到我的嘴邊,咸咸的味道帶著血腥味。沖上前抓起他的手,不及細想含進嘴里不停地給為他舔吮。“瑜……”顫抖的聲音喊著我。放開他,站起身硬著嗓子道:“你不知道現在什么時辰嗎?這么吵讓人怎么休息?”“瑜……我……”“什么都不要說了,再給我多些時間……或許……”我沒說下去,或許可以接受他,或許依然無法跟他有進一步關系,我不敢肯定,因為我們之間的問題仍舊存在,只要我一天沒解開心中的疑惑,只怕我就沒辦法毫無顧忌地跟他在一起,這是誰也不知道的結果……我被人挾持了。這是當我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的第一個念頭。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絲亮光,臉上的感覺知道是被蒙著眼的,而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軟軟地躺在一處不斷搖晃的工具上,除了轆轆的車聲再無一點聲響。喉嚨里干得冒煙,我無力地呻吟著:“水……水……”車子停了下來,有人來到我身邊,扶起我給我喂水。我喝了一氣,問:“你們是誰?為什么要綁架我?”那人一聲不吭,見我不喝了重新放我躺倒輕手輕腳地又離開。我想掙扎著解開眼上的布,可手臂猶如千斤重,抬都抬不起來。我就這樣成了一個只會呼吸的植物人。生物鐘完全被打亂,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只能從他們給我吃飯的次數來判斷,一天過去了,卻不包括我昏迷時不知道的時間。不禁哀嘆自己的霉運,連逛個街都遭人綁架。自從發生如玉事件之后,琴幕羅跟朋友商談時再不肯帶我同去那些場所,我樂的自在,趁他外出時獨自上街溜達。不是沒想過借機偷跑的,可琴幕羅那個人精哪能料不到有這種可能,他逼我發誓不會偷溜。自我知道這個世界真有鬼神后,我還真不敢胡亂發誓,毀誓是要遭報應的。再說,人都有惰性,舒適的日子過慣了自然不想再過餐風露宿的流浪生活。因此我鄭重地發了誓,這才叫他放我出門。沒想到逛得正高興,一點預警也沒有,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F在看來,八成是綁我的人對我施了什么藥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