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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會很燙,就是灑下來的時候陣痛。但是望著蕭桐緊張的樣子,司清湖就忍不住想多攫取一些。自從蕭桐發過誓后,對她總是規規矩矩,看著還很淡漠,只有當她受傷的時候,才會情不自禁流露出關心。如此稀罕,她又怎么舍得不多要一些?蕭桐依照司清湖的指示,找到了藥油,悉心為她涂上,待她好了一些,才用抹布將灑下來的湯擦干。望著剩下一大盅的湯,司清湖瞅了瞅蕭桐,故作可憐地道:“我還想喝,可是手傷了?!?/br>蕭桐沒有多想,道:“沒關系,我喂你吧!”她一手捧碗,一手舀起湯,輕輕吹了吹,送到司清湖嘴邊。司清湖對上她溫潤的眸光,張開柔軟的唇瓣,像是喝了一口蜂蜜,心里甜甜的。蕭桐也覺得自己是個見色起意的人。只要一遇上司清湖,耐心就特別好。一盅湯,舀了幾十湯匙,還小心翼翼地吹溫后送到對方嘴里,自己喝湯都沒這么細心過!司清湖水光閃動的眼睛瞬也不順地望著她,粉紅的臉頰斂著一絲羞澀,如此小女生的模樣,讓蕭桐想到要把她打造成姬圈天菜,人設還是攻這件事,心里突然哭笑不得。這真的攻嗎,受里受氣的樣子,反差會不會太大了?目光落在司清湖受傷的手背,忽然反應過來,心里納悶地道,“這傷的不是左手嗎?我為什么要喂她?”門外,靈兒把屋里兩人的一舉一動看在了眼內,此時正站在一邊,捂著嘴泣不成聲,哭得身子也一抽一抽的。司清湖十三歲出道后,她就跟隨左右,也就是這一年,小姐被蕭桐纏上了。司清湖出行,她當街碰瓷攔馬車;司清湖去逛街,她買人嚇唬她們,企圖跳出來假裝英雄救美;司清湖演出,她還坐在上席陰魂不散!從那個時候起,除了照顧司清湖的飲食起居,她給自己落下使命,就是趕走蕭四郎,保護好司清湖!沒想到最后,她家小姐,還是被蕭四郎這頭女紈绔給拱了!作者有話要說: 蕭當家: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歡我,就我……第29章姐妹想見半個月前,白樹派人將司清湖打傷后,在一方書肆外親口聽蕭桐說若是司清湖的傷到了七夕還沒好,就會延期上演。回去后他就收買了兩百人去買的門票,他就不信以司清湖的傷勢,能在十天左右好起來!七夕前兩日恰逢楚國公夫人壽宴,他進去祝壽,吩咐下人,在七夕當晚派那兩百人拿著被延期的門票到蕭氏牙行外鬧,要求賠款!想著回來后就能看蕭桐的笑話,他一高興,在楚國公府喝得酩酊大醉,昨夜還是下人把他載回家的。醒來的時候將近午時,他張開雙臂讓丫鬟為他穿上鮮藍色的繡花衣裳。打了個哈欠,道:“蕭氏牙行那邊答應賠款了嗎?”年輕的侍女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白樹,然后又低下頭裝作專心為他穿衣的樣子。那日白樹派管家收買人去買門票的時候,她們一幫丫鬟想著七夕那晚反正也休沐,不如也加入搶一份,到時候還能為當家的效力,去蕭氏牙行外鬧事。于是在管家那兒也領了一份門票錢。沒想到竟然如期上演,司清湖好端端地演了將近兩個時辰。最主要是,她還覺得蠻好看的,正在為免費看了一場如此精彩的戲曲而樂滋滋的,所以白樹問話的時候,心虛得不敢出聲。呆頭呆腦的丫鬟,問話都像個啞巴一樣,白樹都懶得罵她了。就在這時候,管家急匆匆走了進來,面色惶遽,“白當家?!?/br>“怎么了,蕭四郎賠錢沒有,若是不賠就派一半人去官府鬧!”白樹道。找人去官府鬧事,這種事他簡直做得得心應手。想當初蕭家的藝伎暴猝勾欄后,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耍雜技的藝伎更是時不時表演失手死掉一個。是他一手策劃那個藝伎的家眷到官府鬧事,把蕭四郎父女送入了大牢,再由楚國公出手將蕭四郎的爹毒死獄中。當家的沒了,蕭氏牙行正人心惶惶,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收買蕭氏行的藝伎去官府鬧事,讓蕭氏行賠款解約,徹底將他們打垮下來。沒想到蕭家傾家蕩產,在楚國公的眼皮底下,把奄奄一息的蕭桐從獄中救了出來。出來后這個蕭四郎還變了個人似的,竟然說服了司清湖加入,硬是將蕭氏牙行起死回生。付出了這么多,眼看著前功盡棄,白樹咽不下這口氣,這次無論如何都要給蕭四郎狠狠一頓教訓!只見管家的面色為難起來,猶豫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道:“當家的,昨夜蕭四郎的戲曲上演了?!?/br>“什么?”白樹驚得魚眼大睜,身體驀地一抖,就差沒嚇得跳起來了。管家低著頭,又道:“外面來了很多人,說是……說是來謝謝你請他們看戲曲?!?/br>白樹氣呼呼的,快步走了出去,管家趕緊跟上。丫鬟在后面掩嘴笑了一下。白府門外聚了將近兩百人,白樹出來看到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一個肌膚黝黑,光膀子,手臂粗壯,堆滿肌rou的漢子看到白樹就迎了上去,笑得喜氣洋洋:“白當家,你請我們看的花木蘭真是太好看了,我們從來沒入過勾欄,第一次就看到這么精彩的戲曲,您真是大好人呀,謝謝您!”其他人也附和著他,紛紛笑盈盈地朝白樹作揖,“謝謝白當家呀!”白樹臉上陰云密布,急促地喘著粗氣,對身邊的管家道:“還能問他們要回銀兩嗎?”管家面色為難:“恐怕……”那一幫人,都是穿粗布麻衣、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社會底層、市井無賴,個個高大壯實,面如神煞,都是他們為了好去蕭家和官府鬧事,特意挑選出來的。若是問他們要回銀兩,這白府恐怕是要被拆!白樹氣得臉色白得像尸體,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喉間還發出尖細的鳴叫聲,有氣無力地道:“蕭四郎……”還沒罵出口,身體就往后一倒!……“什么,他哮病犯了?”蕭桐聽聞白樹被氣得哮喘發作,暈倒家門前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賬房,打著算盤算的票房收入。蕭榛站在她面前,沒好氣地看著她,“奶奶讓我告訴你,做生意穩重些,別又把人給氣死了!”蕭桐一臉無辜,“又不是我干的!”“你還狡辯,那些人不是你叫去的?”撒謊被戳穿,蕭桐蔫了下來,抿著嘴不敢狡辯。早在兩日前他就聽說了白樹花錢派一幫地痞流氓搶了兩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