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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開了。她記得,蕭椅的動作編排順序是這樣的。當這個小兵刺上來,她便以劍擋開,那小兵裝作畏懼后退。只是,眼前的小兵,似乎忘了劇本,非但沒有退開,還再次舉刀向她腰間刺去。她霎時有些疑惑,這到底是演哪出?就在她愣神的瞬息,忽然感到腰間傳來一陣刺痛。眼風往下掃,只見那小兵的刀從自己腰側劃過,那刀鋒,分明泛著寒光。這是開過刃的刀。司清湖抬頭看那小兵,他的眼神戾氣騰騰的,顯然有意而為之。臉上劃過慍色,快地劃動著手中劍,柔軟的劍皮抽在劉奴哥手上,三兩下就將他的刀挑落在地。抬腿就是一腳,把人踢出了一丈遠。“哎呦!”叫聲慘絕人寰。劉奴哥本以為自己會點武功會很快得逞,沒想到司清湖武藝遠勝在自己之上,接不過三招就被打趴在地上。所有人都驚得停下來,樂音也戛然而止。蕭桐、蕭椅趕緊跑了上去。“怎么了?”蕭桐道。司清湖以劍挑起地上的刀,一把握著刀柄,道:“這刀開過刃!”蕭桐趕緊奪過刀一看,刀身沉重,鋒芒之處隱隱約約有一條細線。若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那是開過刃的。她準備的道具刀雖然仿真度較高,但可以肯定都是沒開刃的。這把刀……她把目光投向了劉奴哥,蕭椅早已將他按伏在地上。劉奴哥一見事情快要敗露,趕緊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無辜地道:“蕭當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這刀一定是給人換了,你不能冤枉我呀!”蕭桐不太懂兵器,差點被他說服了,開始思考是何人換的刀。蕭椅提醒道:“這把刀和咱們的刀具雖然外觀上無何異樣,但上手的感覺明顯不同。別聽他狡辯,去官府再說!”司清湖也道:“師姐說得沒錯。劉奴哥也是武行出身,怎會掂量不出這刀真假?”方才他殺氣騰騰的眼神,足以證明這人在賊喊抓賊。“??!”腰間忽然又傳來一陣刺痛,司清湖伸手一摸,粘稠的感覺。蕭桐看了過去,白皙的掌中一片駭人的鮮紅。“清湖!”司清湖痛得扶在蕭桐肩膀上。蕭桐二話不說,摟著司清湖的背,另一手往她膝蓋后一撈,把人橫抱了起來。“快去找大夫!”說罷,她抱著人急匆匆往排練室外走去。司清湖一手按著自己的傷口,感覺沒那么痛了。想對蕭桐說放她下來,她可以自己走。但抬眸之際,看著蕭桐臉上布滿了緊張,咬著牙關,一步也不敢慢下來。感覺到這份珍視,她的心里就莫名暖暖的,縮了縮脖子,揣懷著小心思窩進了蕭桐的懷里。牙行地處繁華的東角樓街,出門就能找到大夫。牙行伙計很貼心地請了女大夫,來到的時候,司清湖的血基本被她自己用白布止住了。司清湖脫了戲服,身上只剩一件白色中衣,坐在床上,大夫翻起她的衣裳,一道刀痕,從前貫穿到身后。用巾帕濕水擦干血跡,大夫松了口氣,所幸,傷口極淺,就是損了皮,破了一點rou。司清湖的傷口在隱私之處,蕭桐識趣地到外間等候,心里忐忑不安。想到擔心也沒有用,她又把思緒放回到那劉奴哥身上,想來也是白氏牙行的人派他做的。戲曲從開始籌備至今,她挑選的主要藝伎都是琉璃坊的,簽過保密協議,在他把售票資訊發出去之前都沒幾個人知道他們在排這部戲曲。而劉奴哥這幾名龍套,她想著也不甚重要,便掉以輕心,就在勾欄里會武功的雜技藝伎中選,沒想到就給白樹鉆了空子!若是司清湖傷得太重,七夕那天……她想了想,無奈地喃喃自語:“還是延期上演吧,人命要緊!”隔著屏風的里間傳出腳步聲,蕭桐趕緊走了進去,只見大夫和司清湖一前一后行出來,司清湖看起來沒什么異樣,就是步子邁得有點小。蕭桐愕然,“你能走路?”司清湖扶著茶桌而立,抿著嘴,心虛地垂下眼眸:“大夫說傷口沒什么大礙,就是破了皮,血流多了看著可怕而已?!?/br>蕭桐臉頰忽然熱得像是被點燃了,尷尬地摸了摸頭。就是破了皮,人也能走路,結果她剛才二話不說就給人強行來了個公主抱,真尷尬!大夫從箱子里掏出一瓶金瘡藥給蕭桐,道:“這是金瘡藥,一會你給她敷上。雖然傷口小,也不能掉以輕心?!?/br>蕭桐怔怔地接過金瘡藥,看了一眼只穿著里衣的司清湖,有點不知所措。既然是女大夫,都不幫忙上藥的嗎?大夫猜到她在想什么,遂道:“我還有別的病人等著,就麻煩蕭當家了?!?/br>然后,她和司清湖對視了一眼,互相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蕭桐送著大夫出司清湖的院子,路上請求她對司清湖的傷情務必保密,大夫一一應了下來,本來也是他們醫者的職業cao守。握著金瘡藥回到司清湖的閨閣,只見她又坐回了床上。那是一張黃花梨木架子床,鏤空雕花的床欄精致典雅,一襲粉白色的紗帳,半起半落,把床上的身影遮擋得朦朦朧朧的。蕭桐走到床前就把落下的床帳掛到了鉤子上,左右環顧,問司清湖:“靈兒呢?”司清湖道:“今早我讓她出門買東西了,一時半會沒那么快回來?!?/br>“那這藥……”“你幫我敷吧!”蕭桐想了想,答應了。都是女的,心虛什么!她坐下來,看著司清湖闊身的中單,抬手就想掀起到腰際,衣裳卻如水般滑落下來。雪白的手臂,瑩潤的鎖骨和那身可愛的紅肚兜猝不及防地映入眼簾,蕭桐怔住了。司清湖抬頭瞅了瞅她,雖然是自己與大夫打好招呼,刻意安排蕭桐為她上藥,她想試探蕭桐是不是真如蕭椅和伽羅所說,身子虛了當真對女子毫無想法,但真把衣裳褪下來后,她還是心如搗鼓,臉都燒紅了。她羞得無地自容,背過身去,趴下來,頭枕在軟枕上,側到一邊,瞄著蕭桐道:“你幫我上后面的,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了?!?/br>蕭桐坐下來,入目便是背部的雪肌,這回輪到她的臉被烘烤了似的,紅到了耳朵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司清湖捕捉到了她的反應,瀲滟的杏眼劃過狡黠的光,心里嘀咕了起來,“看來也沒有很冷淡?!?/br>果然如她猜測,她不是沒感覺,只是變得成熟理智了!蕭桐好不容易才把注意力放到腰間那道長長的紅痕。傷口確實如大夫所說,只是淺淺的皮.rou傷,但長度不短,也會